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3章更加残酷的战场(1 / 1)具装骑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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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尧一看判书,再看看正在跨门而入的赵真,顿时哭无泪。

“罐头厂?”赵真接下来话更让甄尧陷入了黑暗之中,“我找夫君就是想说,我也想做个罐头厂,从前逃难之时,为妻做梦都是吃的,有了这罐头,后若是再逃难,抱上几罐岂不是方便许多?”

谢飞听了顿时无言以对,甄尧却是心中暗笑:“真夫人说笑了,子云有这华夏军,那里还用去逃难?等罐头厂开起来,我多给真夫人送些就是。”

“我是故意说笑的,甄先生不必担心,既然夫君已经应了你,赵真怎好再去反对?”

甄尧听了心中大喜,急急忙忙地重新写了判书,等画押完毕收入怀中之后,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罐头厂之事,子云尽管放心好了,要说罐头并不难制作,怕是不久也会有人制作,我须快点建个大的厂子才行。”

谢飞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经甄尧一说也明白过来,制作罐头的材料古来有之,只是人类用了太久的原因才找到了方法而已,这玩意儿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估计用不了几天,一帮人就会一拥而上都来生产,很快便会传遍整个大地。

“高远,若是做得人多了,如何才能让人知道这罐头是你所做?”

“这有何难,来我这买的人自然知道。”甄尧的神颇不以为然,“天下商人谁人不知我甄家?”

“若是麋家也做个一模一样的呢?”

“这……这个我倒没有想过,再说知道与否又有何用?再说各家都有各家的印记,他为何要做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样,回头让琰夫人画个团案出来,无论是啤酒、罐头还是其他货物,一律粘贴此图案,证明这是甄家之厂所出,若是有人假冒此图案,便一律没收重罚。”

甄尧有些不解其意,但这方法一听却是对自己大大有利,不由得喜上眉梢:

“子云真有办法,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假冒了,只要想买这东西,只能前来找我甄尧,哈哈哈!”

“对了子云,这图案画些什么?”

“画什么再说,但必须要写上几个字。”谢飞沉吟了半天,正想着该写些什么时,赵真在旁随手写了两个字一指:

“晋阳,就写晋阳如何?这样世人一看便知是来自晋阳。”

谢飞甄尧两人一听,也都感到很是满意,当场便决定以后都写晋阳两字。

“高远,这个就是商标,可以说是商品的标志。”

“商标?听着倒也贴切,回头我便命人将所有啤酒一律先贴上商标再说。”

“夫君果然好手段,回头咱们那些商铺里的货物,我也都命人贴上,”赵真也是甚为欢喜已经忙不迭地开始憧憬了,“这样一来晋阳人便知道买自何处了。”

“贴牌?”谢飞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这商人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德行,只要给点机会立刻便会无孔不入。

想想也是,女王不过只是给了一面旗子,一群利熏心的家伙就能去抢到了一个美洲大陆,要说这成本简直低到了令人发指。

要不要告诉甄尧,弄条船往东一直开,就会登上一个黄金铺地的大陆?

“你们只看到了好处了,可是想到了商标的坏处?”见两人得意忘形的样子,谢飞不由得腹诽阵阵。

“夫君说说,这商标有何坏处?”

“做好了人人夸赞,商品供不应求;做不好人人唾弃,丝毫也卖不出去,所以你们以后这商品,可是一定要做好了才行。”

等甄尧走了之后,赵真伸出双手搭住了谢飞的脖子:

“夫君还不能歇息,你还要再辛苦些才行,为妻如今已经落在了琬妹子后面了。”

“怎么?婉儿她……”

“什么?商标律?”沮授有些惊讶地看着谢飞,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大早就把他叫来,谈什么莫名其妙的商标律,“这商人从商,不加限制已是极为宽容了,为何还要专门派人去保卫?”

“商人取利,官取其税,其利越大,其税越高。”谢飞倒也不厌其烦,尽量用容易理解的方式向沮授解释,“所以我们就要尽可能的让商人多赚钱。”

“多赚钱?”沮授差一点没有跳起来,“都让他们赚取了,我等岂不是没有了钱财?”

“公与,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你想想看,我治内有很多东西并不能出产,还需要商人运入;同样治内有很多东西富裕,还需要商人运出,你总不能什么都自己派人运入运出吧?让商人来做这些事,我们不但不费丝毫人力财力,还能收上许多税来,何乐而不为?”

