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单手持着枪,数米长的龙枪尽是他恣意挥舞的攻击范围。
除了诺言的枪,其他人想近身攻击,都必须先挨过一两枪,才能冲到他面前。
但哪怕是对方单手攻击,自己这边却连格挡都做不到。
烧草叔被一击打飞,手中用于格挡的钢叉,发出嘎吱的歪曲声。
仅仅一击,便将武器打歪。
两击,便将武器打断。
三击,整个人直接飞出去,撞倒在树上,浑身骨折地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锵锵锵锵!
龙枪犹如一道铁幕,不断挥舞间,便将箭矢打落,发出锵锵锵声音。
甚至对方单手持着龙枪,左手抓了抓屁股,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一脸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此时猎狍浑身染血,左臂被大枪打中,弯折无法动弹。
猎牛最好,他经历过生死危机,能够对危险十分敏锐,现在过了数分钟,也仅仅吐了几口血…
对方仅仅是单手攻击,但自己别说困住,连抵挡住他脚步都做不到。
“太强了。”诺言心里绝望地想着。
男爵打了个哈欠,一枪横甩,龙枪微微弯曲,如鞭子般劈来,
将猎牛打飞,无趣挥了挥大枪,格挡下数根羽箭。
“太弱了,真没意思,我还以为能让我尽兴一场。”
他冷笑道:“原来仅仅是这种程度。”
还有五十三箭!
诺言心里焦急想到,
要触发雷闪,还差将近一半的箭数。
但现在对方明显不耐烦。
必须要再加快速度。
诺言咬牙之下,不顾手臂酸痛,直接搭上三根箭羽,朝他连射而去。
三根羽箭连为品,直直射向眼睛。
一只大手合拢,用指缝夹住羽箭,有些惊异地抬头看向诺言:“这份箭术可真恐怖,差一点就变成独眼龙了。”
“你有没有兴趣做我麾下奴仆,我可以饶你一命。”
男爵饶有兴趣地说道。
他指着瘫在地下的两人,猎狍和烧草叔,说道:
“不要急着说话。”
“当你拒绝我的时刻,就是他们两个人死的时候,不要有非分之想,你们是没办法阻挡认真起来的我。”
不行,来不及了。
诺言默默地放心弓,心里不停想着活路在哪。
就在这时,他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动,下意识掏出来。
沉眠已久的绿种发出绿芽,闪烁着微微的绿光。。
一道信息浮现在脑海。
“绿种(发芽)。”
能力1:周围五十米内自动断开空间属性的传输,
能力2:能够短时间内长出总长五十米藤蔓,坚如钢铁,柔如软绳。
它终于从休眠中恢复过来了?
诺言看着发芽的绿种,眼睛一动,心里惊喜道,
他站起来将绿种张开,心中意念一动。
绿芽迅速变长变粗,长成一根手腕般粗细的藤蔓,迅速蔓延到烧草叔两人前,藤蔓一卷,将他们两个人卷回来。
诺言松了口气,感觉危机稍稍减除。
他抬头看向男爵,有些疑惑他为何没有乘机攻击。
难道对方觉得自己稳赢,根本不放在心上?
还是对于这种超自然类攻击陌生,忌惮?
但让诺言想不到的是,男爵脸上浮现出凝重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脸上再没有睡意,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突然他脸上带着笑意,问道:“你们…和王子是什么关系?”
“王子?”诺言心里转得极快,却迅速做出反应,
直接沉默不语。
看着诺言一脸沉默的样子。
男爵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低头想了想,竟然后退一步,从怀中掏出一石哨,仰头吹起。
随着悠长的啸笛声响起,有士兵从村子深处出现,浑身带伤地来到他身边。
“大人,对方村民很奇怪,力量比我们还大,我们打不过对方。”
士兵们纷纷说道。
原先还有12名士兵,此时竟然只剩下7名而已。
男爵没有理他们,一脸面无表情,转身朝自己的战马走去。
他转头对着诺言说道:
“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认识王子——但既然和王子扯上关系,那我就不想和你们扯上一丝一毫关系。”
他像看着死人一样看着诺言等人,重新跨上战马,扬声道:
“这一次只是我出手,下一次,那位大人会直接过来,
如果我是你们,就会先自杀。否则落到那位大人手里,比死还可怕。”
说完,便一扬马鞭,一鞭挥在马腿上。
战马嘶鸣一声,四脚奔跑,转身往回路奔去。
其余士兵面面相觑,手忙脚乱地跨上马,赶紧追随着男爵离开。
“离开了?”
诺言放下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远去,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放过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打着反抗男爵的旗号啊,
这可是直接撬对方的统治性的行为,就这么被轻轻放过?
他想了想,顿时苦笑起来:
“又是原世界的惯性思维,这里伟力归于一身,伟力就是统治性,如果不能打赢对方,自己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用处。”
显然对方似乎从绿种中认出了什么,
以至于认为自己和什么王子有关,而且还不想担关系的样子。
为了不扯上关系,甚至不惜放过自己。
目前来看,这王子的事,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
即使对方暂时放过自己,但危机丝毫没有过去,
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等待下一次爆发。
下一次不仅是男爵,还有他口中的大人物,也会前来。
当他们到来时,危机也会千百倍爆发出来。
“唉啊...我的手!”
有的农夫捂着手臂在哀嚎。
有的刚从晕迷中苏醒,一脸茫然。
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外出的路被雪崩掩埋。
即使战力最强的猎牛,也喘着气,十分艰难地撑着剑,才勉强站立。
村子里一片狼藉,血液流入蒸腾的地面里,短暂滋润这片干枯大地。
“该怎么办?”
他望着周围,有些迷茫地想着。
他咬咬牙,拿出哨子,连续吹响数次。
这是表示安全的信号。
不管怎么说,先把伤员安置下再说!
陆陆续续有村妇从角落里冒出,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
一时间,悲痛的哭嚎声,传遍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