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吕飞听了卢越此话,和他眼神一个对视,随即一点头,只见他一个闪身越向高空,而随后便见卢越后冲跌向地面,但随后一个后空翻,突然一登地越向空中,此刻吕飞也越至空中,两人身上元气涌动,身后祖龙虚影与五爪神龙虚影显现,两道虚影突然一合,而两人真身也是扭在一起,只见重剑与仙剑相合,随即被两股不同的元气带动。
“双龙击,毒龙钻!”只见天空中一道紫金色的尖锥龙卷风携着无畴巨力,自天空化为一道金虹冲击而下,直朝李玄而去,此刻李玄正在对战众多的弟子,忽有所觉,随即便见他一剑劈飞一位弟子,忽然嘴角一笑,一跃越上高空,只见他一手用手中仙剑向下方众人砍出数道巨大剑芒,另一只手却是五指中突然迸发出五道绚烂剑气,那剑气中又生出无数剑芒,竟然组成五道绳索般的绚烂剑芒向卢越与吕飞所组成的尖锥剑招而去,卢越与吕飞心中原本对这一招很是有自信,但下一刻两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见李玄的五道绚烂剑芒迎上卢越与吕飞的合招,突然一道剑芒打上他们剑尖,令他们失了对李玄锁定,
“看我的御龙术!”李玄突然哈哈大笑一笑,另外四道剑芒突然融入他们两人的剑招之中,两人一惊,竟发觉周身旋劲竟是随着李玄剑气融入而变得更加极速,而下一刻只见李玄五指一变,突然使了一式剑诀,卢越与吕飞竟是失了剑招的控制,被李玄当做仙剑祭起将那剑招改变方向向众人身后的那几个原本要施法攻击李玄的女弟子击去,这些女弟子原本知道不能与李玄力敌,都聚在一起准备觑准机会给李玄一击狠的,奈何李玄总是借力打力,她们怕伤了自己人,只得慢慢等待机会,而李玄也早就对她们忌惮已久,刚才跃起的几道剑芒也是大部分向她们而去,将她们打的阵脚大乱。
那毒龙钻剑招被李玄一番操控却是直直的攻入这堆人之中,只听砰得一声,擂台上炸出一个深坑,而一众女弟子也是被这“毒龙钻”剑招所带起的罡气震飞出去。
“臭流氓,你们这两小子,取个如此下流的剑招名做甚!”一众女弟子被剑招击飞,此刻跌倒在地没去怪那罪魁祸首李玄,却是向已经被转的晕晕乎乎的卢越与吕飞骂去。
李玄见了此景正自得意,然而下方突然一道血红色虹芒飞射而至,李玄挥剑正要格挡,却在相触的一刹那,心中一惊,发现那虹芒竟是一根形似烧火棍的神兵,李玄突然剑身一抖,竟是没有和那道虹芒硬拼,却是用剑身不断的削弱和改变着那道虹芒的力道和方向,而下一刻他突然剑身一划,抡了个圈将虹芒引导向下方攻去,只见那道虹芒极速向下而去,砰得炸出一个深坑,又不知伤了多少弟子。
一位弟子站于不远处运气将那烧火棍一引,抓入了手中,笑笑的看向李玄,却是未有再出手。
“哈哈哈,见凡师兄,果然是你!”李玄御气凝立于高空大笑道。
“小玄师弟,好久不见,你真厉害,我不是对手!”见凡微笑着说道。
然而场中局势哪容李玄叙旧,只见人群边缘突然又有三人一跃而出迎向李玄,却正是若林,见风,以及一位脸上满布煞气的弟子,原来他们三人不屑众人围攻李玄,又忌惮李玄那举重若轻的精妙剑法,事故一直在旁观望,此刻觑准机会知道一人胜不了李玄,事故三人齐上,若林一剑攻向李玄,而同时他一瞬间气息陡升,秀美的身影瞬间杀气弥漫,突然一剑化为十剑,十剑化百剑,那剑法力道又疾又快,而且杀气十足。
