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现在要考虑,怎样才能迅速发展自己的政党。
他觉得现在的社会党缺少知名度,必须要在社会上进行宣传。不能关起门来搞“精英”清谈。
他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要与王林,小芸他们谈下一步的打算。现在时间不等人了!
张浩与王林,小芸他们商议,决定召集一个大型会议,宣传他们的主张。
张浩他们决定在这个星期天,召集一次会议,对民众宣扬他们的主张,谈他们的施政纲领。
张浩对心有疑虑的王林谈到,现在不能只在熟人,朋友之间发展人员,还要在社会上发展志同道合的群众。队伍不光要纯洁性,还要有数量与激情。
张浩决定为社会党设计一套党章,旗帜,制服,像军队一样。这样可以给盲目,动摇的群众以力量和次序。
他打算以黑色为主,这是他在宇宙中感觉到的神秘力量。在深邃的宇宙中,黑色给人一种神秘感,严肃感。有一种力量的美。
他以银河系的外形,当做他们旗帜的图标,那是双螺旋的悬臂。
在黑色的旗帜中,白色的银河系图标格外醒目。
张浩画好草图后,连忙让妹妹小芸去定制一批。
小芸面有难色地告诉哥哥,党的财务帐上只有五块钱了!
张浩楞了一会,苦笑着拿出查院士给的银行卡,让她去取钱。
张浩还买了一批横幅,印制一批宣传单,带领王林,小芸亲自去街上给人分发。
人们大多数拒绝接过宣传单,也有少数人接过,看了一眼,就丢到垃圾桶里了,他们原以为单子上会有商品打折的信息呢!
张浩他们街上站了一整天,把宣传单勉强发完。
在星期六,离大会开幕前一天,王林疑虑地告诉张浩,他们原定的会堂宣称要改成话剧演出,如果他们不加钱的话!
要加多少?张浩问到。
王林说会堂说至少十一万!这是他们原先商量好的价格两倍。
张浩沉默了,他们党务的帐上只有可怜的五块钱。自己的银行卡,每天的支取额度最高只有十万。
张浩身无分文,王林,小芸也是一样。
张浩决定回去考虑一下,是否取消这次大会。虽然这是张浩苦心经营的大会,张浩设计了旗帜,图标,还撰写了演讲稿。
张浩在自己的单身宿舍里,苦苦思索,但找不到一点解决财务的办法。
到了下午三点,王林给张浩打来电话,说如果不再下午五点前把钱给会堂送去,他们就要取消这次大会,改成话剧演出……
张浩走出房间,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脑海里想起:自己与颜卿卿,林枫在第二卫星上有氦3矿石股份,是不是可以变现一些钱?
张浩马上给颜卿卿与林枫打电话,他们说氦3矿还没有开采,所以没有收入。而且张浩答应给查院士开采五年,所以现在矿上的收益,就算有,也不是他们的!
张浩感到深深后悔:自己最需要钱财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金山被别人使用。
张浩正走头无路时,颜卿卿又打电话过来,问张浩到底需要多少钱,如果数额不多的话,她私人还有点积蓄。
张浩试探地说出一万数额,对方在电话里稍微一思索,答应马上給张浩汇一万过来。
张浩兴奋地马上电话联系王林,说答应对方的要求,钱马上给对方汇过去。
解决了财务的问题后,张浩觉得要有一个专门管理财务的人员。
他给颜卿卿打电话,让她担任社会党的财务官。但是申明没有工资,至少现在没有。
颜卿卿却爽快答应了。她说就算倒贴,也要让张浩度过难关!
张浩内心升起一阵小感动。自己必须耕努力,才能不辜负大家的期盼。
星期天,晚上。张浩他们坐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台上摆满了张浩设计的旗帜。主席台上坐着王林,小芸,张浩,颜卿卿,后面站着几个请来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张浩他们发现下面居然稀稀拉拉只到了几个人,还没有台上的人多!
