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车的驾驶室,莫殇音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吴联记出来,她感觉里特别郁闷,眼看着快吃饭了的,还不给我快些死出来,不是说最多几十分钟吗?如今过去都已经好几个几十分钟了……
没个头绪抱怨着,她向头顶竭力伸出两只秀手,自个儿打个哈欠,从仰躺的座椅上坐起身来,扭头看了看从办公楼那边延伸过来的林荫小道,零零星星总是有人进出,可始终看不到想要看到的人影儿。
死哪里去了呢?先还是不要管了,先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实在。
想着,她倒回座椅上,又闭目开始养神。
“咚咚咚……”
一连串敲车窗玻璃的声音,两个耳朵听闻到以后,又条件反射似的赶忙坐起身来,她不明所以扭过头向外面望去,视线里是名保洁阿姨紧靠车门旁边站着,一时间看不懂抢先开了口:“您找我有些什么事情?”
举起手里捡来的LV包,保洁阿姨满脸父母般的慈祥,她不作回答反口询问:“这应该是你掉的包包吧?”
“是我掉的。”莫殇音满脸不好意思,更多却是些无以言表的感激。
几乎天天随身携带着的东西,她无需拿在手里仔细辨认,一看过那LV包所用的材料及新旧成色,立马就能认出是自己不知几时里不小心弄丢的。她冲着保洁阿姨抿嘴微笑,“您哪里帮我捡到的,谢谢啦!”
“这有啥好谢的?”保洁阿姨是个不以为然。
吴联记从楼里神色匆匆走出来,他没去注意车旁边站的保洁阿姨,直接打开车门爬上车去,一开口先迫不及待的说:“先送我去火车站,越快越好。”
整个心思忙碌着只顾和人聊天说话,莫殇音脑子里不够灵光没能反应过来,她顺势把接过手来的LV包丢到车子前面去,不由得扭头询问坐上车就开始系安全带的吴联记,“你刚刚同我说了些什么?”
眼睛目光向莫殇音看过去,吴联记停下在系的安全带,神情略显烦躁,“我叫你马上送我前往火车站啊!”
“都快要吃饭了的,你不吃饭吗?”莫殇音感觉里有些不理解产生莫大的困惑。
这源于昨晚上床睡觉以前两人已通气有过商量,今天吴联记就算与天海国际完成签署融资协议,也要抽时间陪她在燕京走走,即使临时性出现个新情况,退而求其次必须结伴着出去吃个中午饭。
这时候,吴联记内深处早已急得不得了,哪里还记得昨晚曾有过的约定,也没有心情吃饭。
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不光孟珏接二连三在后面找麻烦事情,刚刚还接到潘溪霞从郎杏坳打来的电话,讲庄心强和杏腊月又在胡闹,两口子不知从何处偷偷摸摸弄些雷管和炸药,各自绑在身上不分白日昼夜轮班守候着村头路口,坚决不允许帮联溪集团运送材料的货车进出。
只要稍微用心想想这件事儿,立马会发现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纯属于贪得无厌想钱想疯掉了。
前面吵吵闹闹非要抢夺郎大爷吴奶奶的房子,潘溪霞情愿吃亏刚刚做出让步,答应把新房子折算成钱,一半全分给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不曾想事情平息下来还没消停两天,又不要脸不要皮拿出庄湘纯说事儿。
理由简单,庄湘纯凭空不见了,而他又刚好在庄湘纯丢失的那天冒出来。
按照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的逻辑推理,几年时间人都活得好好的,唯独他重新出现以后庄湘纯转眼间就变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不是他在背后搞鬼杀了人,一个大活人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
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满嘴里的谎言,在郎杏坳有板有眼,首先讲他天生拥有不能治愈的怪毛病,现如今还能生龙活虎的跑来走去,那自然而然是偷偷利用邪术拿庄湘纯的命续了命,不然哪里还有机会继续存活于世。
现在,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的诉求非常简单,除开找他赔女儿偿命以外,还必须赔偿精神折磨费,十几年以来的抚养费,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一下加起来总共几十上百万。
一想那么多钱,在稻桶镇抢银行恐怖凑出来也没那么多的现金。
最可气的还是前后几年时间丢下庄湘纯没个人影儿,现如今竟然对人就讲每年每月按时寄了钱。
事情已闹成眼下不可收拾的地步,吴联记急着回郎杏坳解决问题哪里还会把约定记在心上,当听过莫殇音的话以后,立马毫不犹豫的说:“不要吃了,我必须抢时间先返回到郎杏坳去。”
“你回郎杏坳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呀?吃顿饭又花不了多久的时间。”莫殇音不理解找出理由竭力辩解着。
因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远在燕京的吴联记,一直都在遥控指挥郎杏坳的事情,回去与不回去,两者间存在的区别其实不算大,至少不会出现某种不可控的颠覆性大变化。
很快的,她的意识有了反转,立马猜测郎杏坳应该是出了某件大事情。
一想到刚成立不久的公司,哪里经得起乱七八糟的瞎折腾,她不自觉的又为吴联记暗自着急起来。
懒得等回答,她几下启动引擎,直接把身下坐车飞也似的向前猛开出去。
吴联记看着如同想象那般往前快速跑动起来的车,他顾不上管莫殇音的话扭过头去,先自顾自交代道:“我今天走得比较匆忙,你等下帮忙给孟总说下,讲我有事先回去了,未完之事过几天再回头处理。”
刚才确实是的,他拨打电话竟然关机,这令他倍感无奈的同时只能选择不辞而别。
莫殇音倒是很乐意帮忙做些传话类的闲杂事情,她说:“你只管先走好了,我人在这里,肯定不会在孟总面前讲你坏话,希望你回到家以后,千万记得主动与我保持联络,不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忘记了的。”
最后,她深情的扭头望两眼吴联记,又说:“不管我们的开始多么荒唐可笑,但现在,我早已是真心实意不可救药的深爱着你这个人,一生一世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吴联记保持沉默,他呆愣着硬是坐了大半天时间到最后才开腔,“莫殇音,你平时多注意下孟珏,最好要适当保持些距离,那女人不仅仅自私自利胡搅蛮缠,还是小肚鸡肠的女汉子特别擅于折腾。”
刚刚在孟振华办公室门外的通道,孟珏的声音又在他脑海浮现出来,“吴联记,你有种你别跑,在我老爸办公室里,不敢再采用电梯里的卑鄙手段对付我了吧?瞧你那德行和我现在应该差不多,肯定没夹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