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到了初平6年冬季到来的时候,那些接受训练的长官们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训练任务,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有些让谢飞感到挠头的是,当飞行队的其他人员离任返回之后,步兵第二军军长夏侯渊待不住了,他三番五次的前来找谢飞请辞,一门心思想回到飞行队去。
夏侯渊虽然不是最早接受训练的队员,但却是飞行技术最好、对飞行理解最透彻的队员之一,而谢飞在训练时无意之中对夏侯渊说过的话,早就已经被夏侯渊牢记在心,没事时就缠着谢飞探讨。最后谢飞干脆一股脑地将杜黑的理论给他灌输了过来。
谢飞的沉默让夏侯渊却会错了意,只见他忽然一个立正:“军团长,若是此地路途遥远艰辛,那卑职愿意亲自前往学习,只要能见到那种飞机,卑职死而无憾!”
夏侯渊的话让谢飞无法回答,现在这些手下们知识掌握的越多,关于这方面的思考也越发的活跃,许多时候已经让谢飞难以应付了。
“军团长说有飞机,那一定就有飞机!既然如此,军团长为何不能造出飞机来呢?还有就是在军团长哪里见过的飞机,不行派些人去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夏侯渊这句话把谢飞给问愣住了,对呀,什么时候能做出一个飞机呢?
“军团长,”这一次夏侯渊没有敬礼,反而拿出了在训练营时候的那种态度,嬉皮笑脸地来到了谢飞面前,“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做出一架飞机?”
“妙才你还有什么事?”
“是!军团长!”见谢飞已经松了口,夏侯渊顿时喜上眉梢,他抬手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走出门去,还没有出去两步又走了回来。
“妙才,你先回去听信,此事我会考虑一下。只是有一条你必须记住了,在你没有离开步兵第二军以前,还要认认真真的给我干好这个军长!”
乐进自从加入华夏军后,他的家眷很快便被陶升的人弄到了晋阳,乐进在结束了短期训练之后,谢飞便直接让他和麴义一起去了骑兵学校,然后又来到了飞行训练队,可以说这小半年以来。乐进和麴义一直都是在各种训练中度过。如今他们的训练即将结束,谢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来安排他们。
“正是文谦,如今他正在飞行队接受训练,我曾向高柔问起过他的训练况,据高柔讲他训练的一般,似乎并不适合飞行。如今他的训练即将结束,我便想推荐他来担任步二军军长,但是文谦来到晋阳时间过短,此举只怕难以服众。”
“妙才所推荐之人,是否就是文谦?”
夏侯渊说到这里,谢飞心中已经明白他想推荐谁了。
“是!军团长!此人必能胜任第二军军长一职,只是他资历尚浅,恐令其他人不太信服,但若是军团长能够鼎力支持,他一定能够带好第二军!”
“妙才不必吞吐,想推荐谁尽管说出就是。”
“军团长答应我回飞行队了?”夏侯渊一听顿时面带喜色,“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
“假如我让妙才返回飞行队,那步兵二军军长的职务,以妙才来看由谁接替为好?”
谢飞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当初夏侯渊在飞行队结束训练之后,谢飞便敏锐地发现了夏侯渊在飞行方面的天赋,假如真能够建立一支飞行部队出来,他还真是指挥官是最好的人选之一,若是一直就把他放在步兵当中,没准儿还真是一个浪费。
“军团长放心,如今卑职家中衣食无忧,俸禄多一些少一些并五多大影响。我自从听了军团长所说的空军制胜论时,就时常想起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空军,到那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怕不是直接就会开门请降。”
夏侯渊自从到了晋阳之后,他的俸禄已经足够保证家人的生活,如今三个孩子又都已经上了幼学,学校还给提供免费食宿,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经济压力。但是曾经的贫困似乎给夏侯渊留下了不少影,结果在所有将领中,他属于最为抠门的一个,所以当他他屡次三番的请辞时,谢飞对这个问题一直感到有些好奇。
“妙才,军长的俸禄,可是要远超飞行队的队员,难道妙才愿意放弃这种俸禄吗?”
“可是军团长,卑职现在只想返回飞行队,否则后成立空军时,只怕卑职已经不会飞行了,军团长不是天天说,飞机技术全靠训练维持吗?这第二军军长之职,军团长可否找人接替?”
而对于飞行队的军官们更是如此,当他们娴熟地掌握了伞翼的飞行技术之后,若是能给伞翼自安装一个动力装置,以便能够让它长时间飞行,对这些军官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其实这个结果非常容易理解,谢飞在晋阳对教育方面所做出的长期努力,如今终于起到了一个效果,这些已经受过严格训练与知识教育的军官们,已经能够从正常的物理学角度来去看待这些东西了,而不是从神明的角度去理解。
“妙才,我虽然多次跟你说过空军制胜论,但是必须要先有飞机才行,可是现在我们哪里能够造得出飞机?现在的伞翼对于高手来讲,倒是能飞很远,而且我确实也知道曾经有人飞过极远的距离,然而并不能携带武器飞过去,这又有什么用处呢?况且飞过去又该如何返回?所以当前,还不能叫做空军。”
只不过谢飞在讲述的时候,特地的把它描述成是一种机械,所以夏侯渊等人才没有将谢飞视为神明。
这让谢飞听了颇为无奈,按照现在的技术水平,飞机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东西。但是夏侯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也时常会深深地感染住了谢飞,所以谢飞倒是常常的给他讲起一些飞机的事,听着夏侯渊越来越有些神往。
“军团长曾与我说过‘空军制胜论’,那为何不把飞行队叫做空军呢?”夏侯渊对这个空军这个称呼似乎已经着了魔,几乎每次见到谢飞时都会讨论起这个问题。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夏侯渊的表变得异常的坚定,看得谢飞都有些血沸腾,他不自地站起来,双手按着桌案,两眼眼牢牢地盯住了夏侯渊,像是对着夏侯渊在说,又像是对着自己发誓:
“妙才放心,谢飞有生之年,必定让你亲眼见到什么是飞机!”
谢飞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夏侯渊听得心潮澎湃,就在这时却听“咣当”的一声,一个人撞开了房门,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