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笛鸣正在催动内力恢复自己的体能时,一股雄厚的能量忽然进入自己体内,步笛鸣浑身一颤,感到四肢百骸无比的舒服,疲劳感顿时全部消失。
步笛鸣起身,对着空中拜礼,内心说道:“感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总算不辱使命,帮助幼兽完成了突破。”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这么多年对幼兽的训练,都没有帮助其完成突破,没想到还是你心细,发现幼兽竟然擅长财兽元一脉,日后我就将孩子托付给你了,还望你能好好待它。”龙马的声音随之传来。
步笛鸣点头,继续道:“幼兽本身就天资卓越,日后对我也有很大的帮助,我很乐意与它共同成长,请前辈放心,我定当拿出最大的本事,维护幼兽的安全。”
一道白光闪过,龙马的身影出现在步笛鸣面前,缓缓的走了过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本是武之道鼻祖伍子胥的坐骑,名为雪龙马,自伍子胥仙逝后,我的身体也随其而去,只有灵魂回归昆仑虚,就躲在死亡谷内孕育后代,总算在我魂魄消失之前,替孩子找到了依靠。”
幼兽见到母亲的身影,也是立刻从空中盘旋飞来,想要过去依偎在母亲身边,却发现根本触碰不到母亲的身体,雪龙马出现的只是一道幻影,不禁撒娇般的鸣叫起来。
雪龙马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缓缓说道:“孩子,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步笛鸣的身边,尽你最大的能力帮助它,它也会相助你得到更大的提高,母亲无法陪伴你了,今日就是我们诀别的日子。”
幼兽情绪十分低落,不停的呼唤着母亲,雪龙马忽然走到野人面前,说道:“步笛鸣,相信你也猜出此人的身份,我虽不知如今九州发生了何事,但看来此人对你十分重要,此人身上流着武家的血液,只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相信随着你财道元的成长,日后定能将其治好。”
步笛鸣一愣,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真不错,野人果真就是武家后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武康,但想必日后一定会有答案,步笛鸣刚刚拜谢完,龙马忽然射出一道能量,能量将野人包裹住,野人立刻惨叫起来,但很快就停止了痛楚,在其胸口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武字。
雪龙马继续道:“我能帮的只能到这里了,你要记住,凡是武家的后人,胸口都有一个血印武字的印记,这是武家传人的标志,若想判断是否真的是武家后人,这是唯一的办法。”
步笛鸣拱手拜谢,心想有了此印记,就再也不怕武康抵赖了。雪龙马又转过身去,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但很快就被无限的憧憬眼神代替,步笛鸣心想这是要最后的诀别了,果真整个空间忽然发生了扭转,壮丽的景色开始扭曲,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等到众人恢复视觉时,周围早已变成一片风雪的世界,少了雪龙马制造出的幻境,死亡谷就是一个普通的峡谷,步笛鸣与蒙猜面面相觑,都感慨着还能活着,步笛鸣走过去抚摸着幼兽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幼兽流下眼泪,但很快就昂首让眼泪消失在风雪中,一刹那间,步笛鸣看到了幼兽的成长,眼神中多出的成熟与坚毅。
幼兽缓缓趴下,让步笛鸣骑到背上,驮着自己的主人,展翅飞出死亡谷,冲向了漫天的风雪之中,似乎再高速步笛鸣,无论前面有多艰难,自己都会永远陪伴他面对。
“蒙兄,劳烦你带着野人回去,我先走一步了。”步笛鸣叫着,担心泉茵担心自己,告知幼兽玉虚宫的方向,一人一兽在风雪中快速的飞去。
“喂,步兄,你忍心将我仍在这里啊,我也想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啊。”蒙猜在下面叫着,但声音早已被风雪盖过,只得无奈的拉着野人,向死亡谷外走去。
步笛鸣归心似箭,幼兽飞行极快,很快就看到了玉虚宫的轮廓,想起泉茵绝美的容颜,步笛鸣就感到无比的温暖,就是这漫天风雪也无法覆盖,还未待幼兽落地,步笛鸣就已跳了下去,对着幼兽鸣叫一声,让其飞到宫殿上面休息。
殿外的守卫立刻向步笛鸣行礼,步笛鸣笑着点头回应,但总感觉守卫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不禁有些担心,泉茵不会出事了吧,不禁加快脚步奔了进去,“茵儿,茵儿,你在哪呢?我回来了。”
但是却并没有泉茵的回应,只看到云踪从殿内迎了出来,忽然跪倒在步笛鸣面前,哭诉道:“笛鸣,我对不起你和茵儿,那个人竟然一切都是再骗我,我真的好恨,可是我无能为力,茵儿已被他抓到虎头寨去了,你就杀了我替茵儿报仇吧。”
步笛鸣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握紧的拳头很快就放了下去,他知道云踪也是受害者,责怪她也是于事无补,不禁深吸口气,心想谭宗文抓走泉茵,也只是为了要挟自己,泉茵定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步笛鸣扶起云踪,道:“姑姑,这事我不怪你,一切都是谭宗文和虎头寨的过错,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出茵儿,只是需要你给我说说虎头寨的事情,我好做到心中有数。”
云踪抹去眼泪,哽咽的说道:“当日我与谭宗文离去,回到了虎头寨,我也曾喝问过他,接近我到底是何目的,他苦口婆心的发誓,虽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根本不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遇到我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他也是真正的爱我。”
云踪说到这里眼中噙满泪水,又爱又恨的继续道:“我就再次相信他了,我让他带我离开虎头寨,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九州的恩怨情仇,他表面答应,没想到却是继续哄骗我,他不停的对我说,其实这么多年,也早已放开与步笛鸣的恩怨,可是在隐居之前,能够和步笛鸣敞开心扉的谈一次,化解恩怨,就此隐没也就没什么心事了,我就答应了他,带他回到了玉虚宫,跟茵儿说了他的想法,茵儿对他和笛鸣的事知道的不多,也就少了戒备。”
步笛鸣见云踪说的伤心,急忙将其扶着坐下,继续听她说着“可是有一日,我忽然发现谭宗文在暗中下毒,他偷偷将毒药投入酒中,只是伎俩很小,我开始不知道他是下毒,就开始留意观察,最后才发现,那是一种慢性毒药,能让人渐渐桎梏内丹,无法施展内力,让我气愤的是,他下毒的对象,竟然还包括我在内,我终于忍不住,与其当面对峙,没想到他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呵斥我一直都是在骗我,对我没有一丝感情,这次回来,也只是想暗中毒害笛鸣,却没想到笛鸣没在此处,就改变了计划,想将茵儿擒住,日后作为要挟的人质,我无比气愤,可是受到毒药影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这样茵儿被他抓走,我几次想要自尽恕罪,可是想着笛鸣你随时可能回来,就一直等了下去。”
步笛鸣知道云踪心里还有谭宗文,心里的伤是一时无法抹平了,道:“姑姑,不要想了,茵儿如此善良,自会有上天庇佑,我一定会将其救出来的,到时抓住谭宗文,就交给你处置。”
步笛鸣没想到刚从死亡谷脱身,就再起波折,无论如何也要去虎头寨一趟了,整好蒙猜与野人回到宫内,顾不得蒙猜的抱怨,步笛鸣急忙拉着蒙猜同去救泉茵,云踪也非要跟从,步笛鸣苦劝不听,最后也只得答应,一行人向冀州进发,步笛鸣依旧抢先一步,骑着幼兽飞向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