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来,吴联记惦记着前面背后干的事情,没急着往天海国际跑,首先登录网络平台里账号,翻出那天找郑银宇麻烦之前所发帖子,目的自然是想查看下讲述辞去郎杏坳村长职务在虚拟世界有何反响。
一切全在预料之中,乱七八糟的的言论,想到与没想到的都有存在。
对他目前而言,基本属于价值不大的东西,默默浏览完以后,再提不起丝毫兴趣,他无聊准备关闭电脑,一不留神竟发现旁边位置有杏花账号刚路过留下的痕迹。
顿时,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火速进入杏花账号,用最快速度敲击键盘留言:你即使不原谅我的人,我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你无情无义,只是这个时间点,希望你能站出来,讲声我的生活很幸福很快乐……
这之后,他背靠沙发坐着,满怀期待能等到杏花发出来的回音。
其结果可想而知,盼星星盼月亮啥也没等来。
晚七八点钟,莫殇音从天海国际下班返回别墅,她看床铺上躺着的吴联记已睡过去,没敢打扰。
今天上班跑几圈忙下来,两条腿跑断似的疼得异常厉害,她对吴联记没了心思,直接扭动小蛮腰走人。她感觉剩下的半条老命,只想早些冲凉,早些躺在床铺抱着棉被子睡大觉。
这令她丧失太多念头,一离开卧室拿着新浴巾径直往宽大舒适的浴室里钻。
佯装熟睡着的吴联记瞄准机会,他轻手轻脚做贼似的悄悄爬起身来,先把睡觉的卧室门反锁好,再钻进客厅神不知鬼不觉找出放在电视柜的车钥匙,再在心里欢呼着迫不及待的跑到楼下停车场。
如今有个进入拘留所关押的护身符,今晚就算最后被发现偷开车也注定无所谓没啥大不了,他到时候有大把理由可以乱讲是在拘留所学的,更加不用担心凤城那边那个身份会因此曝光。
此时此刻,无需再求助于莫殇音,他可以随心所欲自驾车跑出去拜访人,那种感觉因祸得福似的。
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他启动引擎试几下,手艺没丢顺顺利利把身下坐的车径直开了出去。
这时候的孟珏已经护好面膜,没事可做腿搭沙发边沿躺着喝红酒,她打发时间有一下没一下,那音箱里浑然天成恰似山涧流水若有若无的圆舞曲,却在她柔嫩光滑的肌肤中与每个毛孔舞蹈,一朵鲜花恣意绽放的生活。
近段时间以来,她有的私生活不仅非常清静简单,还逍遥自在,这源于罪该万死的孟良峰被拘留所强制关押以后,现如今整栋别墅里面就她独自居住,每天进进出出无需再去看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
如此惬意潇洒的舒适日子,她下班享受几天尝到甜头,立马萌生捍卫自身权益的想法,在几天前已经把孟良峰开的那辆车,从进出别墅外面大门的程序设置里彻底删除。
致使,现在返回到别墅很随意,她不用担心会有外来人突然间闯入到私生活。
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有贵客无需邀请登门拜访。
恍惚中,孟珏两个耳朵似乎真听闻到轻微的车响声,她没有太过在意,只顾着伸手端过旁边酒杯,一下放到殷红性感的嘴唇边沿,又自顾自倾斜成45℃很是随意的轻轻抿口。
但她犹如星子般的眼睛,不知不觉中转向外面进入别墅的门。
在视线最末端的那头,她竟然真看到个男人,一惊诧之下的讶异,先忍不住开腔炮轰道:“三更半夜的,你这种大男人无缘无故跑来我别墅想干嘛呀?”