“这道理我也是懂得,一两个商人有钱倒也没什么担心,若是所有商人都有了钱财,心有叛心岂不是……”

沮授的忧虑谢飞心知肚明,这也是历代王朝压制商人阶层的内在本质原因,谢飞不想再去解释,解释了沮授也理解不了。

“公与放心,只要多加提防小心应付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谢飞说了一个沮授勉强能够接受的理由,沮授思索了半天,无奈地点头同意。

“既然军团长如此有信心,我便命人去办就好。”拿着谢飞早就起草完毕的一款帛书翻看了半天,沮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是真有些不懂,军团长为何如此看重商人,农商并举已经是非常的不错了,我怎么觉得在军团长心中,这商比农还要重要几分?”

谢飞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起了耕和粮食储备,沮授立刻兴奋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缺粮的幽州竟然会有粮食卖到了晋阳,沮授说起此事时简直就是眉飞色舞了:

“军团长,缺粮的都是穷苦百姓,士家豪强哪里会缺粮?便是出去劫掠的公孙瓒所部,也不会轻易的大富户下手,”沮授说到这向外看了一眼,弄得谢飞有些奇怪,“士家大户占地颇多,很多又都筑有易守难攻的坞堡,劫掠之人轻易不敢前去招惹,人少了斗只不过,人多了功不半劳。”

“那为和甄俨被公孙瓒所杀?”谢飞有些不解,虽说此事过去已久,自己还从未和甄尧聊过此事。

沮授显然比谢飞清楚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什么枕边风:

“一来甄俨是外地为官,二来公孙瓒本人开始并不知道此事,后来公孙瓒不也将所有劫掠兵将全部诛杀了吗?就像我军在晋阳诛杀王柔等人一样,豪门在城内不过就是大宅院,要是进入了坞堡,哪里这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我倒一直没去细想,这些大户送粮食来晋阳,一般都是换些什么回去?”

“这个么,从小珠到啤酒,从盐巴到刀剑,只要那边没有的什么都换。”

“哈哈哈,知道商人的好处了吧?”

“嘿嘿嘿。”沮授也跟着笑了起来。

“公与,你可知道,我等也是一直在劫掠。”谢飞收起了笑容,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劫掠?!”沮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惊住了,“军团长派兵出去劫掠,我为何不知?”

谢飞指着沮授哈哈大笑,沮授更加的狐疑不定了:“子云派何人前去的?这几个军长们的动向我一直都清楚得很,实在是想不出子云所派何人。”

“甄尧!”谢飞简短无比地回答道。

“甄尧?难不成他的商队还有劫掠之责,我怎从未听甄脱提起?”

一见沮授惊讶无比的神,谢飞笑得更加得意:“就是甄尧,公与所说的那些进入晋阳的粮食,皆为甄尧所劫掠!”

这时候沮授已经听出谢飞是在开玩笑了,不由得凑近谢飞坐了下来:“我是有些不懂了,子云与我说说怎么回事。”

“公与,”谢飞不在开玩笑,一本正经地开始解释,“我们卖出些稀罕物件,对我治内没有丝毫的影响,却能从诸侯处换来大批的钱财和粮食,这和劫掠有何不同?虽说不用派兵遣将杀人越货,得来的东西却是一样,岂非也是劫掠?而且是到处劫掠!”

沮授顿时惊讶万分,比刚刚听到劫掠时还要惊讶,半天之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我知子云为何如此器重甄尧了,以前我还以为乃是甄宓所致,今方知其中原因。”

“因为甄宓所致?”谢飞听了哈哈一笑,“公与会因为甄脱而多器重甄尧几分么?”

沮授听了也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才摇头晃脑回味无穷地啧啧称赞:

“此等兵不血刃的劫掠,啧啧!可比打打杀杀的抢劫高明多了,诸侯治内民无粮可食,兵无饷可发,只会对诸侯们心生怨恨,却想不到去怪罪子云!”

“公与当知重商的原因了吧?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好处而已,等后公与看到了其他好处,必定比现在还要惊讶!”

“子云真是神人也!竟有如此识人之能,”沮授由衷地赞叹道,眼神里全是钦佩,“我与高远相识多年,从来未曾想过,他到了子云这里,竟然还有这等用处。”

谢飞收起了笑容,神也变得很是严肃:

“公与,甄尧所建之功,实不在你我之下!两军对阵乃是一时胜负,商人的胜利可以压制百年,远比军阵更加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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