再回扬州,步笛鸣深吸口气,感受着家乡的气息,可是再次归来,早已变换了许多事情,尤其让步笛鸣头痛的是,这几位女子相见之后,会如何相处。
也不知静欣与墨无学回来现在何处,心想泉茵定是在五原县的家中,说不定静欣也在,那还是先去拜见师傅吧,步笛鸣鸣叫一声,让穿山灵猫带着二人向庐山奔去。
“师傅。”步笛鸣哽咽着,跪倒在霄远的面前,霄远正与几名弟子在殿内说着什么,忽然听到步笛鸣喊师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清弟子的样子,也是激动的起身迎了过去,师徒相见,格外想念,太虚三人也都一副感动的样子,他们都深知师傅最爱这名关门弟子,陆伯庸也是兴奋的在二人身边跳着,边跳边拍手。
“笛鸣,你可算回来了,可让为师担心坏了。”霄远哽咽着,接着又对一旁的太虚道“快去跟无学老弟说一声,省的让他也挂心。”
步笛鸣破涕为笑,心里充满了家的幸福感觉,被师傅疼爱的感受,充斥着内心,让他无比温暖,但心里猛的想起,适才师傅说让大师兄去通知墨无学,想到墨无学在这里,那静欣一定也在这里了,就静欣那个火爆脾气。
步笛鸣刚想到这里,就看到静欣抢在墨无学身前,冲着自己飞奔过来,重重的撞在步笛鸣怀中,哭喊道:“你知道吗?这几日担心坏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步笛鸣也颇受感动,偷偷看向一旁的素问,虽然脸上带着不快,将头略微扭在一旁,但并没有责怪步笛鸣的意思。
步笛鸣安慰了好一会,静欣才挣脱怀抱,看着四周微笑着的众人,脸瞬间红了起来,但转眼看到素问时,却忽然喊道:“你怎么将她也带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们有关系,好你个步笛鸣,刚和我好了没几日,就移情别恋这个女的。”
说完已经拉住步笛鸣的耳朵,用力的扯动着,步笛鸣痛的龇牙咧嘴,素问却忽然走过来,冷冷说道:“你快放开,你弄疼笛鸣了。”
静欣松开步笛鸣,满眼冒火的看着素问,道:“笛鸣也是你叫的,从五岭我就看出你有问题,不然笛鸣岂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你,还装着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素问却根本不理,走到步笛鸣身边,温柔的揉搓着耳朵,道:“笛鸣,不痛了吧,若是还痛,我一会拿些药草帮你敷上。”
这无异于更加点燃静欣的怒火,她暴喝一声“给我放手”,人却早已逼近过来,快速的抓向素问手腕,静欣毕竟是修炼武之道之人,素问如何能赚到便宜,瞬间就被拿这手腕,痛的快要流出泪来,但依旧咬牙忍着没有吭声,左手则微微勾起,一道少泽穴脉冲激射而出。
步笛鸣一个转身,右手在静欣手腕上一弹,直接将其震开,左手则是释放内力结界,化解了素问的脉冲,一手拉住一女,小声道:“都是一家人,你们何必呢?给我留些面子,我们的事情回去再说。”
看到周围之人看热闹的神情,二女都是脸红起来,退到了一旁,步笛鸣则趁机给墨无学拜礼,墨无学笑道:“笛鸣你真是艳福不浅啊,老道可就没你这个福气了,能看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三清谷大摆宴席,替步笛鸣接风洗尘,席间自然免不了讨论万年门的事情,霄远叹息一声,道:“如今万年门又占据了梁州,统一了三郡之地,实力大增,我相信不久之后,武康还会扩展他的势力,扬州定是他势在必得的地方。”
墨无学道:“霄远掌门所说不错,还有徐州那神秘的齐云洞,至今没有半点风声,但我相信肯定与武康是一丘之貉,所以扬州被他们的势力包围着,充满了危险啊。”
步笛鸣道:“弟子已经与齐云洞的两位真仙交过手,一位妙音真仙,用一把洞箫,还有一位通玄真仙,用的是渔鼓,二人都是通过声音杀敌,着实让人头疼,尤其是那位通玄真仙,似乎能够通晓古今,改变人的命运。”
墨无学听后瞪起双眼,缓缓说道:“一柄洞箫?萧声杀敌?莫非此人就是当年叱咤九州的韩清夫?”