“不欢迎?”吴联记没把对方的过度反应当事儿。
毕竟事情特殊才贸然打扰,他不在乎对方有的反感厚着脸皮走进去,眼睛视线里沙发斜面边沿搭着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那架势像混社会的妹子,几乎丢失掉淑女该有的样儿。
为避免撞见不雅观的睡姿弄出尴尬和误会,他迅速把眼睛目光往旁边位置挪开去。
自然而然的,孟珏已经注意到吴联记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她误以为自己走了光,弄得整张俏脸绯红,一时间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不是滋味儿。她胸腔里的恼火,恨不得眼面前能有个底洞可以消失。
同时间闪电般放下翘起的两条美腿,她蜷缩着快速坐起身来。
回头看吴联记模样神色自若,她越想越火大越想越不甘心,一脚就踢过去,“你个乌龟王八蛋,今晚专门跑前来占我便宜讨打的么?老娘真想钻进厨房找把刀子捅瞎你的狗眼睛。”
向旁边位置挪去,吴联记意识到被误会,自然是坚决不要承认,“你在说些什么?我咋听不懂呢?”
显而易见,这种事情难以论证,他唯有选择打马虎眼表示委屈和冤枉。
确实,孟珏也只是猜测没办法做到真正确认,不过强势性格所凝聚出的火气依然不小。
“你就给老娘装吧!”她不友善凶神恶煞的叫嚣着丢下句话,懒得再理会眼前吴联记的人,一转过身去就准备开溜,但千万不要产生错觉认为两人闹的误会已结束。她思路清晰不糊涂,首先算准自己身上裹条浴巾,若没脑子硬计较得失,其结果不仅很容易再次走光,还是严重的腿脚不方便。
在她眼里看来,应该返回卧室穿好衣服裤子再跑出来,那时候收拾吴联记才不至于吃亏,才能够随心所欲。
然而天底下大小事情,永远难以事事称心如意。
由于转身跑得太过于仓促,那身上包裹着的浴巾,一处边角不知道怎么搞起的,竟卡在茶几下面开关抽屉的柄上,她右脚刚迈出大半步,立马受拉扯力影响丢失掉重心,整个人也顺着沙发与茶几的空隙摔倒在地。
吴联记的位置紧靠沙发,他抛开世俗礼节生出怜悯之心,一边俯身下去整理好快脱掉的浴巾,一边用力小心翼翼的拉起来,“你咋的不小心点儿?刚刚应该没有摔着你吧?”
对于搀扶和关心,孟珏没有丝毫感恩戴德,她生活中曾有的理智丧失殆尽,胸腔里唯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恰似受伤的母老虎不要性命只管乱锤乱打,“今晚全是你招惹的祸端,你去死吧!”
不设防,吴联记差点儿遭受无妄之灾接连挨两拳头,他懒得再管闲事赶忙向旁边退着挪移开去。
孟珏越烧越旺的怒火哪愿善罢甘休,一手提着紧紧裹住身子的浴巾,一手捏成绣花拳头在后面满屋追。
吴联记在前面跑着不敢离去,“你不嫌累穷追猛打的搞法又是个何苦呢?我们的开始纯属于误会,今晚的你真心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火,特别是你们这类平时缺乏锻炼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轻易生气,对自身健康有严重影响先暂且不说,两张俏脸因为爱胡乱发脾气很容易落下隐疾未老先衰的……”
早已气疯癫的孟珏,两个耳朵哪里听得进吴联记在讲述些什么?她只想着某时某刻能逮住人拳打脚踢,直至最后四肢抽搐口鼻出血哀嚎几天几夜慢慢的断气,方能解心头燃起的浓浓恨意。
大半天时间,吴联记往返着跑来躲去总算是钻进厨房拴好门,心说这八婆好野蛮,我在前面跑几圈都不见消气,现如今隔着门板看你玩出啥花样来?真是个烦死先人。
的确,孟珏没辙推几下门,她不解心头之恨猛踢几脚,从卫生间拿出胶盆子接些冷水泼没效果,最后才匆匆忙转身走人,只是嘴里面狠毒骂骂咧咧的凶,“老娘天生就不是吃素的角色,老娘等下返回来再收拾你的人,真当老娘是随便哪个狗屁男人钻出来都可以乱占便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