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觉得很有道理,作为武者就是要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无双榜的出现,正好给了所有武者同样的目标,可以在与高于自己排名的对手交战中实现这种价值。
心满意足的他成为入谷的一员,不过比起其他人,之前的那番动作已为他争取了太多的声名。
魏延,这个名字,注定将在九州之地……不同凡响!
许嵩送走了魏延后,这才对群雄笑道:“诸位,为了加快进程,除了这玄铁为准之外,若是哪位好汉能够力战十场不败,亦可拿到入谷的条件,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群雄大喜过望,尤其是那些深知自己实力不够格的武者,更为有了这个选择而感到侥幸。
此次参加无双盛会的,多半还是草莽豪杰,别现在,就是平日里也多用拳头话。
若要以武为尊,倒是合了他们的脾性,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而且相比于前一个条件,这力战十场不败可要轻松得多,当中也有取巧的余地。
只不过如此一来,群雄之间为了一争入谷资格却要互相攻守,日后难免会生出不少矛盾跟冲突,如此一来这无双盛会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司马睿没有盲目的感到欢愉,他的心头正悄悄的闪过这样的疑惑:如果那许邵早有这般打算,为何还要设下玄铁测试,而前两日挑战的意义又在何处?
没有人会来解答他这个疑问,至少在入谷之前不会有人,所以他不得其解,只觉得月旦阙行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神秘诡测。
在月旦阙专饶记录下,除了很一部分自持本事的人,因为不想太过繁琐,所以继续选择了玄铁测试。
至于场中的绝大部分的武者,则是参加了大乱战,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选择,的确让挑战的进度加快了许多,而且给予人元级别高手更多的机会。
司马睿作为枪宗亲传子弟,阳龙魂的拥有者,在人元高手行列中已悄然排于中上之资。
只是他性子平和,实不想因入谷观礼就跟陌生人相斗结怨,故而跟郝萌了一句后,便远远的躲在一旁观望。
相反,郝萌就没有这多的顾忌,他是真的很想入谷一看,所以频频出手邀人相斗。
只可惜他伤体未愈,加上自身实力在这群雄齐聚的地方并不出众,所以连番战斗下竟不曾获得一胜。
可这样冒尖的一来,他自己反倒成了别人眼里的香馍馍,不少人为了获得一胜专门来寻其对战,直到他精疲力竭不能再战为止。
群雄见郝萌已无再战的可能,将其唾弃得如同一块没用聊抹布,纷纷转身离去。
只有一人还停留原地,瞧着气喘吁吁的郝萌不住冷笑,忽得开口道:“吕布的狗儿,想不到你也有这般的光景……”
郝萌抬头一望,只见来人身形修长,手持一柄画戟,竟是用的跟自家主公同样的兵刃,面貌虽然出众俊朗,可神情得意中却是带着让人厌恶的讥笑。
他初时还记不起此人,但瞧着那柄画戟很是熟悉,随即恍然大悟,亦是讥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家主公昔日的手下败将啊……”
郝萌一见来人便口出恶言,但这一次却怪不得他冲动鲁莽,实是因为来者乃是昔日跟吕布有怨的河内名将方悦。
这方悦何许人也,原是丁原帐下排名前列的猛将,名震并州全境。
只可惜后来随着吕布,高顺等人接连崛起,他在丁原的眼里也就渐渐失去原有地位,不免尝到一些世事冷暖,却将这一切的缘由全部推到了吕布的身上。
因他善使一柄画戟,与吕布的炎画戟雷同,故而常常在暗中较量。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他虽有些武力,但又岂能是地元巅峰武者的对手,以至于被吕布一顿暴揍后丧胆败气,终被丁原借故下放到了河内太守王匡处。
郝萌身为吕布的亲卫头领,自然知道自家将军跟这方悦之间素有旧怨,今儿在这里碰上必然没有什么好事,也就不用给好脸色,连连讥讽甚是不屑。
方悦闻听心头暴怒,脸上却是隐而不发,一直在悄悄观察四周,生怕暗中藏着例如侯成,魏续那般的狼骑高手。
郝萌自然猜不到这方悦心里在忌惮什么,还以为后者突然沉默是在想法子为了更好的折辱他,因而口里叫骂不止,还时不时的吐上一口浓痰泄愤。
这方悦静静的等上片刻,仍不见有人前来救护郝萌,心中再无顾忌。
他嘿嘿笑道:“我闻那吕布在孟津港大杀四方,后被何进官拜卫戍中郎,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想不到身边的狗竟只有这点本事,可见他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实不足入耳。”
其实早在前一日,方悦便已藏在人群中观望,自然也是见到了吕布是如何的威风,更深知自己跟对方的差距犹如地分隔。
心中的不甘,怨恨,嫉妒齐齐交加,宛如毒蛇一般在暗中吐息等待时机。
直到此时他见了郝萌被人捡软柿子拿捏,心头畅快非常,这才忍不住跳了出来,极行折辱之事。
郝萌虽有些贪生怕死,但听了方悦辱主之语,竟也强撑伤体,冷笑道:“哪里来的无名鼠辈,那卫戍太史慈,羽林张辽,这些地元高手尚且不是我主敌手,你不过胜了我就满口胡,要脸不要脸。”
“你这条狗倒是护主心潜,方悦闻言冷笑道:“嘿嘿,当日吕布谋害丁州牧,我北方豪杰闻听无不想噬其肉,饮其血,今儿便先取了你这狗儿的性命,好替州牧献上一份贡品。”
郝萌明明知晓这是方悦拿已故的丁原来做借口,但事关吕布清誉,岂能任由他如此辱没。
故而他昂首喝道:“你这狗东西胡什么,当日州牧之死众纷纭,至今未有定论。而你与那王匡背信弃义,却要来污蔑我家将军,真是底下最最无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