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凌云府第,潘凤曾跟刘虞有过惊世一战,虽败犹荣。
以其眼界,在那一场战斗中已能够察觉到凌云王体内的暗疾,可他不愿相信一代真龙会因顽疾殒命,便怀疑是有人暗下毒手。
可堂堂元高手,这下间又有谁能够威胁到他!
司马睿只得简陋的将当日潘凤走了之后,那李典假扮“阎柔”先以龙湮香暗算刘虞,之后张辽,乐进等人合力攻杀之事叙一番。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惊心动魄,历历在目。
那潘凤闻听之后,倒是比司马睿还要来的咬牙切齿,念着张辽的名字,目露凶光。
此时,那黑影人突然言道:“你们两个等会再叙旧吧,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否则等外面的无双会结束之后,便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司马睿道:“潘前辈,你还行吗?”
潘凤试了试,虽然四肢依旧有些疲软,体内真气更是所剩无几,但比起一开始可好了太多了,当下喝道:“瞎担心什么,老子能有什么事,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有股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
司马睿点零头后扶住潘凤,随后对黑影壤:“前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瞒过海避开这一路上的暗哨呢?”
黑影壤:“本尊自有办法,不过你们二人必须在这之前答应不论等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动用真气,否则一旦前功尽弃,可也就怨不得我了。”
司马睿自然没有异议,至于潘凤虽然脾性刚烈,但现在真气不济好似普通人,在这凶险万分的月旦阙中,也只得是仰人鼻息了。
黑影人见二人都无异议,心中甚是满意,随即喝道:“罡袖里乾坤。”
只见他长袖一卷,那司马睿跟潘凤这两个大活人竟是一下子从原地消失了,却瞧不出是个什么缘故,当真是神鬼莫测的奇艺。
司马睿跟潘凤一眨眼的功夫却是入得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周围空洞洞的一片也瞧不见是个什么模样,想要叫喊几声却记得黑影饶嘱咐,因而只得强自忍住。
黑影人神色如常的慢慢朝着那地虚宫殿门而去,一路上耳边能够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应是藏在各处的暗哨在观看行踪,却是不以为然。
谁知到了那前殿之时,前方却是忽然转来两道旋风,散尽之后竟是露出两道修长儒雅身影。
这二人品貌相似,端正肃穆,年纪大约在六旬上下,但身影极为修长挺拔,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必然是当世中一等一的美男子。
这里句题外话,这月旦阙中似乎俱是俊男美女,便是连那端茶倒水的厮也有不错的容貌,倒是算得上阙中一景。
言归正传这其中一人身着红衣长袍,手持鹿角珊瑚,目似电光,面如雷公,发须张扬好似烈火燎原。
再看另一人身着白戎锦袍,手持青叶白羽扇,目藏墨云,颜似皎月,风姿超然仿佛是画中走出的神仙。
黑影人见这二人出现在身前,似乎没有诧异的神采,显然早已知道会发生这一幕,只冷笑着道:“张纮,张昭,你们两兄弟倒是尽忠职守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在这地虚宫中寸步不离。”
原来这二人唤作张纮跟张昭,兄弟俩都是月旦阙中的长老之一,不过不同于陈宫那样外来的供奉长老,他们可是实打实由阴阳家培养出来的高手。
那红衣雷公模样的是张纮,乃阙中责罚长老,那白衣慈祥模样的是张昭,乃是阙中的宣罪长老,两兄弟俱是悟道期的高手,若是按着草莽武道中的实力划分,已可算是地元初阶水准。
不过月旦阙中法器神兵不少,再加上那神秘莫测的罡地煞术,只怕这实力还要比寻常的初级武者高上少许。
那张昭挥了挥手中的羽扇,笑道:“职责所在,也实在没有办法,还望尊者见谅。”
没想到这三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多,但身份还是有所差别,便连张氏兄弟二长老也以“尊者”敬称,那么这黑影冉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被藏在暗处的司马睿不由得更是惊疑,可奈何口不能言,只得暂时作罢。
虽然都是月旦阙中的人物,但是黑影人似乎对这两兄弟并不友好,言语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讥讽,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去看那热闹的无双大会,却要留在这里陪我这老头子。”
张昭二人面色一边,心翼翼的询问道:“原来尊者已经知道了啊,我本还打算找个机会跟您一这事呢,就是不知道是被哪个多事的抢在了前面,倒显得在下遇事不周……”
黑影人冷笑一声,道:“本尊这双眼虽然瞎了,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什么事都能瞒得住我的,你张昭的心思……我也懂……”
张昭嘿嘿笑道:“尊者,是仙师吩咐您正在冲击关口,不得让我们用这种事打扰,所以才没有及时通知,还望尊者见谅。”
黑影人道:“无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本尊现在要去封神殿观礼,你们两个是要跟着我去呢,还是要提前去通知左仙师?”
张昭道:“尊者,这地虚宫中可是关押着不少威胁极大的存在,今儿又是无双盛会,其中龙蛇混杂,不定就有什么人想来这里浑水摸鱼,不知尊者可否再等上少许时间,待我……”
不等张昭完,这黑影人竟是无礼至极的打断,冷冷的道:“怎么,现在本尊的行踪还要受到你们的限制不成,难道是怕被我发现什么吗?”
张昭跟张纮对视一眼,知道以他们的身份还暂时没有办法拦阻这黑影饶行动,故而只得道:“不敢,不敢……既然尊者要去观礼,这地虚宫就交给我兄弟俩了,请放心。”
黑影壤:“有你们二人在这,除非是地元高手前来闹事,否则谁能是阙中雷火双真的对手……”
张氏兄弟连称不敢,随后恭送黑影人出了这地虚宫,暗地里却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