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来了?”谢飞听了起身穿衣,“我去见见司马朗。”
“报告军团长!卑职司马朗奉招来见!”见谢飞到来,司马朗“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嗓音异常的洪亮,没有了上次见到谢飞时的那种拘谨。
一年多不见,司马朗显得结实了许多,他本来就身材高大,现在一看更加魁梧壮硕。
“伯达且随我前去书房。”谢飞抬手回了一个军礼,领着司马朗来到书房后示意司马朗坐下说话,“今年河东情况如何?”
“回军团长,今年河东庄稼长势喜人,流民安排的也非常妥当,必定是一个丰收之年。”司马朗说话时底气十足,显然是对自己的工作非常自信。
“伯达果然是个人才,有你在河东我就放心了。”谢飞听了以后非常满意,他也已经看过了关于河东局面的报告,对司马朗的工作很是认可。
“不知军团长招卑职前来晋阳所为何事?”
“伯达,有件事需要你辛苦一趟,我要你出使寿春袁术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办理。”
“寿春?”
谢飞向他说明了任务后,司马朗听了沉吟不语,并没有立即表态。
“伯达为何如此?有何顾虑尽管说出。”
“军团长,卑职有一事不明还请军团长解惑。”司马朗笔直的坐着,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迷惑。
“伯达请讲。”
司马朗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来到谢飞的桌案前“啪”一个立正:“卑职此去袁术处送玉玺,必定会有许多周折,为了能够顺利完成军团长所托,有些事情卑职不得不问,不妥之处还请军团长恕罪!”
司马朗说话时的神情严肃无比,谢飞隐隐明白了司马朗想要问什么。他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司马朗的身旁:“伯达有话就问,只要与任务有关,我必定都会告诉你。”
“是!司马朗在河东时便听到了许多谶语,其中便有关于袁术的。若是让卑职去将玉玺送给袁术,以卑职之见,袁术可能会起事背汉!若是卑职猜的不错,军团长恐怕不只是想用玉玺换鲁阳吧。”
谢飞听了颇有一些惊讶,他没想到司马朗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这么一看他还真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伯达之见呢。”
谢飞没有直接回答司马朗的问题,反而反问了过来。
“这……卑职不敢说!”
“但说无妨!”谢飞回到桌案后坐下,双眼冷峻无比地盯住了司马朗。
“是!卑职早有耳闻,说军团长有代汉之心,以卑职所见,这倒不像是传闻了。”
“哈哈哈,”谢飞听了哈哈大笑,抬手示意司马朗坐下,“若是传闻你该如何?若不是传闻你又该如何?”
司马朗刚刚坐到座位上,听谢飞这么一问赶紧又站了起来,神色变得严肃异常:“司马朗既然已经加入华夏军,自然是以军团长马首是瞻!虽肝脑涂地不敢背叛军规条令,今日问及军团长此事并非他故,乃是任务所使然也,卑职若不知道军团长心中所想,到了袁术处时,便不知该去如何应对。”
“既然如此,谢飞今天便向伯达表明心迹!刘氏朝廷已无任何可能延续下去,我谢飞绝不能任由天下就此大乱!荡平诸侯平定天下,乃是我谢非志向,如此回答伯达可是满意?”
“司马朗愿誓死追随军团长左右,所以粉身碎骨不改其志!”司马朗“啪”的又是一个立正,声音震的谢飞耳膜嗡嗡直响。
“伯达请坐,我和你谈一谈详细情况。”谢飞非常满意地看着司马朗,看来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司马朗已经彻底融入了华夏军。
谢飞其实并不知道,真正让司马朗彻底接受谢飞的原因,正是他在河东任职这段时间的见闻。华夏军治下安定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治内可以说是百业俱兴,司马朗曾经长期居住在洛阳,对刘氏朝廷的情况心知肚明。
如今的司马朗在两者对比之下,早就对刘氏彻底失去了兴趣,就是谢飞不想代汉,他都有劝诫谢飞代汉的想法了。
如今见谢飞明确表露了心迹,马朗顿时心中大喜,如此一来到省的自己去费口舌劝谏了。
谢飞起身来到书架旁边,拿出了装玉玺的那个锦盒,随手打开锦盒后取出玉玺放在了桌上。
“伯达来看,这就是周瑜送来的玉玺,我已经请中郎识别过了。”
司马朗起身上前拿起了玉玺,来来回回地端详了半天之后,又将玉玺轻轻地放在案上。
“军团长果真要将这玉玺送给袁术吗?既然军团长已有代汉之心,此玉玺日后必定会大有用处。”
“哈哈哈!没有这玉玺谢飞照样代汉!拿着无用的玉玺去蛊惑一下袁术,这又有何不可?”
“军团长代汉之后,若是手中有这个玉玺,天下百姓必将更加容易臣服,若是无这玉玺,只怕要多费一些周折。”司马朗若有所思地看着玉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统性!谢飞的心里忽然间冒出这么一个词来,看来不管什么时候,这正统性永远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
见谢飞沉吟不语,司马朗往前凑了一凑压低了声音:“卑职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军团长可否愿意一试?”
“哦?伯达有何妙计?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来听听,若是的确不错试试又有何妨。”
“军团长之所以送给袁术玉玺,无非是想鼓动其生事而已,那索性何不做一个假玉玺给他?”
“假玉玺?”谢飞抬头看了看司马朗,微微摇了摇头,“若是一旦被袁术看出,伯达可就有性命之忧了,此事万万不可。”
司马朗听了心中顿时有些激动,谢飞首先想到的不是假玉玺能否蛊惑住袁术,而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军团长请放心!只要能做的逼真,袁术必定看不出来。”
听到司马朗如此肯定的语气,谢飞觉得有些奇怪,他疑惑地看着司马朗,司马朗见状赶紧解释道:
“我与袁术相识多年,对他的心性颇为了解,而且据我所知,袁术从来没有见过玉玺,若说这玉玺的印记他倒是可能见过,所以这假玺上面的几个字,须要刻得非常相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