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国际,前面那条笔笔直直延伸出去的路,一辆豪华跑车从遥远处驶来。
几分钟时间,豪华跑车停在进出天海国际的大门外。
按照制度与工作习惯,值班保安拿着登记簿快步走过去,手指头敲下车窗玻璃,告诉驾车女士,先登记,再注明要拜访天海国际的哪位职员,并讲明事由,一经确认,外来陌生车辆才能允许放入。
驾车女士嫌麻烦,她对值班保安的做法颇有微词,却强忍着内心的不爽打开车窗玻璃,没好气的说:“我叫曹景玲,我这种身份应该不用登记了吧?”
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我是当今天海国际董事长的老婆,日常生活中虽说没出现在此,但身份与地位摆在那里可以不用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必须区别对待特殊处理。
小小值班保安,他目前还真不知道曹景玲是谁?
更何况,前面因孟良峰身份与地位特殊,让其随便进出闹出几件大事情,几名保安受处罚后,决策层已用通告形式做了声明,谁值班时间里没有严格执行门禁制度,一经查实不仅要付相关责任,还必须无条件解约。
试想,当前这形势,值班保安就算认识曹景玲这个人,也不敢随便乱放人,何况不认识。
值班保安有苦衷没时间多废话,他避开身份问题直言不讳的回答道:“不大好意思,不管您是谁?进入天海国际之前必须先登记,不然就是我的失职,那我就得面临重新找工作,请多多理解,多多配合。”
看下不通融非要坚持的值班保安,曹景玲顿时气得要命,“怕丢掉手里饭碗,那我现在告诉你的人,快把你们领导叫过来,我让你们领导马上砸掉你的饭碗。”
端坐在保安室里的保安,一发现同事与来宾无预兆的争执起来,赶忙跑出来了解情况。
当获知整个事情的原委以后,他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做解释,“我们都是漂泊在外的打工族,我们拿了天海国际的工资,自然要替天海国际看好这道大门,一丝不苟认真执行门禁制度,请理解我们所做工作,只要讲明来访目的,及所找职员,一旦确认,立马可以放您进去,前后最多不过耽误几十秒钟时间。”
多年生活中,曹景玲总是高高在上,她岂能轻易向无名小卒低下高昂的头,整个感觉里,还自认为今儿个是被两名值班保安存心找茬故意刁难,一副气呼呼的嚣张跋扈样子,咬紧牙关指手画脚凶:“先算你们狠,但别想高兴得太早,我马上要你们两个在天海国际彻底消失。”
今天确实有些丢面子,她以往的日子虽待在家里没有来天海国际,但知晓自己儿子不受任何制度约束,而她作为儿子母亲孟振华的老婆,一跑前来立马这规矩那规矩,这搞法岂不是存心让人难堪下不了台吗?
恼怒中,她拿出手机气势汹汹的拨通电话,“孟珏,你看你管的人,我开车来到天海国际的门口,两名值班保安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卡主我不让进去,这到底是个啥意思?”
这时刻打电话找孟珏投诉,全源于孟珏刚接手天海国际行政方面的工作。
真是恶人先告状,还无中生有倒打一耙。
不过,孟珏在接听投诉电话中,没骂值班保安,只管安慰道:“阿姨,不要生气,我马上出来。”
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别提有多高兴,因她比谁都清楚,曹景玲与父亲曾经有过约定,在父亲有生之年绝对不可以踏入到天海国际,可今天不但违背诺言擅自跑来,还与值班保安发生了冲突。
对她目前有的现在,自然乐意看到类似事情不断上演。
不知不觉当中,仿佛又替母亲私底下出了口恶气,一阵阵的轻松、惬意。
天海国际原本就是母亲当年和父亲呕心沥血共同创建而来,现在偏偏换个不讨喜的女主人。
放下手里工作赶忙跑到外面门口,她先进入保安室,一手拿过摆放在旁边的登记簿,边登记边笑着说:“你们先把阿姨快些放进来吧!这种老女人身处更年期不讲道理,今天由我负责帮忙先登下记,从此以后行不通的。”
值班保安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无需承担责任自然而然很好说话,立马按动按钮打开外面进出的大门。
曹景玲心头火气还在,她凶神恶煞瞪几眼值班保安后,嘀咕几句直接把驾驶的跑车开进停车场。
快速登好记,孟珏没与值班保安多废话,一转身加足马力直接跑到旁边停车场,看准停的车爬上去,先满是诚意的道歉,“阿姨,今天把您委屈啦,我在此替保安先给您赔个不是吧!”
恰似加入了蜂蜜的言辞很受用,曹景玲那颗心突然好受了些,但浑身上下怒火依旧没消失,“你等下帮我把那两个值班保安炒鱿鱼算了,一点儿也不懂规矩,今天只差把我活活的气死在大门口。”
“没问题,您阿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等下有空绝对出面帮忙搞定。”孟珏是鬼精灵,她玩文字游戏。
而后呢?她心下潜藏的期盼暴露出来,又不忘试探着问:“阿姨,您今天来天海国际干什么?”
“这还用我多说吗?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天海国际与那个吴联记合作呀?害我峰儿被关起来,一想起这件事情,立马让我整日整夜都睡不着觉,现如今整个感觉都老了好几十岁似的。”
孟珏生怕后面事情闹不大,赶忙在旁边扇风点火,“您阿姨的话很对,我感觉孟良峰被关押特别冤枉,因前不久刚听同事说,莫殇音与那个狗屁吴联记好上了,两人现在不光天天同床睡觉,还打算过段时间就结婚呢!”
这下,曹景玲只差五脏俱焚当场倒地身亡,她不由得破口大骂,“两个情投意合不要脸的狗东西,明明早已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偏偏还拿我峰儿做祭品,今天非要让那个狗屁吴联记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趁热打铁,孟珏表示出同情,又佯装无能为力的样子,“我当时听了非常生气,只是多年来生活在国外,如今返回燕京没人脉关系,在旁边看着真是个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
“你有那份心意就好了。”曹景玲不以为然,气冲冲的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孟珏不甘于落后也赶紧下车去,神情举止尽是些不好意思,“阿姨,您去找吴联记麻烦,我送您到电梯口就不送了的,因身边还有其他事情忙着急需处理,目前现在真抽不出空闲时间帮您说两句公道话。”
可她心里却在想,真是猪头猪脑子,自己想去送死,千万别把我带着,我有母亲要孝敬不能做你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