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0来自世界真相的孤独(1 / 1)越禁忌越沉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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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灵104年的2月22日,梅山剑宗三人轮番上场之后的漫长白天,还有远没有结束的夜晚。很多

君凌浑然察觉不到危险,还在纠结任血河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文盲这件事。

沈静仙的命魂拿在任血河手里,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晃晃悠悠地就融进了这孩子的身体。仙儿开始喊累喊饿,据说,睡一觉之后就能恢复精神,休养三天完全恢复战斗能力。

云月辉光,尚未近正中,篝火前围炉夜话的时候。

在西北西审问牧师周游的时候,君凌在沈鱼的帐篷前面,点了一堆篝火——他和萧莎在切磋,主要是给任血河看,演练那些基本招式,以增强了解——只希望任血河的悟性足够好,让这个小队伍,能够尽快融合起来吧!

他们这切磋,节奏就很缓和,甚至经常停下来,对某些招式的威力、后招和变招进行一些讨论。二人剑法出于一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任血河认真地看,也在思考如何在合适的时机进行辅助。

时间就这么过去,云月慢慢升上中天,今天的碎心岩的风力稍弱,堆积了层层叠叠的圈形云,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下雨。双鱼风筝在天上悠悠地漂浮,由最顶上的飞行器牵引,那个法器正发出微弱的灵光,在四团洁白如云的柔月映衬下,如落在凡尘的微星。

他们所在的这片小坡,随着云层渐渐聚拢,一会儿被照亮,一会儿又陷于昏暗。不远处就是整齐排列的选手帐篷,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熄灭,随着个人赛事难度加大,剩余的选手也不再沉浸于夜晚的社交活动,而是尽量按时休息、调整状态。

只有他们三个这种,明天无事可做的,切磋起来竟然忘了时间。等到他们感到疲惫,云月已经升到了天顶正中,在云层空隙中直直地投射下来,在他们脚下形成影子。

萧莎拿着手帕擦汗,坐在最高处的那个石头上面晒月亮。虽然没有任何热量,但是照在脸上还是很舒服。

“啊……”她伸了个懒腰,“后天就该第一轮混合赛了。感觉仙儿就这么放弃,还是挺可惜的。”

“要是她抽到好打的,试试也行呗。”君凌回答,一边从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三瓶饮料,这是他之前买来的可乐,正好一人一瓶。

运动之后,一口气喝掉半瓶的畅快……虽然不健康,但是君凌真心喜欢啊!地球公司真能干,竟然能把可乐做的这么还原。

萧莎接过瓶子,熟练地拧开一点儿缝隙,让过多的气排出来,才彻底拧开盖子。“看情况吧!明天法师组第三轮,打完剩下五十人……混合赛抽签,大概率抽到魔法师。”

任血河却是手忙脚乱,他没打开瓶子,很老实地接话:“如果那孩子抽到二星以下的魔法师,我觉得,输得肯定不会很难看。”

“你这说的也太是在了。”萧莎也笑了,“二星以下的魔法师能过第三轮,那得多好的运气啊。”

三轮抽签都抽到混子,然后这个人再被仙儿抽到,这种运气中的运气……她还不如提前把仙儿的对手埋了来的实际些。

“理智地讲,还是放弃吧!让她保存实力,也可以好好筹备团队赛。”任血河礼貌地建议,然后告辞。月光还是阳光,他都不是很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宅在屋子里和山洞里……

萧莎又仰头喝了好几口,大量的糖分也没能缓解她的忧心忡忡。“仙儿很犟,她肯定会努力一下试试的。”

“抽签之后,让她自己决定呗。”君凌也坐到她旁边,“反正她只是受一点儿小伤,基本判断力还是有的。”

“她的性格,不可能直接放弃的……”萧莎摇头无奈,把可乐瓶子拧紧放在脚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柔软的布,还有一小盒红柏木胶。这是日常保养,每晚上睡前她都会做,红柏木胶其实也是很优秀的保养油脂呢!

组委会很阔绰地给每个剑客都送了一盒,萧莎很喜欢,每天把剑身擦的锃亮。不过也有副作用,两仪轮的剑刃,很快开始变红。比赛结束之后,封刃胶可以洗干净,剑身上却难免会留下一些颜色。

树胶已经染红了一些锻造偏浅的魔纹,君凌觉得挺好看,羡慕之下,也想照猫画虎。但是他横剑细看,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架的魂切刃,身上竟然连一点儿划痕都没有,即使树胶封刃,也丝毫不见有颜色渗透进去。

君凌把魂切刃对着月光举起来,他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剑,这种特殊的的材质,给人的手感是有如固执一般的安稳。他有种感觉,就算天崩地裂,魂切刃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么想来,既然不会氧化,好像也根本不用保养啊!

想到这里,君凌也悻悻地丢开了沾了红树胶的布,就地后仰,往这块大石头上面一躺。石头上仿佛还有白天被晒热的余温,他享受着半夜的微风,看着头顶上壮丽的异世界夜景。

“西北西今天跟沈先生汇报了他的调查进度。”君凌突然说,“他顺便告诉我一件事儿,有人在佣兵公会发了任务要杀我。”

萧莎抬起头,“那你,晚上得住在沈先生的帐篷里了?”