一旁的那名疤面男子也是一剑迎向李玄,同样的杀意爆发,却是与若林一般杀气十足,但两者的杀气又有不同,一个纯粹,一个却是充满煞气,那杀气仿佛于无尽血火中历练过,狠厉之气仿佛在面对无数的凶猛野兽一般。
而李玄一见两人的剑招,又看向中间那人,不觉眉头紧锁,中间那人未出剑招,却是让李玄无法觑破三人的剑招的后手,但李玄转瞬便有了计较,“一剑破万劫”,李玄手持仙剑,竟是一剑迎向三人,手中仙剑剑气爆发,每一道剑影生出五道剑气,五道剑气又不断衍生出更多剑气,此招极耗元气,李玄此刻却是不得不出了,万道剑芒攻向三人,只听“叮叮当当”声不绝,而那中间名叫见风的弟子此时也出手了,只见他铺一出手,剑气竟然化为一道道太极剑影,李玄暗道一声不好,然而此刻也只有全力攻向三人,只见若林与那疤面男子均是以强破强,与李玄的万道剑芒不断碰击,而见风却是运使太极剑影,不断的将剑芒以太极之法转向,却是与李玄刚才应对见凡的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四人的对攻才一刻,李玄对上若林与那疤面弟子的剑气竟然古怪的转变了攻击方式,竟然与之前攻击见原一般,专门打偏两人剑影,那一部分剑影竟是直直的向见风而去,见风顿感压力大增,犹如三人同时攻击他一般,但是他也是厉害,竟然悉数接下,完全不落下风,三人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架势,谁也不肯让谁,但是李玄毕竟以一敌三,元气消耗剧烈,剑招不能持久。
“你们知道我最厉害的是什么吗?”李玄突然嘴角一翘笑道。
若林听了此话陡然一惊,以为李玄要使剑阵,下一刻一道剑气突然将他仙剑击偏,而接下去若林因为这一犹豫,致使李玄的剑招一瞬间占了上风,而就在下一刻,原先只能保持与李玄平衡的三人因为若林的这一次失误,三人对攻的万道剑芒突然像是江河找到了缺口般直接将他们打的不知所措。
“嘿嘿,一步错步步错!”李玄得了这一空隙,突然举起仙剑,只见仙剑上五行剑气缭绕,那仙剑上剑气突然一阵狂暴,比之之前迎战见原巨剑的那一招还要强,只见那仙剑剑身承受不住李玄这一番的元气冲击竟然寸寸龟裂开,然而那狂霸的一剑还是没有影响的一剑劈下。三道身影被那一剑瞬劈而下,只见三人的身影在下面的广场上砸出一个大坑,烟尘消散,三人萎顿的起身,却已无了再战之力。
然而下一刻一道神力所化的刀光瞬息而至,却见李玄陡然伸指,一道剑芒将那道刀光瞬息击碎。随后下一刻李玄瞬息出现在劈出那道刀光之人身前,一拳打上那人肚子,淡淡的说道:“七师弟,别闹!”独孤玄一口血吐出,却已是瘫倒在地不能起身。
李玄手握断剑站于擂台一角,这一战看似快,其实打了许久,直从中午打到了黄昏,那一众弟子修为俱与其同阶,李玄不得不珍惜每一份元气,尽量通过众人招式的变化算计他们的后招来以弱破强,但是一些人还是不得不运足全力对付。李玄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觉一阵恍然,似有某种情绪涌上心头,那种感觉仿佛是一种悲凉,忧伤的情绪。
“为什么明明胜了,还是会有这种感觉!”李玄心道,他望向那天地间的那道夕阳,忽然低语道:“若那光是黎明时刻的该有多好!”
