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五百!”宾客中其他人也是加价道。
那华服汉子撇了眼那几位加价的宾客,眼中露出不屑之色,缓缓道:“一万两!”
老鸨一惊,却是多看了那华服男子一眼。
“一万两!”老鸨虽有所料,却也是没料到众宾客这么快便将价格推高了一个台阶,然而下一刻老鸨却是一愣,发现一万两之后竟然没有人再出价了,她略带失望的喊了一声:“这位大爷出一万两!”
那底下的华服汉子露出得意之色,正想上前去准备将那女子牵走。
然而下一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一万五千两!”却见声音传自一处入李玄们所在的雅阁之中。
“一万五千两!”此时老鸨听了这声音却是惊的大喜道。
然而那底下的华服汉子却是犹自不死心,突然下了决心道:“一万六千两!”
然而对面雅座中一个声音却是依旧淡淡的道:“一万八千俩!”
那华服汉子听了此话,眼中露出惊容,恶狠狠的看了那雅阁,却是没在言语。
此时老鸨已经惊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她结结巴巴着道:“一万八千俩一次!”
本以为这次定然是最高价了老鸨正要开口说第二遍。
下一刻一个声音却是从另外一处雅阁中传了出来,“两万两!”
此时卢越与吕飞一众人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的少年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卢越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盼儿,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叫皇叔!”那少年又是一扇子砸上卢越脑袋,随即又吐了吐舌头道:“卖几件首饰……不,宝物就该够了,不过这估计也是我最大的家当了,别人要再加价我就也没办法了!”
然而下一刻厅堂中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道:“两万五千两!”
少年又再次吐了吐舌头,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了,不能一击绝杀,这女子我也救不了了!”
然而下一刻众人却都是一惊,只见平常话都很多的李玄却是默然的站于雅阁的护栏旁,此时他浮着栏杆的手却是在不断抖动,下一刻手掌一用力,竟是将那护栏捏的粉碎。
“小玄,你……”卢越一惊,正要上前查看什么情况,却见李玄突然阴沉着脸转身,突然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丢给卢越道:“四师兄,这里面有些灵石,你帮我来摆平!”说完李玄突然跳下栏杆,一下子越入人群。
此刻不知从何处晃晃悠悠跑来此间雅阁的独孤玄却是正好走了进来,看着李玄跳下栏杆的场面却是一蒙。
“独孤兄,你来啦,那姑娘呢!”龙云见到此时狼狈的独孤玄突然问道。
“打晕了!”独孤玄轻声叹了一口气。
“六师兄怎么了!”独孤玄突然问道。
然而此刻冲到栏杆旁的卢越却是大惊道,“不好,小玄要闹事!”
只见此刻李玄面无表情的走入人群中,体内元气流转,那元气几乎已经化形,而一旁的人都是慌忙避开。
卢越也正要跳下去阻止李玄,却见吕飞一把接过李玄丢给卢越的储物袋,打开看了看,随即惊道:“这么多!”
“你还有心思……”卢越正要骂那吕飞几句,下一刻吕飞却是慌忙回过神来道:“别急,我有办法!”
“五万两!”卢越突然对着大厅大喊,而此刻李玄却是慢慢的挤开人群,向那女子所站的楼层走去。
“滚开!”李玄此刻已经完全处于暴走状态,一把将那打算拦住他的不识相的华服汉子打飞出去。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李玄缓缓的迈上楼梯,一旁原本打算围殴他的几十龟奴见了李玄这架势,却是吓得立于原地颤抖着不敢动。
“公子!”此刻立于楼梯上看着底下动静的女子也是惊的捂住嘴。
“这位公子啊,我们得讲道理啊,大家都是公平竞争的……”此刻老鸨见了李玄这架势却是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只得求饶的说道。
“对啊,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你有钱才能……”底下突然纷纷响起叫骂声。
李玄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厅堂中的人群,只见那充满杀意的锐利眼神直吓得厅堂中的一众人再也不敢吭一声。
“公子,你不能这样啊,你若有钱……”那老鸨见了底下的人群没了动静,却是依旧财迷心窍,怕被李玄抢了姑娘。
“若在刮躁,小心你的狗命……”李玄面无表情的冷冷望了一眼那老鸨,仅仅是那汹涌的杀意便将老鸨吓得差点晕死过去,随即他牵起女子的手缓缓向楼上走去,面无表情的道:“我的阿月,也是你等可用黄白之物来衡量的……”
“老大,帅啊!”此刻站在雅阁中的龙云见了此,却是不嫌事大的亮着眼睛说道,而他身旁的西城云龙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玄,心中默默道:“他娘的,小玄这货泡妞的水平真是……”
“别他妈的发愣了,快来帮忙!”此刻卢越已经气的跳脚,原本以为今日能够阻止李玄胡闹,这下搞出如此动静,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一旁的吕飞与那卢越相识的少年看着李玄储物袋中那数以万计的灵石却是眼睛发亮,吕飞突然胆气大涨的对着卢越道:“怕什么,有钱怕什么!用钱砸死他们!”