“无所谓啊。”君凌伸开双臂,“他说,在去年10月,这个任务,就已经挂在了佣兵公会,而且已经好几个人接过了……”

“去年10月?!你不是12月才……”萧莎也明白了不对,看他,“而且他的意思是说,其实一直都有人想杀你,只是没有得手而已。”

“是这个意思。其实想想,我应该挺不好杀的,师父在身边的时候就不说了,进山之前,咱们都跟沈仙师在一起,现在也是。对杀手来说,我是不是后台挺强的?”

“杀手杀人可不看后台。”萧莎这话不好说是吓唬他还是安慰他。

“也是。”君凌笑,“所以问题就来了,到底谁要杀我啊?我还没醒,就已经等着寻仇。”

“我被你们捡回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君凌困惑地看着天,月光太亮,眼睛有点疼。“我只记得,我在地球死掉之后,再醒来就是你背着我。”

“嗯……你好像心情不好。”萧莎感受到君凌只是在倾诉一些情绪,就放下了树胶,收两仪轮回鞘。“你若害怕,我们就不参赛了,找个地方藏起来。”

君凌呵呵笑:“师妹,你这么说是激将。这种时候,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肯定会回答:我不怕,刚到底,没问题。”

萧莎知道他是开玩笑,也躺下来:“我说真的呢!我们不参赛,跟在沈先生身边,他能保护好你,只要师父醒过来,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当然怕死,但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有仇家?我完全都记不得了。”君凌很难得地向别人倾诉苦恼,“我现在才有点儿懂你的感觉,不记得自己的过去,真的很不舒服!”

萧莎宽慰他,“其实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那你后悔过吗?”

“当然。以前完全不记得,还觉得无所谓,但是想起来了就开始后悔……”萧莎说着也不好意思起来,“我是不是很过分?明明当初是我自愿的,现在还怪沈先生下手太狠,把我的地球记忆全都剪掉了。”

“人之常情嘛,否则,咋有那么多人想买后悔药呢!”

“不,我后悔的是,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没有变的更加坚强一点。否则后来我不会崩溃,师父就不用消除我的那部分记忆了。”

萧莎脸上是遗憾的表情,“为了除掉那一段噩梦,连着我所有的幸福记忆,都一起模糊了。真的可惜。”

君凌很诧异,他从来都没想到,萧莎竟然是这个想法。

“我记得,那时候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妈妈,但是,那些细节和感觉,我都已经记不清了。我真的不想忘掉……真的不想。”

不知怎么,君凌的鼻子有点酸。为了掩饰,他嘿嘿笑了笑打趣她道:“确实是,你就是有点脆弱了。你看我,死一次完全无所谓的,甚至还活的更好了!”

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着这些。自己的坚强,可能是因为,在死之前就已经遭受了比死更难受的背叛……

“活着真好。”君凌真诚地说,这是他在地球上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

萧莎嫌弃:“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不过,”君凌拿开手掌,看着天空,“你说,我们为什么会穿越呢?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魔法和灵术都好神奇,但是我觉得,咱们会穿越才是最神奇的。”

萧莎把双手垫在脑袋底下,回答:“我觉得,我们这样,其实应该算是转世重生吧。”

“就好像,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孟婆汤,这个意思的。”萧莎已经想起了很多地球上的东西,像这种比喻也已经信手拈来。

反倒是君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种古老的传说,在他那个年代,已经是老套到俗套的神话设定,写灵异小说都没有人用了。

“奈何桥、孟婆汤……若是真的存在,那咱们地球的阎王殿,跟这个沉大陆,也是公用的了。”

“有道理哦!”萧莎赞赏他的想象力。

其实,每个穿越者,都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只是生活从来都不容易,探求世界真相的努力从来都是徒劳,所有的穿越者,都默默地放弃了内心的追问。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

“每个穿越者,小时候都会想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我们就不想了,因为没有用。”萧莎是过来人,“我小时候问师父,为什么天是圆的,地是平的?我一直努力飞,飞到云月那么高的地方,是不是就到另一个世界了?”

君凌翻过身,侧躺着枕着胳膊看她:“师父怎么说?”

“师父说,天空,她去过——”萧莎指着云层中刚冒出头的异世界月亮们,“在高高的地方,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依靠内力也没有办法生存。师父和沈先生这样的实力,也没办法再往高处走了。”

“师父还说,若是能成为神级强者,大概,就能到云月里面去了。”

君凌把她脸上的头发捋到后面,“他们竟然真的试过。”

“因为沈先生是研究学者,他们做过很多实验。”萧莎闭上眼,“我问她的时候,大概是三四岁。那时候师父已经知道我是穿越者了。”

“嗯,她跟我说过,听说你这是遗传。”

“哈哈哈……”萧莎彻底笑了,“遗传穿越?不愧是跟我娘待在一起好多年,师父也快成半个穿越者了!”

两人说说笑笑,互相安慰的时候,一个熟人竟然找了过来。君凌诧异,这狗皮膏药怎么又来了?

萧莎也坐起来,“黎佳?”

黎佳的法杖挂在腰间,没打算出手,所以君凌也没有拔剑,等着看他说什么。却见他面色严肃,郑重其事地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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