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真的姓穆?”
周山药大喊一声,瞪眼看着柳寂雪和薛连成好半天,才说道:
“我说薛团长,你是脑壳是出问题了还是吃药吃呛着了。老子只是改个姓入赘穆家而已,用得着你们来跟着我编故事嘛?”
薛连成说哪里是编故事,只是柳护卫很是怀疑。
周山药根本不听,说今天一回来就碰见她发疯,还差点杀了他,就算怀疑用得着动杀手吗?
又道:
“你见过岳母用枪来顶着自家女婿的吗?这年头没有喜欢女婿的岳母娘,倒是有巴不得自己女儿守寡的亲娘!”
周山药火冒三丈,说得薛连成不停解释:
“就是因为她是你岳母所以才要弄清楚嘛……”
“你又不是不晓得阿土的亲父姓穆,叫穆少英。”
“要是你也是穆少英的儿子,那你和阿土就是亲兄妹,不能成亲,你说柳护卫能不急嘛!”
周山药一摆手道:
“行了行了行了!少在这里给我下迷药,老子姓周,我老子也姓周,叫周广田!哎我说,你们明知今晚就要下江,这时候弄出这么一个故事来扯皮究竟搞啥名堂?”
薛连成一脸为难,这柳寂雪刚才非要拉着他来说事,说她怀疑周山药是穆少英的私生子,自己也有些疑惑不解,可又不愿在这个时候来扯清这些事,但苦于柳寂雪坚持,只得来说道说道。
“你是不晓得,你和那个穆少英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岁数大,估计要满五十岁了,二十年前正好是他来岚林村的时候,没过一年你就出生了,这也不能说就完全是巧合嘛!”
“那你们就去找他当面问清楚,别现在在老子面前鬼扯淡!”
“他三年前就失踪了,要是找得到,还用得着来跟你说这些吗?哎呀……”
薛连成苦恼无比,柳寂雪是个倔脾气,方才自己已经劝她千万一定要确定了再说。可她却说此事事关自己女儿的名誉,万莫不能耽搁。
“再说,你没发觉你和你弟弟周山水长得完全不一样,好像就是两个爹嘛……”
谁知周山药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张嘴就骂:
“你个龟儿子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啥意思!”
说着就抓着薛连成不放,薛连成一下子被他扯到了伤口,疼得满脸大汗,转脸朝柳寂雪求救,谁知柳寂雪一句话更让周山药火冒三丈。
“到底你娘偷人,还是穆少英偷了你娘,自己回去问你爹去。我只管我女儿不要乱嫁了孽种。”
周山药这哪还按耐得住性子,腾起翠灵罡气就朝柳寂雪挥拳而去,柳寂雪却也不躲,额头上金光一闪,一道光震就把周山药弹飞。
一张桌子被砸的稀烂,周山药知道钧晨罡气在仙灵光前讨不了好,却还是又重新腾起罡气罩,抄起地上的一块断木就朝柳寂雪扔去。
“我日你先人!”
木块遇光则化,柳寂雪叉着双手一动不动,像是要看周山药鸡蛋碰石头的笑话。周山药见自己被逼到这个份上,也是恼羞成怒,干脆接连腾起两道罡气,朝柳寂雪扑过去。
光震又将他弹飞,柳寂雪抽枪就挥了过去,周山药接连吃了两次亏还是逞强而上,薛连成一见就要打得不可收拾,连忙忍着痛不停的劝,抱着周山药不让他碰到柳寂雪,还说你明知道打不过她,何必为这口舌之争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房门此时被一把推开,阿土妹一见闹成这样,冲进来就护着周山药说道:
“你们别打了,他怎么会是我亲哥哥。要是那样,我爷爷也不会和周家大娘商量亲事。”
原来一直在门外偷听动静的阿土妹明白了缘故,她知道周家大娘委托程之旺来她家商量亲事时,柴更生其实是同意的。但周山药当时为了躲开亲事早就拉着水仔离家出走了,自然不知道商量的结果,此时见自己的男人和自己亲娘打了起来,这才赶紧出来圆场。
薛连成一听,连忙劝柳寂雪,说既然柴老爷子都确信他俩没有血缘,那周山药的身份就不必再怀疑了。实在不行先去问程之旺,除了柴更生就属他最知晓往事的来龙去脉,你先问问他再来定夺也不迟。
柳寂雪傲脸一横,看着女儿又看了看周山药,心想反正二人还未同房,今日暂时不问血缘也罢,等眼下事情都办完,再来寻了究竟。
提起凤翎双头枪就走出房门,薛连成知她脾气倔,一见赶紧跟出去再劝劝。周山药嘴角渗血,混着唾沫就狠狠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恨恨的看着她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看到地上的钱箱,才回神过来有正事要办,可他是怒气未消,大叫道:
“赵有财!赵有财!”
周山药连叫几声才看见老兵油子跑进来,于是让他赶紧把银元分批装好,然后送到兴峰乡独立团驻地分发给士兵,又让他带了一个命令回去,让独立团按照时间和他约定好一起行动。
“团长你是要一个人下江?”
周山药点点头,见赵有财有些不放心,解释道:
“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回去后给我盯紧点,这些天我不在,难免有一些开小差的,实在不行你多发些饷钱留住人。剩下的,就照我刚才的意思办。”
赵有财点头出去了,周山药拉着阿土妹,就叫她晚上跟她一起上船。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和你那个疯子娘在一起,莫怪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