而其身旁的少年却是一巴掌拍上吕飞后脑勺,轻声道:“砸你个大头鬼啊,买了,将此地都给我买下来!”
一旁的独孤玄看了看那少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却见少年虽是男子打扮,但是此刻声音尖细,他摸了摸脑袋心道:“莫不是刚才被那房中的姑娘折腾出幻觉了!”
“好,让我来运作,老子吕家做生意的本事可不是盖的!保证一本万利!”吕飞听了那少年得话却是惊喜道。
此刻李玄拉着那女子缓缓的进了楼上的一处房间,李玄冷冷的望着女子,却是未有言语,而那女子缓缓抹了抹脸,却是现出一张丝毫不逊之前颜容的面容,正是那与李玄等人离开多日的阿月。
“公子,我……”阿月悄声说道,然而说了一半却是未在言语。
李玄静静的望着阿月,却见几日未见,阿月的面庞少了几分在山上时的俏皮可爱,反倒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两人就这般看着,李玄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的脸,阿月则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下一刻却是李玄先开了口,
“你打算被他们买走再刺杀赢归!”李玄悄声问道。
“是!”阿月却是毫无隐瞒的回答道。
“若是今日买走你的不是那赢归的人,你又当怎办!”李玄再次问道。
“那便再等,此处是那赢归家族的私产,那人每月都会来一次!”阿月悄声说道。
“忍辱负重吗!”李玄说道。
却见阿月听了此话一愣,随即眼中似有决意的道:“是,阿月只有这身子有点用处!我会待到赢归来的一天,然后与她同归于尽!”
“你……”李玄听了此话却是面上闪过愠怒。
阿月红着脸沉吟了一番,突然哀伤道:“只盼公子过了这一晚,就当阿月死了,也不要再来管阿月的闲事了……”
然而她话刚说完,却瞬间感觉脸颊突然传来一道大力,竟是李玄突然一巴掌抽了上来,阿月一惊,捂着脸颊却是没有言语,实是没料到李玄会突然这般发难。
然而下一刻只见李玄突然仰起头,略带心酸的苦笑道:“哈哈哈,不要管你闲事……”
随后李玄突然指着阿月道:“阿月,我只问问你,你这般对的起伯父与伯母吗,对的起你那死去的小弟吗,他们愿意看到你如此作贱自己!”李玄这话问的愤怒异常,然而阿月听了此话却是默默的低下了头,这一段时间的委屈于心底汹涌而出,随即只见她眼泪簌簌的滴落于地,化作一片片水影,李玄见了此景却是一下子慌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衣衫想要帮她披上。
“阿月,我……”
“公子,你说阿月作贱自己,但我请问公子,我除了此法还有何办法!”阿月突然一把打落李玄想要为她披上衣衫的手,随即抬头看着李玄愤怒的对着他咆哮道:“你等都有师门相护,你们自是没人敢动的,就算受了欺负还有人为你们出头,可我我爹娘呢,我小弟呢,就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性命贱若蝼蚁,就可令人揉捏,我只是想报仇,想要让那混蛋付出代价,我有什么错!”说到最后阿月已经泣不成声,连日来仇恨所让她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犹如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李玄惊讶的看着阿月,听了此话却是不知该如何言语,他再次为阿月披上衣衫,突然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把将阿月抱起,下一刻他突然脚下用力,竟是抱着阿月一跃而起,瞬间冲破屋顶。
此刻醉生楼外一处包间中,卢越与那少年翘起二郎腿悠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位颤颤巍巍的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身后则跪着那位老鸨,卢越笑着说道:“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这几位兄台希望将你这里包了!刚才的价钱该是能买两间醉生楼了!”
“殿下,我……”那老板听了此话却是发抖着大气都不敢喘,随即苦笑着说道:“实是我做不了主啊!”
