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霓耀拿出一方手帕擦掉孜敏脸的笔道,同时轻声道:“刚才和你闹着玩的,沾的只是辣椒水。”
孜敏看这小贼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也不惹人讨厌,关键是这一笑真是贱到骨髓里了。
心道:“下迷药!勾窃!起这种名字活该你们一辈子当贼啊,告诉你我的名字,真是玷污了孜敏二字,我且随便编一个。”便随口说道:“我师父赐我姓释,名雨婷。请不要叫我娘子。”
只见夏霓耀更加兴奋地说道:“释姑娘真是与我有缘,连名字都如此登对,我的霓是霓虹彩霞的霓,耀是闪耀的耀,乃是夏天雨停歇后彩虹闪耀之意。你叫雨停,我叫霓耀真是天赐的良缘,无比的登对啊!”
看着小贼声情并茂的欢喜劲儿,孜敏的心开始滴血了,不是下迷药啊!而是夏霓耀啊!我的佛祖啊!一个小小蟊贼怎么可能取这么文雅的名字!真是让人抓狂啊!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啊!
孜敏索性不理他了,看着屋中的窗户,想着要不要跳出去直接摔死自己算了。
见孜敏脸扭向一边,夏霓耀开始天南海北的吹嘘自己了。
孜敏除了听说他是飞龙国的,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道,哼!反正姑奶奶我死也不从,看你能奈我何!你要胆敢对我有半点不敬,我就跟你拼了!
过了一个时辰,那个自称师父的老贼勾窃回来了,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好像怕撞什么事情一样。
孜敏见那个该死的“下迷药”出了内室,又和他师父嘀嘀咕咕去了,开始尝试挣脱身的绳子。
当然,那肯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叹息一声,开始坐在椅子向窗户的方向蹦跳。
两人一起回来时,勾窃已取下面罩,是个中年男子,生得粗眉大眼,一脸忠厚的样子。
孜敏心道:“原来好人和坏人从面相,真的看不出来。”
勾窃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霓耀,都入了洞房了,怎么也不将你娘子松绑啊!”
霓耀又露出了贱笑:“没有师命,不敢松绑。”
勾窃笑道:“难得你娶了媳妇还没忘了师父,哈哈,快些解开,我们喝酒吃菜,庆祝一番。”说着他把手中酒菜放在桌子摆起,夏霓耀过来将孜敏的绳子松开。
孜敏挥挥手踢踢腿,悄悄试着运功,药力未过提不起气来。想来他们也不敢随便松开绳子。哼,你们两个无耻蟊贼等着,等姑奶奶药力过了,先把你俩个打得满地找牙、再戳十八个窟窿!
孜敏恨得牙根痒痒,勾窃开始斟酒,边倒边说:“这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一旦入了洞房就要从一而终。来来来,我们先干了此杯。”
说罢,自己先喝了,夏霓耀也跟着喝了。
孜敏心道他们先喝了应该无毒,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道:“小尼我还未还俗,不能饮酒。前辈莫怪。”
勾窃笑笑道:“有道理,不可对佛祖不敬,来,我们喝酒,你喝水。”说着,他用原本就放在桌的茶壶另倒了一杯水。接着又道:“霓耀,来你替你娘子喝了这杯。”
那无耻小人!大胆贼子!又露出贱兮兮的淫笑,盯着我开开心心地喝了下去,仿佛我真是他娘子一般,孜敏当时真想挖下他的眼睛。
勾窃道:“从今往后呢,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啊。”