夕阳拉出李玄的剪影,此刻站于远处的长老都不觉一阵恍然。
“那身影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擦汗的长老突然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清远看向那身影也是恍惚说道。
但下一刻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瞬间打破了李玄以及一众长老所营造的氛围。
“这货已经没有气力了!”陡然有一人大叫道,那人却正是吕飞,原来李玄刚才将他们祭起的那番举动,着实让他丢尽了脸面,也在一众女弟子面前抬不起头,不觉牙根痒痒。
“对,他打不动了,快上!”卢越也说道,和吕飞是同样的气不打一出来,他们二人可谓对李玄最是知根知底。
众人一愣,一些犹有战力的弟子犹豫的看向李玄,却见李玄缓缓转身,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向他们,擂台上又转瞬转为平静,但下一刻李玄一个转身突然越下擂台,竟是向远处绝尘而去,随即看傻了一众弟子。
“四师兄,五师兄,你们给我等着!”李玄临跑时犹对卢越与吕飞放下一句狠话。
三月后的一日清晨,李玄立于昆仑墟山门前,卢越与吕飞身上大包小包的背着一众行礼,李玄立于一旁苦着一张脸,一旁的雨萱也是一脸难过,而那七师弟独孤玄则依旧面无表情的站于一旁看着众人,神情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小玄,我们走了哈,不要想我们哦!”卢越哈哈大笑着,潇洒的说道,然而一张稚嫩却又显得刚毅的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这份心境。
而吕飞也是一把从后搂住雨萱与李玄痞痞的道:“以后没人罩你们了哈!”
“谁要你们罩了,全山弟子都被我打懵了!谁还敢欺负我们!”李玄苦着一张脸不满的说道。
“也是,也是哈!”吕飞难得的没有与李玄犟嘴道。
“四师兄,五师兄,有空常回来看看!”雨萱虽是一脸难过的表情,但还是洒脱的说道。
四人一番临别告慰,虽然偶尔瓣几句嘴,师兄弟妹情深却是毋庸言表。
卢越走向一旁一声不吭的独孤玄,忽然探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七师弟,你虽入门最晚,却是三人中最成熟懂事的一个,现在师父,师兄都不在山上,若有事当照抚一二!”
“是,四师兄!”独孤玄一愣,随即拱手道:“当万死不辞!”
“不用这么严肃,哈哈,多笑笑,才能讨山上师妹师姐喜欢!”卢越对着独孤玄一个眼色,瞟向雨萱,却是不言自明。
两个一壮一瘦的身影迎着清晨的阳光缓缓走向远方,临别不远之际犹自还回头向着三个迟迟不肯离去的身影招手。
而卢越与吕飞突然离开昆仑墟,却是因为卢越收到家书,遣他这几月回家,而吕飞也是早收到家书,只是他不舍与师兄师弟师妹分离,故而迟迟未归,此次却是正好与卢越同行。
“走啦!”李玄一把搂住雨萱肩膀,愣了一会又搂向独孤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却见雨萱犹犹豫豫的想去拨开李玄的手,娇滴滴的说道:“小玄哥哥,男女授受不亲,快拿开啊!”
却听李玄笑笑说道:“啥时候和我这么生分啦!”
“一直很生分啊!”雨萱开玩笑的说道,转而一转话题问道:“小玄哥哥,你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是真的假的!”
“放他们的狗屁,哪有这回事!”这次李玄倒是赖的理直气壮,随后他岔开话题,对着一旁的独孤玄道:“七师弟,我让你三招如何,你若要和我过招的话。”
却听一句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不用!”
李玄犹不死心道:“那六招如何,山上的一众师兄弟现在都不愿和我打了,你若要陪我练手,我随时奉陪!”
“不用!”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十招吧!”
“……”
李玄自沉思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觉,他看向一旁的阿月,却见他也抱着膝,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阿月醒醒!回去啦!”李玄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一旁的少女说道。
“公子,不练剑啦!”阿月擦着犹自迷蒙的眼睛,迷糊的说道。
“不了,回去看看书,这几月对那推演之术特感兴趣!”李玄笑笑着说道。
“不是回房看戏文么!”阿月此刻已经清醒,调侃道。
“……”
神国苍月城,凌霄殿,昊天神皇端坐于宝座上,拍着龙椅怒气冲冲道:“思禄星君,你这物资大臣到底是如何做的,区区千万灵石物资都筹不到,你莫不是要让朕的天庭神罚军用肉身抵挡那魔族的坚船利炮不成!”
然而此刻下方一位头戴法冠的中年文臣却是不卑不亢的跪地压着怒气道:“陛下,老臣可用的法子都用了,奈何九天之上那数十条灵脉已经被挖空,实是挖无可挖!”
