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考前风波(1 / 1)水墨余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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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众人望向了喷嚏声响起的方向。只见石捷换了身宽厚的毛织衣,却还是哆嗦着身体,鼻子时不时地用力猛吸,却还是遮盖不住那鼻下的清涕。

“师兄,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其中一名书院少年问道。

“不了!我有直觉,那乡野蛮夫今天一定会出现,”石捷一想起何门,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届时,我要好好收拾他一哈......哈啊嚏顿!”

看着石捷一副逞强的样子,众人心中不免暗叹。

你这样子,别人就算真来了你也打不过吧?

......

今天,是武考最终决战的日子。剩余的八名考生,将决出前三,而这三位学生,也将获得这一届黑湖书院的入学名额。

而举办地,则正是阳湖!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阳开城可谓是炸了锅。平时在阳开殿举办时,普通人想凑个热闹还没法进去看。这一转到阳湖,就算上不了朱家的大船,租艘小船,甚至是在岸边,至少勉强能过个眼瘾。

何门次日来到阳湖畔,望着这茫茫人海,也是颇为无语。不知道的人,看着这堵人墙,或许还以为是他们在围着戏团看大剧。

不过这番景象在舶口处就好上了许多。只见许多身着干练,肩挂官徽的兵卫在舶口处管理着秩序。虽然相比庞大的人海他们的数量显得微不足道,但就算是何门,也是万万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嬉皮笑脸的--因为,官兵最低门槛,就是侍级。

据说,侍级的称谓,也是由此定义的。

“何少!这边!”

何门才刚走到舶口,就听到了朱庞吆喝的声音。

循着声音找去,何门很快便发现了朱庞的身影。与此同时,何门还发现,就在朱庞的身侧,还有另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王小兄弟,你也在啊?”

王屋颂豁然也在船上。不过,他显然是听到了朱庞的吆喝声后,才从船舱里走出来的。

“这本来是给武考的诸位学生准备的船只,”朱庞解释道,“不过,有我在,只是多安排两个位置这种事儿,我还是做的到的。”

“啊哈哈,在下也是刚刚知道此事。没想到朱兄的家族竟然这般厉害!”王屋颂爽朗一笑,恭维道。

“也就是有几分臭钱罢了,这种小事在何少面前可摆谱不得,”朱庞连忙摆手,“对了,何少,洪少也到了。正好咱哥几个可以先喝上几杯!”

“额,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吧?”何门挠了挠脸,秋冷助眠,他今早确实稍稍地赖了会儿床。

“既然知道,你就自罚几杯好了,”朱庞笑了笑,“反正,今天也没你的戏份,喝大了也无妨。”

“揭伤疤倒数你在行!到时候洪少翻了船,可不得找你算上个几笔账?”

望着两人肩并肩热切聊天的模样,王屋颂忽然心中泛苦,叹了口气,却也没试图插上两人的谈话。

“终究只是萍水相逢......”

正当他这么想时,一股巨大的力气猛地拍向了他的背。王屋颂轻咳几声,转头一看,只见何门不知何时又绕到了他的身旁,正笑嘻嘻地冲着他办鬼脸。

“想什么呢?板着张脸?你不是要带着我的份加油吗?等会儿你也要喝!不然我一对二可招架不住!”

“唉?唉!可是在下的喝酒实在是......”

“喝点意思一下就行,不会一杯的面子都不给我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来了?”

洪鸣钟摇着折扇,这几个月来他所展露的严谨形象,似乎在这一刻又回归了原形。他微扬的嘴角,仿佛透露着一丝邪意,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正自顾自地斟着浓香的烈酒。

“来真的?”

何门眉头微皱,他可没想到洪鸣钟竟还真的喝上了。毕竟,洪鸣钟接下来还有武考要应付,说是酒局,实际上他本身的想法,也只是自己与朱庞随意喝上几杯罢了。

洪鸣钟此时却显得有些雀跃,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醉晕。听着何门的发问,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高声道:“当然,是来真的啊!我都不慌,难道你还怕了?”

“可把你能的!满上!奉陪!”何门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正对洪鸣钟,右手把一只如碗粗大的杯子推到洪鸣钟面前,豪气地回应道。

“哼,有你的,”洪鸣钟拿起一罐酒,揭开封布,直接猛灌到何门的杯碗内,直到酒水稍稍溢出,他才提起了酒罐,“也不是我吹,武考前喝点酒,对接下来的考试,又能有什么影响?”

洪鸣钟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在他这番话刚刚说完,船上的其他考生不由得眉头一皱。

何门却是没给洪鸣钟捧场,而是撇了撇嘴,道:“你可不就使劲在吹?你牛逼你就继续喝,小心事后被我这位王兄弟揍得满地找牙。”

说完,何门眼神还刻意瞄了瞄王屋颂。

对于王屋颂的实力,洪鸣钟虽然感受不深,但既然何门提到,他自然也稍稍重视了几分,道:“这小子确实不错,但其他人也就马马虎虎了。行吧,我少喝点!”

“大言不惭!”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喝道。何门扭头一看,顿时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话者,正是滕誉!如果所料不差,今天武考的第一场,就是滕誉与洪鸣钟的对决!

“是不是大言不惭,过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洪鸣钟慵懒地扣上扇子,眼神甚至没有看向滕誉的方向,“我不想破坏这艘船,不然三招之内,就让你明白我的底气何在。”

何门也略有些惊讶地望向洪鸣钟,仔细端详了片刻,才发现洪鸣钟虽然外在上没有多大改变,但精神面貌上确实变化了不少。

最贴切的形容就是,仿佛卸下了某个重担。

“你!好,你等着!第一场,我就让你后悔你的嚣张!”

滕誉也明白,船上确实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固然他是咽不下这口气,但最终,也只能是搁下一句狠话罢了。

而且,虽然洪鸣钟的话语确实傲了点,但以他先前的表现来看,洪鸣钟无疑是其他七位考生的头号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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