步笛鸣道:“没错,那人确实自称叫作韩清夫,怎么此人之前在九州很有名吗?”
墨无学点头道:“葫芦林中萧声起,洞箫声断人已去。这就是当时形容韩清夫的可怕之处,他清修的地方叫作葫芦林,传闻只要萧声停止时,也就是闻声之人的死期已到,只是最后不知为何原因没了消息,竟然是藏到了齐云洞内。”
霄远跟着道:“那另一位使用渔鼓之人,想必就是当年叱咤九州的阴阳先生了,传闻此人最爱倒身骑在一头妖兽驴上,每日缓慢的行走在九州各处,能利用渔鼓的声音,通阴晓阳,喜怒无常,经常无故杀人,也是最后没了消息,本以为此人已死,没想到还活在世上。”
众人听后都是十分惊讶,没想到齐云洞的两位洞主竟然都是之前九州闻名之人,步笛鸣道:“如此说来,齐云洞并不比万年门好对付,此二人都是之前闻名九州之人,那剩下的洞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霄远道:“说的不错,真不知那个天岩真仙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网罗如此多的能人。”
墨无学点头道:“是啊,此二人都是九州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但实力都很高强,能够安心隐匿这么多年,想必那个天岩真仙定有独到之处。”
霄远道:“虽然与天岩真仙只见过一面,但我猜想,他的实力肯定也在七星武道皇之上,放眼如今对立的情况,万年门那边有两位武道皇高手,我们这边也是两位,可是再算上武道尊的人数,我们就差的太多了,十八位洞主,除了天岩真仙,若剩下的十七位都是武道尊,我们还真不好交手啊。”
步笛鸣道:“师傅说的不错,这些因素我们必须要考虑进去,武康的野心绝不仅仅是一个梁州,势必视扬州为肉中之刺,而扬州与青州被徐州隔开,想必是武康他们早就密谋好的,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要放弃扬州,去青州与墨家联合起来,才能与武康一战了。”
霄远道:“笛鸣说的不错,我们上次就考虑这个问题了,我想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太冲的船只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完全可以走海路避开齐云洞的阻拦,只是不知道墨家是否愿意收留我们了。”
墨无学笑道:“霄远掌门说笑了,墨家早已视三清谷为友,说是相助你们,其实不也是自保么,再加上与贵派交好的渤沧教,我们三派联合一起,就让兖州与青州变成铁板一块,看他武康如何奈何我们,扬州虽是繁华之地,那就暂且给他们又有何妨?”
步笛鸣道:“我们拥有的不仅是青州和兖州,雍州昆仑虚也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只是冀州的虎头寨,与我有深仇大恨,不知愿不愿与我们联手了,若是不愿,像那类下作的门派,笛鸣也愿意前去将其剿灭。”
霄远道:“那都是后话,先等我们到了青州再商议吧,今夜散去,就请无学老弟先回青州禀告老家主,我们就开始准备迁往的事情。”
酒宴散后,步笛鸣则又遇到了难题,静欣与素问都想与自己共处一室,虽还未成亲,但是走江湖之人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既然两情相悦,也就不算是违背道义,素问与步笛鸣早已同住多日,而静欣虽与步笛鸣有情,却一直没有更多的逾越,今夜也不知怎了,竟然明目张胆的要抢步笛鸣过去,素问也是丝毫不让,弄的步笛鸣两面为难。
最后步笛鸣无可奈何,只得说出与二女都未成亲,不得共处一室,自己独自睡去,二女针锋相对,对视了许久才各自散去,步笛鸣不禁心里叫苦,若是明日见到泉茵,不知三女相见的情况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