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天嘴里面给出的看法,吴联记发烧的脑子冷静下来,那份飘飘然很快被沉默取而代之。
随后时间里,他意识到自己远非想象中厉害,在这个全新世界,一个自身实力还不能归类于武者的人,凭啥资本盲目乐观自大呢?时至今日不能超凡脱俗终归似同蝼蚁,这无疑是不可饶恕的最大悲哀。
几年时间勤加修炼始终未能进阶成武者,他感受到耻辱好像不止于自己,总觉丢掉了华夏人的智商。
原地踏步不可怕,关键知耻而后勇。
偷摸着安慰下自己时,他想到悬而未决的回家路,又不忘发誓以最快速度修成武者。
脑海里浮现未知的特斯拉帝国。
浮现身边前前后后发生的各类怪事情。
一个多日徘徊心底下看似无关紧要的念头再次冒出来,望几眼双手撕扯狍鸮兽的托天,他在不适中忍住反感又开口询问:“我们刚说到修炼问题,说到武者,那些武者采用何种方式分强弱呢?”
归根结底,他旁敲侧击依然想早些弄清楚自身状况,一旦真正踏入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将有几层机会存活。
手指抹抹满是血迹的嘴巴,托天浮肿发亮从未改变过的肥脸似乎轻轻抖动下,他咧嘴取笑,“你脑子应该没毛病吧?今天为何忽然有兴趣询问这个话题呢?啥都想知道难免有些贪心?”
吴联记脸上没流露半点尴尬之色,反而是“嘿嘿”的笑,“不懂就问,这和脑子和贪心有关系吗?”
“好像关系不算大。”托天无力辩驳只得承认。
吴联记抓住话头趁热打铁道:“那现在空闲着能不能先同我说说,武者如何划分强弱?”
“我空闲吗?”托天抬起双手有些不敢置信的随口反问句。
可相对于吴联记的现在,为达到目的自然是觍着脸有大把理由讲奉承话,“您除开修炼都应该算闲吧?”
“滑头。”托天终于有了认真讲的想法。
毕竟,在特斯拉帝国势力范围内的所有星系当中,关于武者等级划分从不是秘密。
闭目稍沉思下采取简明扼要的方式,他以通俗易懂的话开了口,“倘若单纯看两位武者的强弱,最为简单易行的操作方法就是鉴定境界高低,强者的境界相对偏高,弱者的境界相对偏低。”
“一般武者而言,精元仍是武者力量之源,也直接决定武者能否释放强大武技,鉴于此,只需要大家检查体内精元存储的多寡,大致可以通过分析判断初步得出境界高低来。”
“在我们整个特斯拉帝国境内,武者被严格的分成十个等级,由低到高的名称分别是洗髓、炼气、替血,融玄、景成、涅槃、元婴、天启、域隐、无距,每一个境界又分为三重天。”
“武者在我们这个修行世界属于绝对的强者,判断武者与普通人的区别在于查看人体内是否有精元,一旦观察结果存有精元的话,不管多与少,这个人都可以称为武者……”
吴联记端坐在旁边聆听着,那副很认真很专注的样儿,一字一句都不愿意漏掉似的,可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眼目前最想获知的并不是境界等级划分,也不是武者与普通人的不同,而是每个境界突破后的表现及变化。
很明显,他思维意识偏向于比较务实的那类型人,内心非常清楚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这使得他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中插嘴打断了托天说话,“您无需讲太多的,我想要了解的其实是境界突破以后,每个人在身体及感知上和原先存有何种变化?”
“滚。”托天没预兆的突然变脸,一副恼怒纯属于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害怕,吴联记早已习惯托天的脑子时好时坏,他往旁边看几眼不再多废话,直接做两个深呼吸搓搓手站起来很识趣的转过身去先行走人。
但心底下,他五味陈杂远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平静。
事情显而易见,他不是萌生了同情心,而是无法排解某种疑惑在脑海里快速疯长。
托天现有模样是中毒造成的,却又感觉不太像那么回事儿。
彼此间聊天,脑子总是坏在关键的时候,一次次看得见的巧合难免不往其它方向瞎想问题。
一些过往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太多的不理解在堆积。
托天搞不好从头到尾真是在装中毒?或者说没有看着的严重。
可问题是这座与外面世界完全隔绝开的大山,一年四季装给谁来看呢?
瞎猜着想不明白,也找不出知情的人帮忙解答。
只是整个脑子不糊涂还存有几分自知之明,一切的一切与他无关,与姜赢无关。
总而言之这几年时间以来,他对托天的了解几乎等于零。
不过眼目前的情况,他能做的唯有装傻配合演戏。
单从两者间的实力悬殊讨论问题,他手里拿不出资本挑战托天的任何想法,顺其自然反而是最好的出路。
再则,从小到大受周围环境影响早已定型的价值观及道德标准,足以支撑他帮助托天度过看似行动不能完全自理的苦日子,整个过程始终算得上做好人好事不会出现所谓的心理负担。
更何况怀疑源自缺乏安全感呈现的不踏实及患得患失。
回头再分析从云层上掉落下来的事情,他和姜赢当时就算没得到托天的救命,两人能好好活着享受今天或多或少也有托天的几分功劳,因开初的时候总归主动送了刀和剑。
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手中的刀和剑,从某种意义上说绝对属于能否存活下来的本钱。
按照托天嘴里讲的特斯拉帝国,那是个类似于神的全新世界,他能被扣留在此有段时间学习成长,反而是莫大的荣幸,认真想来纯属于可遇不可求。
很快的,漫步返回到坑洼地,他叉开腿坐在石块边沿准备吃东西。
旁边坐的姜赢,他伸直双腿心不在焉的横倒在石块之上,刚几秒钟功夫吓得半死不活,仿佛丢掉魂魄似的唧唧哇哇吼叫着赶忙翻身爬起来,“我听到奇怪的声音,在我们坐的这块大石头底下,感觉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