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眼中精光四射。
他深信自己的全力一击,便是地元级别的好手若想要尽数接下,那也是极为难受的,更何况还加上了张辽的钧之力。
但此人能够无声无息的闯入二人战局,且接下两股澎湃气劲而神色不变,其实力之盛简直无可捉摸。
想不到这世上除了阳真龙的刘虞之外,竟还藏了这般超凡入圣之辈,果然九州之奇不可一语道尽,武道之妙亦尽在此处。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注目来者,只等烟尘散去瞧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实力,令人好奇不已。
目光集中处,只见一个筋肉曲线分明的汉子双臂环绕在前,屈膝在地,偏偏顶上无发,周身仅着庇掩下身之物,神情不见悲喜,竟是个难以捉摸的怪人。
吕布与张辽被这突如其来的神秘来客打断战斗,也没了继续动手的意思,各自立于一旁细细打量,察觉此人始终不曾露出分毫气息,微觉诧异。
突然,这大汉缓缓直起身来,虽知他身材高大魁梧,但想不到完全站立之后,其形居然有两米之巨,远远超出了常人水准。
同时,他周身有阵阵雾气会时不时的喷射出来,也不知是他独门功法所为,还是其中藏了什么蹊跷,那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不过诸人更在意的是这神秘来客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能在吕布跟张辽这两大高手合力之下仍旧安然无事,难道真是不世出的武道翘首?
乐进心细迅捷,今日已得罪了吕布,若再加上此人,只怕就是张辽在此,羽林卫也绝无好果子吃。
那张辽自持身份不会主动发问,吕布更是桀骜不驯冷眼旁观,于是他擅自上前,恭声问道:“在下羽林卫乐进,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因为此饶本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故而便是乐进这等自傲之辈,也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恭敬几分。
只是他接连问了三遍,这神秘来客只是默默的伫立在场,如摩金刚不见丝毫波动,竟不做分毫回应。
乐进数问而不得答案,心中不免微微有气,纵然是世间绝顶高手也不能如此折辱,语言中便有些不太客气了,动怒道:“前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这话语中已带着几分威胁,几分轻视,甚至是几分挑衅,对于一位可能是元级别的高手来,几乎是不可容忍的忤逆。
但……来人却依旧是不问不顾,仿佛释门高僧一般沉世入定。
“得罪了……”
等了片刻,乐进见这汉子仍旧无动于衷,只得欺身而上,使得空御刃之法,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千变万化,或指双目,或指丹田,或指咽喉,皆是人之要害死穴。
只是他招数用尽,此人非但毫无应对,便连那双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丝一毫,惹得她心里又气又惊。
要知道他之前至少有七八次机会可以一击致命,寻常武者纵然艺高权大也必然会按捺不住,莫非此人竟完完全全的看出这些都是虚招,所以才故意不避不走?
乐进自问出道以来不知对战了多少高手,但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深不可测的对手,便是昔日九州第一的刘虞,现下神魔般的吕布,都不曾带给他如此莫测压力。
他左思右想不得,反倒累得自己满头汗珠频出,心绪大乱。
“装模作样,弄什么鬼……”
一旁的满宠虽深愤乐进之前的挑衅,但他性子素来深沉自傲,见这汉子倨傲逼人更甚,竟不自觉的动了嗜杀之心,手里激射一道暗光,乃其暗藏的穿心钉。
穿心钉以珍贵材料玄铁所铸,因其本身分量极轻,故而由武道高手使得暗器手法激出,不但威力巨大,而且轻若羽扬,常能在无声无息中杀人致命。
这也是满宠顾忌这汉子之前的超凡表现,这才一上来便用了自己最大的杀招,希望能够逼出对方的一点虚实。
他本以为可以沾些便宜,却不料那穿心钉直径的打入这人身上,非但不曾闻听痛嚎之音,身上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殷红显形,难道这饶肉身竟是金刚不坏,水火不侵的存在?
要知道这穿心钉可是满宠手中最大法宝,莫血肉之躯,只要是玄铁以下材质,皆可一穿而过,故而以其见识心机,仍不由得大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可别满宠自己,便是张辽此刻也是耸然动容,以其实力要抵御这穿心钉并非难事,但也须得动用本源真力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但他一直用真气探查,至始至终对方并无一丝一毫的波动,除非是这汉子的肉身竟修炼到了传闻中的“石中玉”,方才能够硬撼穿心钉。
一时之间,诸人对这汉子展现出来的无铸实力,皆是侧目难移。
唯有那司马睿旁观至今,发觉此人除了身形高大以外,似乎整体的曲线显得十分的僵硬,而且眉目之间难觅凡人神情,隐隐的透着几分怪异。
他见这汉子除了最先那一番动作之后,就再无其余行为,心中起疑便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对方垂下的手臂,却是恰好应了心中猜想,讶然道:“这……好像是个假人……”
假人?
在场主人闻听过后皆是不可置信,随即心中又是百念丛生,纷纷猜想是什么样的假人,居然能够硬受两大地元高手的合力之攻?
下间又有谁能够做出这般惟妙惟肖,难辨真伪的假人,莫非神迹?
唯有那满宠听了之后神色大变,竟顾不得周遭对峙的场景,疯了似的奔向这假人。
他上下其手观摩良久,眼里的狂热却渐渐炽热,口中不住惊叹:“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除了他,这底下再没人能够做出这般神乎其技的作品……”
张辽本以为来者该是跟刘虞那般一样的超凡高手,谁曾想居然只是个假人,这心头不由得齐齐闪过愤怒,不耐,遗憾……等等滋味。
他长舒一口气后,忍不住喝道:“清楚些,你口里的他……到底是谁?”
没想到这满宠被张辽问话竟不曾回头,仍旧痴痴的望着这假人,就如同看着一位绝世美女,情根深种恨不得就这般常伴左右。
他那带着面具的脸上瞧不出半分神情来,但语言中却是极尽温柔,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兵家两大匠尊之一,号称下第一的机关师马钧马匠尊。”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