“你怎么做不了主,这边房契上明明写着你的名字,我家殿下做主你还不敢卖不成!”一旁的一位少年突然笑道,然而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
“可是公子归殿下那边,小人不敢做主啊!”那中年男子搓着手谄媚的笑道。
“哼,你该是知道秦律的吧,皇亲大臣不得私下营商,你莫不是想陷害我皇兄不成!”卢越冷笑了一声,却是搬出了秦律堂而皇之的威胁。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中年男子慌忙叩地说道。
最后在卢越等人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那中年男子只得被逼无奈的将此地转让。
“七师弟!这边签你名子,你来画押!”吕飞突然坏笑着说道。
独孤玄一惊,连忙摆手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我来!”
“我来!”
此刻独孤玄身旁的龙云与西城云龙却是瞪大了眼,抢着争道。
然而吕飞却是把眼一横,嫌弃道:“去,去,去!此地乃是用六师弟的财物买下的,怎好便宜了你们这两个外人!”
两人听了此话一阵泄气,嘀嘀咕咕道:“前不久还不是说都是自己人吗!”
此刻独孤玄见了龙云与西城云龙这抢着签字画押的架势却是心中有点惊疑不定道:“咦,这事情他们为何争的头破血流,若被人知道开了一家青楼不是很丢脸吗!但我是不是失算了!”
正在独孤玄犹豫着是不是要由他出头之际,卢越突然起身一把搂住独孤玄悄声说道:“七师弟,我和你五师兄那是没办法,你却不要让小玄白花了银子,最后让这产业便宜了那两个飘雨宫和雪城的臭小子!”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通天峰的弟子,就算是昆仑墟其他两脉的弟子我都不会答应!却不要让我通天峰平白吃了这亏!”一旁的吕飞也在一旁蛊惑道。
“可是……”独孤玄却还是在犹豫,然而卢越见了他这样子,心知有戏,继续劝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将来要娶媳妇,定是要有点私产的,你觉得醉生楼的名声不好听,大可以将其改为客栈嘛,到时候你在这咸阳城中有了房产,那还不是多的是人去找你提亲!”
“额……”独孤玄听了此话一愣,随即便被卢越拉到了桌旁,还没反应过来,不知如何的便在那张契文上按了手印,签了字。
独孤玄正自晕晕乎乎着,下一刻两个身影突然搂上他肩膀,却正是那龙云和西城云龙,两个家伙坏笑着说道:“独孤兄,以后来这边就报你名字了,花姑娘什么的给我挑最好的上!”
独孤玄听了此话一惊,刚要回绝道,却见两个滑头把脸一板,坏笑道:“若是不肯,以后我们就将你这个青楼老板的名声传遍九天八荒!”
“你们!”此刻独孤玄才反应过来被几个人坑了,他愤怒的看向卢越与吕飞,却见他们坏笑着跑出了房间。
“七师弟,这是小玄的产业,可不要乱来,契文就我先帮你收着了,明日我便帮你交上去备案!”房外传来吕飞的声音,然而听在独孤玄耳中却是让他惊怒交加。
此刻龙云与西城云龙却是相互坏笑着不知在嘀咕什么,下一刻他们似聊出了什么兴奋的事情一般,两人若无其实的吹着口哨走到了门口,随即便一个冲刺跑出了大门,只听门外传来两个猥琐男的大喊声:“老鸨,花姑娘,都给我排着队的叫过来,老子们要慢慢的挑!”
独孤玄猥顿的站在房间内,面色沉的却是能拧出水来,而房中此时还有另一个人在,正是那和卢越相熟的少年。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此刻怒气沉沉的独孤玄,却是在心中笑道:“还真是如阿越说的一般老实哎!”
她一双美眸闪动,似在沉思着什么。
独孤玄坐着趴在桌子上沉着一张脸,却是如个孩子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啃,显然心情不是很好,然而下一刻却见一个身影突然坐到了他对面,同样是趴在桌子上的笑着问道:“这位兄台却为何这般生气呢!”
独孤玄听了他的问话,却是依旧啃着糕点,下一刻他语气不善的对着少年说道:“你要笑就笑吧,笑完了就请出去!”
“大胆,竟敢如此和公……王爷说话!”那少年身后的一位侍从突然上前喝道,然而那少年却是向那侍从摆了摆手道,“无妨!”
随即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独孤玄虽是说了那话,却也没真的让少年耻笑于他,当即愤怒的向他看去。
却见少年也是一双明亮的美眸向他望来,淡淡道:“兄台不想知道我笑什么吗!”
独孤玄一愣,却见少年缓缓说道:“我笑兄台蠢!”
