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是一种治疗手段,但是依靠大量细胞分化,来换来短时间内的强大力量的怪物,却是不择不扣的毒药。
诺言静静地看着牛头怪身体迅速冒出白烟,身体快速地消瘦,大片大片的皮肤随着肌肉消瘦,而皱褶遍布,看上去异常丑陋。
短短几秒钟,随着大量蒸汽,从它头顶上冒出,先是皮肤大片地剥裂,然后是露出里面残留的肌肉,和大片的白骨。
在干枯的眼眶中,那只牛眼呆呆地望着天空,最终脱落眼眶,一道完整的巨大骨架伫立在原地,慢慢斜向着一旁的大厦滑去。
堪比吊机臂般粗长的牛骨一碰到大楼,便骨架散落了一地,上面残存的肌肉脂肪冒着白色蒸汽,依旧在快速消亡褪去。
诺言两人站在深坑里,地面散落着一堆白色掌骨,倾倒在坑底。
骨是白色的,血肉是红色的,红白分明,两者剥离,死得不能再死。
“这!”
奕天仇看着一场恶战,就这样弥消于无形中,震惊得不自觉抓紧手,说不出话来。
诺言一看不好,赶忙咳嗽了几声,装作虚落的样子说道:
“咳咳,如果不是之前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也很难发现它的弱点啊。”
奕天仇也回过神来,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大,瞳孔缩小,似不敢置信:“你是说这些怪物,难道是...”
诺言冷笑着点点头,望着天空若有若无的赤云,心里被阴影笼罩:
“我不是说了吗,这场怪物是有人操纵的,有人在事情背后操纵着异常生物。”
奕天仇神色苍白,脸色无神:“第三研究所...”
他之前也听闻过第三研究所被曝光的信息,说是在暗中研究人类灵魂夺舍异常生物的事。
只是奶糖曾经说只是一些虚假资料,他也就没有太过深入想去。
现在看来,如果奶糖所说的是假的,诺言所说的事是真的。
那么背后的操纵者,可能真的是蟲豸副会长。
他不愿深入去想,但是整件事情透露着诡异,他又不得不去思考其中来龙去脉。
越想,就越细思极恐。
突然一道清澈动听,宛如黄莺的女音传来,打断他的思路:
“这只怪物是你们解决的?”
一名身披兜帽的白发女子走到深坑旁,探着头问道。
她打量他们几眼,脸上露出温和爽朗的笑容,伸出手说道:“我是弗雷尔卓德的女王,艾希,哦,对了,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是以一款游戏命名,如果你玩过,也许认识我。”
看着这阳光有力的笑容,诺言露出了惊呆的神色:“1:1的等...等身高手办!还是活的,会动的...”
艾希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显然这事儿不止一两次发生。
“先出来再说吧。”
她看了他们几眼,忍不住捂住鼻子:“难道你们要在这臭气熏天的深坑里,和一堆白骨为伴?”
诺言从坑里爬出来,才看到眼前的女子,眼瞳呈现淡蓝色,犹如寒冰般亮丽,皮肤雪白干净,吹弹可破。
尤其是她身上,如寒冬般冷冽般的女王气质,再配合爆炸的身材,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你,真的是艾希?”
诺言颤抖语气问道。
“如果你有在协会任务厅上看到相关任务,应该知道我。”
艾希不禁莞尔一笑,挺了挺胸膛,那巨大的...摇动了下,善意解释道。
“说谎的女王,可不配领导弗雷尔卓德。”
看着她一脸傲气的可爱样子。
诺言心不禁火热起来,
“竟然是真人。”他心里有一丝复杂和窃喜,
不知道为何,他对于这种异常生物的身上,并没有感到恶意和危险。
仿佛真的是名有着真情实感的女王。
“谢谢你救了我们。”
诺言想了想,充满诚意地弯下腰道道谢。
他心里嘀咕道:“不然我得把所有底牌掀开,才能打赢这场仗。”
“不客气,只要身怀着善意与勇气,我们就是一个民族!”
艾希神色温和,却有一种不容人侵犯的凛然威势,自然地说道:“邪恶必定被正义击退。”
“我叫诺言!很高兴认识你”
诺言自我介绍,指着旁边奕天仇说道:“他叫奕天仇,我的朋友。”
令他有些奇怪的是,奕天仇神色有些微妙的奇异,有些复杂。
他直觉惊人,能感觉到他有着戒备,不屑,仇视等情绪。
“遭了。”
诺言心里一惊,猛然醒悟:“我忘了他是人类至上主义者,哪怕是智慧型异常生物,对于他来说,也是威胁人类的敌物。”
很明显,对于这种危险的生物,他心里只有敌意和警惕。
而显然,对于艾希这种长年在战争中的战士,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情绪
艾希女王扬了下眉毛,她可不是退缩的主,立刻挺了挺胸膛,眼神微妙地打量着奕天仇,手中的寒冰长弓光芒流转。
这时诺言突然上前,不着痕迹地上前进一步,挡在两人身前。
这局势才刚缓和下来,他可不想再爆发一场大战。
他没事转移话题:“对了,艾希,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艾希愣了下,突然醒悟过来:“遭了,要赶紧救治岩柱!”
诺言两人愣住,看着冷冽的寒冰女王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顾不得其他,拉住诺言的手朝另一个小区走去:“别多说了,救人要紧。”
柔荑带着微微的冰凉,有力而又柔和。
“这种质感,了解了!”诺言感受了下,暗暗感慨,琢磨着回去就用类似的材质制造一个等身手办。
他也没有拒绝,只是悄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手掌大小的石碑,塞到兜里,
便跟着她往前走去。
路过两个小区,他突然看到一个金色气泡里,一名浑身点点血迹的武者,蜗居在金色气泡内。
他看到这名武者时,忍不住皱紧眉毛。
这名带着岩石痕迹的武者,下半身已经被不知名的怪物撕掉,仅剩血淋淋的上半身,残存外露的脊柱和流淌的脊液被冰块冰封起来,由金色气泡源源不断持续提供生气。
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已经极其微弱,全靠着一股气呃在喉咙间没有吐出,一直靠此吊着气,但已经快坚持不住。
要是他下一秒气出身亡,他也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