张浩的脸色有些难堪。他们又等了半小时,始终没有来人。
王林不得不宣布开会。先由王林做了主题演讲,然后小芸做了社会党的发展计划报告,最后颜卿卿做了财务报告,最后是张浩的演讲。
张浩站起来,发现下面已经没有人了!他沉默一会,正打算宣布大会结束。这时突然闯进来一批人,大约四五十人。
张浩发现,领头的是一个代眼镜的中年人,显得特别老练。他后面跟着一群人,其中有三个是张浩认识的,就是那天用刀子要“卖”给张浩“商品”的人。
他们胳膊上都有一个黄袖标,看来是某个党派的。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与一群人打算登上主席台,王林与颜卿卿站起来,准备阻止他们。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后面钻出一个男子,正是那天要给张浩卖药瓶子的胖子。他轻轻一推,就把王林推到一边。他正准备推开颜卿卿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胖子一愣,立即涨红了脸,大吼一声,把全身的力量灌输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想把抓住自己手臂推开,但是却纹丝不动。
“各位不请自来,不知如何打算?”张浩一只手抓住胖子的胳膊,冷冷地对大家说到。
胖子一见是自己曾经碰到的张浩,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不见了。他用力想甩脱张浩的手掌,但却一点作用不起。他的手臂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
“想不到小兄弟的力气好大啊!”一只脚站在台阶上的眼镜男子说到:“大家不要见面就打架嘛!”说着退到台下。
张浩见到这样,于是放开了抓住胖子的手。
张浩见到他们想强行登台时,发现王林与颜卿卿姑娘都前去阻止。王林是个文弱书生,而颜卿卿虽然厉害,但终究是姑娘,不能让她冲到前头,不然会被别人笑话社会党都没有男人。
张浩所以马上也站起来,正好抓住正打算推开颜卿卿的手。
张浩也不想颜卿卿被激怒,如果她发起性子杀死人,那么社会党就没法在天宇共和国立足了。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眼镜男子看着像大孩子的张浩。
“我是社会党的宣传负责人,请问各位来此贵干?”
“我们是劳工党的,”后面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说到:“我们听说你们要召开大会,所以前来要求你们每月给我们十万块,作为我们的党务费。”
“你们这与黑社会有什么区别?”王林有些气愤地说到:“为什么我们每次打算集会,你们就前来破坏?”
张浩正感到诧异,小芸悄悄侧身对张浩耳朵说到:“我们以前也打算召开会议,但每次都被他们勒索……”
张浩这才明白为什么社会党发展不起来,原来是有人不让他们发展。
“如果大家想参加我们的大会,我们热烈欢迎!”张浩平静地看着四周:“如果大家是为了勒索捣乱,那么也派人出来与我单挑!”
“哟!嚣张的很嘛!”“等下我们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这下子狂得很!”“等下把他屎都打出来!”……
戴眼镜的男子伸手一挥,所有的人都住口了。
“我们是文明人,不兴黑社会的套路。”眼镜男子看出张浩有恃无恐的样子,估计他一定是非常厉害的格斗高手。自己手下虽然众多,但都是街头混混,欺负一般老百姓可以,但让他们与张浩单打独斗,那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我们都是合法的政党,应该以辩论来决定输赢!”眼镜男子说到:“看看谁代表大众。”
“大众是不能代表的,”张浩平静地说到:“但我们可以反映他们的诉求!”
“这话是什么意思?”眼镜男子不解地问到:“既然大众是不能代表的,那你们又怎样反映他们的诉求?”
“因为一般的人,再怎么了解他,也不可能代替他吃饭,代替他喝水;所以大众的需求,你再了解他们,也不如他们自己了解自己的需求。”
“所以那些精英们自以为了解大众的需求,其实只是他们自己的需求,而他们往往是小众……”
“但我们的党,本身就是要由大众的先进者代表,所以才能反映他们的诉求。”张浩说到。
“我们代表劳工的利益,难道还不是先进代表?”戴帽子的男子辩解到。
张浩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无言的微笑。
“你怎样看待劳工与企业家的关系?”眼镜男子没有理会帽子男的话,继续问到。
“劳工与企业家应该是互助关系,合作关系。”张浩说到:“他们一个出资本,技术;一个出劳力,出技能,合作生产产品。产生的利润也应该合理分配!”
“怎样才算合理?”
“合理就是企业家得到可以持续发展的资金,劳工得到养家糊口的工资。”
“养家糊口?笑话!”许多人鼓噪起来:“让企业家吃香喝辣,骄奢淫逸,我们劳工却只能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的定义是买得起房,生的起孩子,养一家人的生活。”张浩继续说到。
“太天真了!”眼镜男子冷笑到:“如那样,企业将背负沉重的负担,将没有成本优势,怎样与国际企业竞争?”
“这就需要国家的干预,”张浩微笑到:“国家给大众提供社会财富,这样既可以维护劳工的利益,也可以保护企业的长远发展。而公共财富是最节省的……”
“钱从哪里来?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帽子男又讽刺到。
“所以国家必须掌握货币权,”张浩说到:“货币应该反应国家的活力与民众需求,只要民众有需求,货币就可以从需求中产生。当然我知道大多数国家是没有货币权的,我国也要争取货币权。”
“如果你们真的当政,怎样对待耳斯帝国与兰斯帝国的赔款要求?”眼镜男子最后问到。
“我们会拒绝赔款,”张浩断然说到:“威胁与欺骗的协议是不道德的,是不应该被履行的!”
“你不怕他们军事威胁?”帽子男冷笑到:“不要嘴巴叫得凶,行动却不敢拒绝。”
“如果人民大众希望拒绝赔偿,那我们就有坚强的后盾,这是一亿民众的支持,”张浩大声说到:“他们的需求,就是我们反抗不公平协议的最大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