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罪人希望老爷能来帮助少爷,两人能放下心结,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随着视频逐渐播放,他将计划和盘托出。
斌乾神色大变,猛地站起,额头泌出汗水。
“这个逆子!他竟敢,竟敢绑架武者的父母,他一个局外人,根本不知道武者的能耐!”
“快快,给我备车,带上人,不,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他朝外冲去,大声喊道。
心里不停呐喊,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没酝酿出天大之灾。
...
诺言沉着脸,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脸微微低沉,黑发阴影下,将他的脸笼罩,看不出喜色。
铃铃铃!
又是一个电话打来,
诺言下意识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大伯焦急的声音:
“小诺啊,朋友圈那图片怎么回事,他们今天说要来我这做客,怎么到现在都没来?”
“大伯,没事的,这只是一张开玩笑的图片,没事的,没事的。”
诺言勉强说道,应付各个人的询问。
短短数十分钟里,他能觉得自己像坐了数年牢,坐卧难安。
这段时间里,不少人看到朋友圈的图片,纷纷打电话过来,担忧询问。
其中包括许多亲戚,父母的朋友,同事,上司。
他只能一个个用谎言应付过去,心里的负担和焦急,却无人能分担,随着时间越发严重。
他将电话挂掉,不自觉咬着指甲。觉得这种等待,比生死间大战更加磨人。
周围的人被他清空,空荡荡无一人。
他也卸掉伪装,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拿出一家三口照片。
不自觉地陷入回忆。
“妈,为什么要扶老人,万一对方讹你怎么办?!”十岁的诺言不满说道。
“如果不扶,在这种三九伏的大热天里,等不到救护车来,一个家庭的成员就去世了,别家人的悲伤,如果能够避免,就应该努力帮助他们,避免这种事发生。”
“可是万一对方是坏人,或者坏人变老了,那你不是被白眼狼倒打一把!”
诺言人小但不傻,气呼呼说道:“你也得保护自己啊!”
“傻孩子,这世上哪有什么安能两得法,如果那样子,也没办法。”
年轻时的诺母笑呵呵地抱起诺言,温柔道:
“即使这样,我也相信这世界存在一抹温柔的。”
“爸爸妈妈希望你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即使这世界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你也能心存希望,相信未来能变得更好。”
“你说的对不对啊,孩子他爸。”
诺父在她身后连连应道:“你说得对,太对了。”
不过诺言看得很清楚,诺父张着嘴一开一合,用暗语说道:“(别听你妈胡扯)”
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诺言紧紧抿着嘴,面无血色,苍白的手手指镶入肉中,鲜血从手中不断流出,浸染了沙发,但他毫无所觉。
就在这时,一个新的电话打来,他拿起手机,顿时神色一怔,发现打来的电话,是之前绑匪电话。
“终于来了。”诺言迅速收紧心情,眯起眼睛喃喃说道,接起电话。
“半小时前来沙井港第四号仓库,如果超过这个时间,那么就别想和你父母见面了!”
对方仅仅说一句话,便迅速挂断。
诺言点开地图,发现这个位置十分远,自己想要赶到那里,路况好时也要三十来分钟,根本不给他叫人的时间。
显然对方早就算计好了。
这是个陷阱。
不过此时他也不得不踏进去。
“让我来会会这幕后黑手。”诺言朝门口走去,拿起公文包,神色中满是锐利平静的光芒。
但他心底早已暗流涌动,不断积蓄着愤怒,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一路上疾行过去,路上甚至达到一百多公里每小时,在半小时前,来到了四号仓库。
仓库大门没有锁锁上,诺言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布满着各种货物。
一个小小的箭牌指示他,进入旁边一条小路。
他看了看阴暗无人的仓库,缓缓朝小路进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陷阱,直到前方出现一间耸立的小房子。
诺言顿了顿,朝里走去。
他已经别无选择。
打开房门,一道厚厚的钢化玻璃墙,笔直地将房子隔开,一半为内,一半为外。
诺言站在玻璃墙外面,
玻璃墙里面坐着斌雍等人。
斌雍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一旁纹身男极几个手下,驾着刀放在诺父诺母脖子上。
“竟然是你...”诺言缓缓说道。
他是真没想到会是对方。
他预计可能是被眼红的徒匪盯上,也可能是自己血脉武者的身份,挡道了某个利益势力体,
也可能是斌家的报复。
但他思考许久,觉得斌家报复是可能性最小的一部分。
但结果竟然全错了,竟然是一个富二代的报复。
“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诺言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蠢货存在的意义,总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反而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人的愚蠢,永远很难让人预测。
“嘿嘿嘿,想不到是我吧,当初不和我交朋友时,你可想过这一天?!”
斌雍狰狞地说道:“当初你在众人前拒绝羞辱我斌家时,可想到有这一天!?”
诺言看了看父母,发现他们呼吸稳定,只是昏迷过去,心里松了口气。
他看向斌雍,诚恳说道:
“这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我现在认错,这件事能揭过去吗?”
斌雍冷笑不止,神色轻蔑:“你觉得呢?”
“我想也不可能。”诺言叹了口气,脚猛地踩向地面,周围升腾起气流,极速冲向对方。
“不准过来!”斌雍嘶声说道。
顿时纹身男刀子朝诺父诺母的身上更近一步,几乎要刺出血来。
诺言身子僵住,深吸一口气,将公文包打开,道:
“这是你家的所有产权合同,存款钱折,黄金储备等文件,现在物归原主,能否将刀子离我父母远点?”
哗!
一大堆文件合同被丢在地上,代表几千万几十亿的合同,就这么被他如垃圾般弃掉。
斌雍挥了挥手,让纹身男将刀子松开了些。
他贪婪看着合同,冷笑着说道:“现在才有诚意,是不是太迟了点。”
诺言点点头,问道:“你还想什么?”
“我还想要...”斌雍冷笑,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突然说道:“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