“你,你怎不再想想办法……”昊天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知道灵脉挖不出灵石确实是无法可办。
“陛下,您瞧瞧!”思禄星君摘下法冠,只见那束着的发髻上已经白了一大半头发:“陛下,您看看,我等为神,怎会白发,我这物资大臣实是已穷尽思虑!陛下若有他人可选,老臣愿披甲上阵,与魔族战场上相斗……”
“你……”昊天神皇指着下首的思禄星君,竟是无话可说。
“那便让人界想办法给我寻找灵脉,让那秦皇给我找,昆仑境内给我想办法找……”昊天缓缓厉声说道。
“陛下,秦皇正于九天对战魔族……”那大臣却是回道。
“那便给我找可主事之人,对,找那秦后……”昊天气不打一出来,厉声喝道,随后他起身一摆龙袍,也不看底下的一众天庭众臣,怒道:
“退朝!”
昊天神皇坐在天庭皇宫的一处别院内,一旁侍女为他揉着太阳穴,只见一位青衣常服的中年男子突然上前跪拜于地,悄声说道:“陛下,您找我!”
却见昊天揉了揉眉心,遣散了一众侍女,随即面无表情的直接道:“皓月,那计划如何了!”
然而那男子却是并未说话。
“无妨,无论何结果,朕都恕你无罪!”昊天说道。
却听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已经派了细作潜入魔地,贿赂了一些与至尊魔皇有隙的魔族首领,让他们乘着至尊魔皇御驾亲征之际去攻那天玄境沧溟城,奈何他们收了我们好处,却是未有办事!”
昊天神皇听了此话却是微微眯上了眼睛,此刻他的神情又与在天庭议事时有了些许差别。
“那至尊魔皇统领魔族八百年有余,老谋深算!当是必有后手,我等不知而已!”昊天神皇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那天玄境内另有魔皇高手坐镇?”男子问道。
“魔族历来争胜好斗,此次至尊魔皇御驾亲征当是定然安排妥帖或是有人为其撑腰,却是我……考虑不周!”昊天神皇叹口气道。
“陛下也是为人神两族打算,不过此事也是无可奈何!”那青衣男子突然说道。
“听闻陛下早上天庭议事时有为那灵石忧虑!我听闻那太玄天应有灵脉数条……”那青衣男子悄声说道。
“灵石之事治标却不治本!”昊天神皇却突然一反早上在天庭上的态度淡淡说道,“我等此时该想的是如何让魔族退军!”
“陛下英明!”那青衣常服男子突然说道。
“哼,你等不在背后说朕蠢笨昏庸就不错了!”昊天神皇突然轻笑着低声说道,那笑声中却似乎藏着诸多复杂情绪。
“陛下……”那名为皓月的常服男子欲言又止的说道。
昊天神皇摆摆手,示意男子退下,随后他靠上身后的靠椅,缓缓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父皇,我终是明白了您当年的诸多无奈了,孩儿愚钝,为了神国,为了二弟,终是不能遵守您嘱咐的“韬光”之令了!”
随后便见他突然似有决断,随后缓缓坐起,同时手中指诀一掐,身前突然浮现出一道道星辰轨迹,他盯着那星辰轨迹,右手指诀翻飞,仿佛是在计算着什么,下一刻他自身前星辰中一抽,竟然凭空抽出一缕丝线,他将丝线握于手中,却是迟迟未有动作,随后他皱眉,刚要掐指有所动作,那星辰虚影旁却突然凭空出现一道虚影,竟是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那虚影一挥衣袖,原本昊天握着的丝线竟然就此断裂,然而昊天却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手中金色神力涌出,那断裂的丝线却是又凭空连接起来。
“陛下,不可!”那白色虚影轻声说道。
却听昊天不冷不淡的说道:“苍雪神君,既然你们太玄天无心介入神魔纷争,那便我来!”
“陛下今日介入此战,即便改变此战命轨,那也是徒劳,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不妨再等几日,到时自有人会助陛下解决此事!”那人匆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