“你!”独孤玄听了此话那个气啊,却是非常有冲动的想要将他一刀砍了,然而看着少年清秀的面庞,不知怎的却是压下了这份冲动,但下一刻少年的后半句话却是让他一惊。
“我笑兄台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却是不自知,竟然还在这边为了面子唉声叹气!”
“什么大好事!”独孤玄听了此话面色缓了缓,突然问道。
“兄台可知你签下那契文不知可以救多少沦落风尘的女子吗!”少年朝着独孤玄盈盈笑道。
独孤玄听了此话一愣,随即精神一振,有点回过了味来,他本是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便在修为上达至此刻层次,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又疑惑道:“可要怎么救,若是全都遣散,恐怕她们过上普通生活但无一技之长,反而是害了他们,说不定又会流落风尘,但若是将此地改为客栈,恐怕也养不活她们吧!”
少年听了独孤玄的话先是一愣,下一刻一双美眸却是亮了起来,开始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万没料到独孤玄看似呆愣老实,却是一瞬间反应如此快,竟然想了这么多,她突然端了一张凳子跑到独孤玄身旁坐下,大大咧咧的搂上他的肩膀,对着他笑道:“来,来,兄台我们边喝酒边慢慢聊,其实我倒是有些办法的,那些女子其实都是自小便被培养了琴棋书画等技能的,我等只要让这醉生楼改为卖艺不卖身就可以了,那样的话这边虽然少了些暴利的收入来源,但是如此这般做也是这咸阳城中第一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来这青楼干些龌蹉下流之事的,只要我们好好运作一番,我想到时候生意不会差,收入也并不会比原先差,足够养活这一大帮子人,到时候有余钱,我们再盘下几家……”
独孤玄听着一旁的少年侃侃而谈,只听的张大了嘴巴,待听到少年立下志愿要将咸阳城所有的青楼盘下做其他营生,不禁有点佩服少年的这一大胆想法,不觉对这少年心生好感,他也学着少年搂上身旁之人的肩膀,大笑道:“不错,不错,兄台这份志向真是远大,既能罩抚他人,又可经营点营生养活自己,真是一箭双雕,当要好好和兄台喝几杯。”
那少年在独孤玄搂上他肩膀时脸一红,他的侍从刚要上前喝止,却是被他偷偷示意阻止了。随即两人聊的飞起,少年未免两人这惊天大计被搅了,坏了气氛,却是还特意将两位侍从赶出了门外。
此刻在房间某处的楼道上,卢越与吕飞倚拦却也是在聊着天。
“你说那公主殿下一定要将这青楼盘下干嘛,而且如她这般成日里跑这青楼里挽救失落少女,又能救得了几个呢!”吕飞叹着气道。
“唉!”只见卢越也是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当年皇爷一夜风流,最后碍于皇家颜面,只将盼儿留了下来,盼儿后来虽在深宫长大,也得皇爷多方罩抚,但是她入宫时已经懂事,却是心中有结,所以才会……”
吕飞听了此话一阵沉默,随即又是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便知道了!”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转换话题道:“小玄这坑货,好在我们跟了出来,不然恐怕又要中了那贼心不死的赢归的计了,我们将此地盘下却是正好杀杀赢归的威风!”
“呵呵,没想到小玄这么有钱,倒是让我们省事了很多,不过……”卢越突然摸着下巴奇怪道:“小玄这货怎么还没从房间中出来,不会真的和阿月这小丫头在房中那个了吧!”
“嘿嘿,看不出他倒是风流成性,家里两个俏娘们,这里和阿月还不清不楚的!我真想知道小师妹和那雪城的凶丫头知道了此事会是什么反应!”吕飞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
然而下一刻吕飞一愣,却见卢越突然露出一张猥琐的笑脸和他使着眼色。
吕飞一惊,随即会意,却见两个身影匆忙上了楼,蹑手蹑脚的走到李玄所在的房门口侧耳倾听里边的情况。
“怎么没动静!”吕飞悄声道。
“不对,房里没人!”卢越突然惊道,下一刻两人推开房门,只见房中空空如也,却哪里还有李玄和阿月的身影。
“不好!”两人看向屋顶的大洞,随即又互看了一眼,震惊道。
醉生楼不远处的一处巷道中,两个身影站于一处正自悄悄的说着话,而他们身后则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却正是那醉生楼的原老板。
“怎么办,未将那女子顺利买走,回去可要被公子治罪了!”一个黑色身影悄声道。
另一个身影听此话了皱了下眉,脸色凝重道:“此事也没有办法,没想到他们如此有钱,背后还有公子越撑腰!”