孜敏心道喝原本就放桌子的茶,我还一直盯着他们,应当没事吧。她也是有些渴了,索性喝了一杯冷茶。
勾窃说道:“这第三杯呢,我们应该敬长辈了。”
夏霓耀马说道:“我祝师父财源广进,长生不老。”
勾窃道:“好好好,徒媳妇啊!哦,霓耀和我说,你叫雨婷,好名字啊!与我徒儿真是天作之合,我看你应敬佛祖一杯吧。”
孜敏心里这个恨啊,佛祖啊!你为什么让我脑海中出现雨婷这两个字啊!她没有说话,忿忿不平的又喝了一杯茶。
勾窃道:“酒过三巡,来来来,我们吃菜。”
他从布袋中取出个馒头道:“等雨婷还俗,再吃这些荤菜吧,我给你准备了馒头。”
孜敏接过馒头,先是闻了闻确无异味,咬下一小口也无异样,便放心的吃了起来。她感觉这个老家伙肯定会在哪里摆一道,一定要时时防着他。
接着贼师徒又开始对饮,一会儿敬弥勒佛,一会儿敬观世音,孜敏心道,反正你就是敬到释迦牟尼和十八罗汉去,我也是一口不喝。
小尼心里苦啊,第一次离开师父行出师门,也真是倒霉,就遇这么个老江湖!处处使坏挖坑捅刀子,还不如来硬的,一剑杀了自己呢。
还教出这么个色迷迷,贱兮兮的徒弟,我绝对不能让他俩人得逞。一定要把他们偷剑和断水堂的消息带给师爷,让师爷狠狠的收拾你们两个。
还是喝口凉茶吧,可是为什么越喝越渴,越喝越热呢?难道如此小心,还是着了他的道?怎地感觉到焚心浴火般的燥热呢?
那老贼和贱男,边喝酒边吃菜,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孜敏是越看越恨。但不知为何口干舌燥起来,还有小解之意,甚是难为情。
孜敏打断了他们这对贼师徒开怀畅饮:
“前辈,洞房也入了,喜酒也喝了,我也该速速回去了,早早提醒大家,免得被长生教动手坏了大事。”
勾窃道:“不急嘛,我刚才出去买酒前,去见了你师父,将长生教的事情和你俩的事情说过了,她已答应了你的婚事。并让我传告你,今夜良辰吉日不可错过,准你明日再回去。”
孜敏心道:“我呸,借你老贼六十八个胆子,你也不敢去见我师父,又在这扯谎骗我。”
索性逼问道:“如此说来我应当遵从师命,只是不知道前辈可有信物。家师做事素来谨慎,从来带口信要配信物的。”
孜敏盯着他心道:“哈哈,老贼,我看你如何下台。”
勾窃言道:“若是没有信物呢?”
孜敏坚定地说道:“那恐晚辈恕难从命,纵使死,今天也要离开。”
勾窃又道:“若是有信物呢?”
孜敏心道:“哼,又诈我么?我就真不信你能有!”
“那晚辈定当谨遵师命,不敢违抗。”
不想那老贼勾窃站起从怀中掏一物,向桌一拍:“你看,这可是你师父度牒,哈哈哈。”
孜敏立刻拿起度牒观看,果然是家师空静的,险些吐血而亡,想到这老贼定是事先偷了师父的度牒,然后再拿话来激我!
真阴险!
勾窃满脸得意地说道:“哈哈,这信物你应该认得了吧,你们小两口洞房吧,为师出去了。”
小贼贱男已是喝的面红耳赤,一脸贱相的回道:“我夫妻恭送恩师。”
老贼走时把门从外面给锁了,孜敏感觉到很绝望。
见到小贼夏霓耀开始一脸色迷迷的回身看着自己,孜敏马用手按住自己衣领叫道:
“你要干什么?”
但她的手却不自觉得想把衣服脱掉,太燥热了。
这时,夏霓耀开始边脱自己的衣服边走过来,露出红红的胸膛。
孜敏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心中已想明白,那老贼定是下了什么药,自己还是着了他的道,不然怎么会周身如此难受。
夜是那么漫长,那么难熬,却又是那么短暂,那么XiaoHun。
今夜,年少无知的小尼姑方才相信,这世间真有能控制人七情六欲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