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前来晋阳,就是想与君候讨教一些算法,怎能不愿留在晋阳?”刘洪听了也是非常的高兴,说着又指了指徐岳、阚泽,“他们两人同样也是这般想法,只是日后难免要叨扰君候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命人给诸位先生寻一个住处,定会是一个优雅所在!”谢飞听了大喜过望,这几人可比那些大将有用多了。
大将们遍地都是,科学家可是百年难遇。
刘洪显然是没有想到谢飞如此礼遇自己,闻言忙起身推辞:“我就在大学内住下即可,君候不必如此费心。”
“子云,就先让元卓等人住在我这即可,方才我与元卓谈起大学的教授之法,元卓也是颇有兴趣,正好让他给学生们教授一些天文、算术。”
谢飞心中暗暗感谢老丈人,这样一来刘洪一旦喜欢上这种氛围,日后再想留住他就容易多了。
“那就先委屈诸位住在大学里,谢飞那边也先寻好宅子,诸位先生什么时候想搬过去就搬过去即可。”
刘洪、徐岳听了连连称谢,虽然作为名士来说平日里也颇受尊敬,但像谢飞这样如此对待自己的诸侯从未见过。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刘洪、徐岳、阚泽等人对“0”这个数字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毕竟这是一个来自后世的数字。
谢飞又顺势说了一些这时代有些模糊认识的自然知识,顿时更令刘洪等人刮目相看惊为天人。
双方越谈越热乎,没过多久便都已经互称表字了,谢飞也是对刘洪徐岳等人的学识暗暗佩服,就他们所处的时代来说,绝对是顶级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
即便是来自后世的谢飞,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许多计算方法根本不为后世所知,对应的一些公式也消失在历史长河。当聊到关于球的计算方法时,谢飞的话对于三人来说,震惊都难以形容三人此刻的心情了。
“君候说九章算术中圆球的算法是错的?!”刘洪无比惊讶地看着谢飞,仿佛看到了一个外来生物一般模样。
“先生来看。”蔡琰见状起身来黑板前,拿起石灰做的粉笔写了一个两个公式,这种从未见过的公式顿时引起了三人极大的兴趣。
“此符号为圆周率,乃是夫君所创,用这种算法可以得出准确的结果。”蔡琰说着又背了一串圆周率,当时便让三人的眼睛变成了灯泡。
几人已经被彻底的震惊住了,当蔡琰随便带入一个半径数值得出结论时,刘洪也拿起粉笔算了半天,结果果然有着很大的差异。
“这……”刘洪看着两个不同的结果陷入沉思,徐岳阚泽见状也算了一遍,计算结果都和刘洪一样。
“如果能够得知,君候的算法便是正确的呢?”徐岳又算了两遍之后,满面狐疑地看着蔡琰。
“这个……蔡琰也无法证明,只是我按照夫君的算法算过许多车轮、圆球,那些结果在实际制作物品时并无偏差。”
阚泽听了上前又拿起粉笔,想了想又放下了,扭头对着谢飞施了一礼:“君候何以取值31415926?”
“此数何止314,可谓无穷无尽,只是算起来很是繁琐。”谢飞早就知道了这时代计算的圆周率千差万别,索性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背了长长的一串。
“阚泽年龄虽小,却一直沉迷算术,此数值他算过无数次,用了各种办法,结果在312至318之间时常变化,总是不能确定哪个数值准确。”徐岳显然是对自己的弟子颇为爱护,特意介绍了一下阚泽的兴趣爱好。
“君候能否教我等算法?”刘洪也来了兴趣,算圆周率是很多数学家的强迫症,尤其是在这个正在探索计算方法的时代,计算圆周率更是让数学家们着魔。
“可以!可以用割圆术计算,只是计算颇为复杂,又牵扯到了另外一种算法了,绝非一日之功所能学会的。”谢飞的脑子里已经不停地回忆起高数了,学的那点高数自然当不了数学家,给这时代伟大的数学家打开一扇门总还是够用的,他们能否自己走向完善呢?
按年代计算,伟大的数学家刘徽应该还没有出生,在谢飞的脑回路中,若是当时自己还活着,无论如何也要寻访到这个天才。
“割圆术?另一种算法?是什么样的算法?也是君候所创吗?”刘洪的两眼放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发出一连串问题。
“另一种算法便是微积分,乃是我所创!”谢飞厚着脸皮骄傲地回答,要是从出现的时间节点看,说自己所创也没毛病,“若是诸位先生愿意学此算法,谢飞愿意相授,只是正如天下所有算法一样,谢飞虽创了此法,却又有许多不尽之处,若是诸位能与诸位一同完善此法,那才是人生一大幸事!”
谢飞有意地提起了微积分,这种传入上国很晚的数学,不信刘洪等人就没有兴趣,只要他们留下学习,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操作。
“如此甚好,我等要在晋阳盘桓多日,就与君候一同修习便是。”刘洪听了直接一口答应,徐岳阚泽也是连连点头同意。
“哈哈哈!这样再好不过了,只是诸位的家中都有些什么人?想必诸位要留在晋阳一些时日,还是着人通报一下为好。”
“有劳君候惦记,刘洪年岁已老,家中不过只有两子几孙而已。”刘洪说着指了指徐岳、阚泽两人,“至于公河,妻小已同来晋阳,如今已在驿馆住下,阚泽只有一个兄长住在会稽山阴。我等皆无太多牵挂,便不劳君候费心了。”
“诸位前来晋阳,总要向家中报个平安不是?此事便交由谢飞来做,诸位先生便先在晋阳住下。公河的家眷自然也不必再住在驿馆,我府中倒是有个不错的内院,乃是原来妇公所居之所,公河以为意下如何?待我寻到合适的宅院,公河再搬过去就好。”
徐岳听了连连推辞,蔡邕又在旁边劝了一阵,徐岳方才勉强答应。
“我正好现在无事,不如现在前去驿馆,就按方才所说的取了诸位的行装,先行安顿了如何?”
谢飞见诸人都已同意,便直接起身开始安排起来,他可不想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