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是说好,今天要带我前去见孟振华吗?可如今人死到哪里去了呢?
吴联记掀翻整栋别墅找不到人影儿,除开郁闷不解,更多是恼火。他最后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只好掏出裤兜里手机,又点出莫殇音手机号码,又使性子持续不断的拨打电话。
而他内心里免不了要骂:妈的,你个死女人,今天为何耳朵聋总是不接电话呢?倘若有空不着急的话,像我这种没钱人,哪里舍得花钱胡乱拨打电话,真是头人模狗样的大笨猪不懂得换位思考下……
只是现在,莫殇音站在孟振华办公室里,虽说汇报完昨天工作,但心存畏惧仍然不敢随便接听。
孟振华抬头发现以后,不由得说:“先接电话吧!我这里不碍事的。”
得到了许可,莫殇音略显不安的心总算变踏实,她不再犹豫快速按下接听键,一开口立马是些不太友好的质问:“今天老打我电话,你想要干嘛呀?我没选择接听就已表明现有情况不太方便知道吗?”
两个耳朵哪里听得进废话,吴联记不拖延直接长话短说,“昨晚不是亲口承诺带我见你们孟总吗?咋的说话不算话呢?还害我像只无头苍蝇满上午跑来跑去始终找不到你的人儿,你小姐有本事。”
莫殇音显得有些急,她调整下刚有的态度,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极力解释,“孟总没时间,你到时候再说。”
讲到底,她心底下委屈又能找谁说呢?今天跑进公司,自然是首先汇报吴联记想约见孟振华的请求,可对方听见以后不点头,于她而言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该做的事情全都做过了,结果不如意没能达到预期,这哪是她昨晚想要看到的样儿。
可现在的吴联记也拥有苦衷啊!
再说,吴联记在别墅里又如何知晓莫殇音当前面临的实际情况。
这令他手拿手机,不懂客气没个遮拦只管说:“你没必要找借口胡乱搪塞人,我现在决定给你两条路走,一个是立马带我前去见你们孟总,一切都还可以好说好商量;另外那条路,在我视线里自觉自愿的消失,从哪里来滚回到哪里去,彼此间视同陌路从今以后永远各不相干。”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呢?”莫殇音顿时有些情绪失控,她加大声音几乎吼了起来。
不过说了等于没说,吴联记早已匆匆忙的抢先断了线。
孟振华坐在办公椅上倒是看的明明白白,“刚是吴联记给你打过来的?”
“嗯。”
莫殇音有苦难言整个感觉委屈万分,“吴联记耍泼横蛮不讲道理,他和我吵着硬要见您呢?”
“想见就让他前来见见呗!”孟振华毫无预兆的竟然松了口,神情语气还是副大大咧咧没有携带责备之意。
莫殇音高兴了,仿佛肩头千斤重担被突然间卸掉,一阵难得的轻松与惬意,“孟总,您这个人真好。”
“我好吗?”孟振华不看莫殇音的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的电脑。
没察觉孟振华是在敷衍,莫殇音整个人沉浸在劫后重生的高兴之中,不自觉的应答句,“您当然很好啦。”
紧接着,放好拿在手中的手机,她做贼似的看下孟振华,怯怯的询问:“孟总,我先可以走了吧?”
“你先等等。”
孟振华始终紧盯着电脑显示屏的两只眼睛,这下子总算抬起来移向了莫殇音的人,“还是原先那句话,你只要把吴联记的饮食起居照顾好了,你在天海国际的试用期就算合格,知道吗?”
“知道。”莫殇音心无城府刚回答完毕,立马兔子似的扭头跑了人。
孟振华不再理会办公桌上的电脑,他坐直腰杆伸两个懒腰,再打个哈欠,背靠椅子静坐着,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闭上眼睛,继而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揉捏太阳穴。
关掉与吴联记直接交流的电话号码,他发现他算得是早已拥有了先见之明。
半个小时的功夫,莫殇音带着吴联记匆匆忙的返回来,她站在门口边的通道,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帮你带到孟总办公室门外来了,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不需要我再跟你进去了吧?”
吴联记懒得斤斤计较,他几步径直到孟振华办公室门口,一种基本礼节不能丢,用手轻轻敲三下门。
孟振华依旧微闭着眼睛在反复揉捏太阳穴,他没看谁在敲门,只管随口说:“请进。”
不要客气,吴联记立马迈动脚步径直走进去。
同个时间里,他嘴里不失热情,是个喜笑颜开的说:“孟大哥,我突然间跑过来拜访,没打扰到你吧?”
微闭着的眼睛快速睁开来,孟振华几下坐直身子,也是满脸堆笑,“你这话就有些见外了的。”
“是吗?”
吴联记丢掉平常有的虚情假意回应着,一手顺势在旁边拉个凳子坐在办公桌前面去,“孟大哥,我今天跑来找你,可以说成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呀?”
孟振华云里雾里有些不理解,他情不自禁盯住吴联记的人,“你刚才这话怎么说?”
“其实吧!我是不想看着你孟大哥走弯路啊!”
“我走啥弯路呢?”孟振华越发听不懂,他用手指轻轻的敲办公桌,一副不太明白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看几句话把孟振华的胃口彻底悬吊起来,吴联记不再去打哑谜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若猜测不错,你现在正忙着调查我的底细吧?所以我等不及想要早些前来,告诉你孟大哥关于我在郎杏坳的几年消失。”
内心里不知不觉的“咯噔”两下,孟振华被自己弄得有些糊涂,我在背后暗中调查吴联记的事情,谁未卜先知替我走漏风声的?前后满打满算总共不过几个日子,仔细想想真是个匪夷所思……
此时刻,他不是想否认偷偷摸摸搞调查的事实,而是想知道谁有本事悄悄传播出来的。
尽最大努力平缓下不敢去相信的心,他捏捏下颚反口询问:“你是听谁说的呢?”
“没有谁告诉我呀!我凭借自己两只眼睛看出来的。”
吴联记对孟振华自然是没撒谎,他虽说不是个能掐会算的小神仙,但洞察力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忽略,在宴会大厅与杏花很意外的碰头,立马便知晓对方在调查他的人儿,还不是三两天才开始在做的事情。
问题明摆着是个显而易见,打听到他与杏花的关系相对容易,想要找到杏花的人,肯定不是想象的简单。
今天的郎杏坳,除开杏花自己父母亲,谁能够真正搞清杏花在哪里读书呢?大家嘴巴里能讲出燕京外,啥都讲不太明白,啥都是个不知所云。
但要顺利找到杏花的人,快捷方式只能从郎杏坳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