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你们的首领想杀我,已经被我击杀外,你们其他人跟我都没有深仇大恨,我林浩发誓,只要你们放了我妈,我放你们安全离开,今天的事就不再追究。”林浩冷冷说道,他没有把握在一瞬间击杀六个人,就算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哼!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小平头有人质在手,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听村里人说你不是一个大孝子吗?那现在,你在我面前自断手筋脚筋,我们就放了你妈,要不然,我们现在就一刀捅死她,大家同归于尽,怎么样?哈哈哈!”说到最后,小平头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狂笑。
想不到这份最大的功劳竟然要落到自己头上!
林浩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手里的拳头不自觉握得更紧。他倒不是吝惜自己的生命,而是担心自己一旦被废后,这帮人不遵守诺言,对自己老妈出手,那自己到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放手一搏?自己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同时干掉六个人,到时候老妈必死无疑。
“柱子,别听他们的,”林母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为了自己他真的会做傻事,“他们就是一帮猪狗不如的畜牧,快把他们全杀光了,不要管我。”
林浩仿佛没有听到老妈说的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们说话当真?”
“那当然,我们的目标只是你。”小平头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当然,他也不会放过林母。
曾经在这里他连一条狗都要杀了灭口,更何况一个大活人?因为他不确定他们天敌的追踪技术已经发展到哪一步,小心总是没错的,他要把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所有证据都要消灭掉。
“柱子,你现在翅膀硬啦,连妈的话都不听啦?”林母怒叫道,两行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妈,我对不起您,让您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怕也不能孝敬您啦。”林浩鼻子一酸,双膝跪地,向林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随后林浩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就要向自己的手腕割去。
“住手!”林母大喝道,突然身上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把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向林浩奔来。
事发突然!
六个人眼看林浩要自废手脚,即将大功告成,手上不觉松懈了几分,林母突然冒死挣脱,他们都怔了一下,手中的刀不知道要不要砍下去,因为林母现在不仅是他们立功,更是他们保命的法码。
“去死!”小平头最先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挥刀劈向林母的后背。
林浩见状神色大惊,手腕一翻,将匕首射向小平头,同时向老妈奔去,在老妈一个踉跄即将跌倒的瞬间,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平头脸上露出一副不甘的神情,双目大睁,直挺挺地向后栽倒在地,眉心正中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完全没入他的额头,只有手柄露在外面。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渍。
林浩怒目圆睁,手指连弹,五道绿芒先后射向剩下的五个人,干净利落,五个人在没有来得及丝毫反抗的情况下,就一命归西。
“妈,妈,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林浩抱着老妈,只见老妈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感觉自己手上黏糊糊的,从老妈身后抽出手,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连忙摇晃道,生怕老妈这个时候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咳,咳,咳——”林母缓缓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别摇了,再摇我这条老命就真要丢在这里了。”
“妈,你没事啊,这太好了!”林浩喜极而泣道,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从身上拿出急救包,给老妈背后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上药包扎。
急救包是教会骑士随身必备的物品,以便发生危险情况时可以自救。
刚才小平头背后一刀来势凶猛,本要将林母一刀毙命,幸好林浩反应迅速,将匕首扔出,直接击杀小平头,所以刺入林母后背的那一刀虽然深可见骨,但却失去了后续发力,让林母险而又险地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林浩当时出手慢上半分,林母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咱们就回家。“林浩扶着老妈在墙角边坐下。
救下老妈,林浩长舒一口气,心思缜密地打量了一下现场,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将六个用浩然指杀死的人身上的伤口用刀戳了一遍。
走到辫子男身边的时候,林浩从他手上取下那件色泽黝黑的武器,反复打量起来,刚才他只听到一声爆响,身上便中了招,自己根本没有看到射出的暗器,以他的眼力,竟然都发现不了,可见其威力不同凡响,于是顺手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林浩出于习惯,搜查了一下所有人身上的背包,除了衣服和兵器外,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辫子男身上一个黑色的皮包吸引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林浩此时也没有功夫细看,也一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随后打量一下周围,见再没有什么遗漏,于是背起老妈,出了迷宫,借着月色向牛角村赶去。
回到村子,林浩迅速叫来郎中,给老妈的伤口重新清洗后,再上药包扎。郎中说林母的伤势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个月,同时好好补一下身子。
第二天清晨,林浩来到铁匠铺,叫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迅速到枫城送信给弗林神父,并且将昨晚发生的事简要地给段彪他们述说了一遍,以让他们心安,其中自然略去一些重要的信息。
林浩返回家中,从鸡笼里抓出一只鸡,杀死后拔毛去掉内脏,开始给老妈熬鸡汤......
当林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进房间的时候,林母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上,脸上已经多了一丝血色,没有昨天那么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