此刻正直深夜,薄薄的云层却是遮不住那皎洁的月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自在屋顶上穿梭。
“公子,公子,我不报仇了,你停下,不要去啊,那里很危险!”只见黑色身影怀中抱着的一个俏丽女子带着哭腔不断挣扎着道。
然而那黑色身影却是不管不顾,自顾自的向着前方疾奔,那怀中的少女见没有办法,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竟是突然抵上自己咽喉,黑色身影一惊,然而他却是不知怎的速度极快的将那匕首打落,随即在少女身上连点几下,竟是瞬间封了少女身上穴道。
少女一惊竟是无法动弹,然而却是依旧还能说话,她再次带着哭腔的求道:“公子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个斩钉绝铁的声音:“此事毋庸再说,今日赢归的命我是定然要去取的!”
少女听了此话,眼中再次泛泪,然而此刻她全身几处大穴被点,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得用哭泣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此二人却正是从醉生楼出来的李玄与阿月两人,原来李玄见之前的一番劝说无果,竟是怒从心头起,带上阿月却是要当着她的面斩杀赢归。
李玄抱着阿月一路疾奔,远远的便看到了那赢归的府邸,阿月见此却是脸色一阵苍白,又再次不断劝说李玄,然而李玄依旧沉默,脸色如沉,但是下一刻一个声音突然传入阿月耳中,却是李玄轻声道:“阿月,这世间弱肉强食乃是恒古就流传下来的天地之道,起初是生灵之间为了生存争斗,后来随着时间慢慢变迁,有些味道也就变了,弱肉强食后来渐渐衍生出了恃强凌弱,你可以称之此种行为为恶,若是不成为强者,却是真的只能在这世间艰苦挣扎!”
阿月听了李玄之话一愣,却是不明白李玄为何突然和她说这些话,然而下一刻李玄突然转换口吻道:“然而这世间虽有那恶,但是其实天道又自有公理,俗语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神纪时代常有人族强者游走世间,专门斩杀那些恃强凌弱的恶棍败类,行侠仗义,亦有神族大能降于世间,专司斩杀邪魔外道,惩恶扬善!即便值此神道破灭之际,依旧有人神两族的侠义之士,为了世间的正道舍身忘死,只为为人神两族争得一线生机。所以即便有时恶人一时逞能,看似风光,其实也逃不脱这天地大道的惩罚!今日我前去斩杀赢归,或许便是这天意使然!”
阿月听了此话一愣,却是难得的听到李玄说这些大道理,然而李玄讲完这些,却是有些脸红,尴尬道:“我这些话却是不能和那些戏文中舌灿莲花的高人相比,说的听着傻了点,你可不要笑我!”李玄突然笑着对阿月说道。
阿月一惊,却是露出苦笑道:“公子说的很好呢!”
然而李玄下一刻却是又继续的脸色一正的向阿月说道:“阿月,你受资质所限,无法修炼神道功法,所以很难独自靠自己复仇,然而我曾在藏经阁中看到过一些轶闻,上古时代有些人亦是受资质所限,然而最后却是不甘受命运摆布,通过自身不懈的努力与坚持,成就不世的修为,傲然于天地间,我曾赠你日月金轮,那金轮中的奥秘我也没有参透,它既然与你有缘,今后对你来说或许乃是一番机缘,我相信你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阿月听了此话,脸现惊讶之色,随即明白当日李玄赠她那日月金轮的用意,却是一阵感动,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嗯!”
然而下一刻她又听李玄再次说道:“我此行若是不能成功,或许这天道乃是要让你自己亲自手刃仇人!你却是不要再自暴自弃,想出那同归于尽之法了!”
阿月惊讶的看着李玄,然而下一刻她似乎听出了李玄话语中的深意,突然惊恐道:“公子,公子,我自己报仇,让我自己报,我都听你的,我定会好好修炼,求你千万别去了!”
李玄看着阿月的表情一愣,脸露疑惑之色,随即转而一想,却是又释然,他突然笑道:“你这丫头,却是怎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想太多,这些话可不是我临死赠言,我却是不能死,也应该死不了!”随即李玄突然凑近阿月耳旁轻声道:“放心,我可没那么傻,我此次魔地之行还未完成任务,这几天整个神道三脉的师叔师伯们都急着呢,虽不知他们为何如何看的起我,定要由我去,但是他们可不敢让我在咱这自己的地盘遭遇不测,今日即便杀不了赢归,我当也无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下次若是再要刺杀他还有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