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哼，真是不带耳朵就来审问啊，我说过了，是为了所有人的未来，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未来。”

对曜的提问再次表示了反感，洛里亚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你们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能活到60岁。除了有些人因为病痛而提早离世，所有人的寿命都锁死在60是不是有些奇怪。”

洛里亚颇带玩味地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又看了看山茶。

“况且这里出现了一个在你们面前的活生生的「永生者」，你们还没有意识到么。说到底你们有谁知道十年前琉尔发动的叛乱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场面似乎不再是洛里亚被审问，反而变成了洛里亚审问着「烧却之虎」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缄口不言，因为确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银是后来加入的，之前甚至是阻挡「烧却之虎」的人；稀音只负责情报，却不会问很多，凯尔克一直经商，基本也不过问这些事情。扎里留斯和迦尔纳更不谈了。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就只有曜和迪米是知道的。洛里亚看着所有人的反应也就冷笑了一声：

“哼哼……或许你们都没有想过，你们当年叛乱想要颠覆的，并不是「上贤群体联合」，而是龙心。”

“龙心？！”

提到龙心，谁不知道。铁幕城的创始者，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传说中的「永生者」的存在。

“「神恩」是独一无二的，而山茶是确定了的「永生者」，那么……”

“龙心是假的「永生者」……”

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但是让山茶沉默的是，似乎现在的情况有些违和感。

“所以当年我和琉尔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就分开了。因为我想把山茶的「永生」变成所有人的特性，就像我身上的这些怪物零件一样。而琉尔则是想颠覆铁幕城。”

洛里亚仰起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呼——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到达过上三层。而据说那才是铁幕城真正的样貌，我们从四层开始的全部都是地下的世界，通过楼梯和楼层连接起来的虚假的世界。”

洛里亚的话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种冲击，但是一旁的山茶却满脑子都不是这些事情。或许她并不关心所谓的事实真相，现在的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

“所以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你们之前的叛乱只进攻到了8层，可惜那里也不过就是地底下无关痛痒的小地方。龙心并不会被撼动，而你们却失去了一切。”

“那么……洛里亚先生，你能否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冥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洛里亚的面前，一头的银发轻盈地坠下，在空中闪耀着光。山茶也才重新意识到了刚才的违和感，并不是其他的，而是洛里亚似乎引导着所有人的想法和思维，虽然一直在说着想法和原因，却已经离开了刚开始的问题。

“你为什么能找到山茶。”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让我猜猜，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带很多的精良部队，说明整个「上贤群体联合」并不知道你的动向。而你到达187层就直接纵火引爆说明你早就知道了187层的具体坐标，同时……你也是知道了「烧却之虎」的存在。”

“我之前说过了「烧却之虎」的公示日……”

“但是我从两个月以前就在从第5层过来的路上，一路上经过了无数的情报点和人员来往密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毫无消息，直到我到达180层的「欧辛」的时候才有人提起过。那么请问……你的眼线在哪里。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

一段话之后，洛里亚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不再说话也证实了此刻他已经开始动摇。但是冥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轻笑了一下，靠到了他的身边。

“很精致。”

“嗯？”

“你把自己作为实验对象嫁接改造自己成为了「合成者」，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你认为世界上的生物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进化！但是自从我们人使用了工具和科技之后，就不再进化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上千年如一日，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世界再次吞没。既然我们不能再自主进化了，为什么不尝试进行人工进化呢，别在这种时候就说什么伦理什么的，我是为了全部的人！”

“哼……或许在某些方面你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但是为人，我不敢恭维。只是我很奇怪，像你这么一个科学怪人，居然在童谣线的控制上这么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