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是眨眨眼睛的片刻功夫,胡勤卡惊得愣了神是个目瞪口呆。
视线那头,司空见惯的死气沉沉早已不见了影儿,取而代之是些讨喜的欢乐,人人干活干劲十足。
由毛驴帮忙拖拉的超大木头,在侧面负责指挥方向的人,一个个丢下正职放在肩膀扛着跑。
几人联合抬的岩石,全都开始嫌弃捆绑铁链的过程太麻烦,直接夹在腋下抱着优哉游哉的边聊天边向前走。
墙头砌砖的师傅,手里动作耍魔术似的,拿起、放下,快成了抛物线。
专职做门窗的木工师傅,一手劈下紧紧握着的斧头,立马变成心目中急需使用的材料。
……
而此时此刻,忙碌的众人背后,三四千监工不再限于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他们恰似些神经病原地模拟各式各样的动作在认真干活,无法控制自己思维意识,只管被动接受卯足劲儿,全属于没有保留的拼命样子。
一个站着摔成狗吃屎,又自行努力爬起来。
一个手臂突然间无缘无故流出鲜血,未曾改变的姿势始终在挖地。
一个横躺在地上翻来滚去,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音四处扩散着,犹如死了爹娘死了儿子死了老婆。
一个浑身抽搐,两只脚不停的打摆子。
……
大半天,胡勤卡眼里的震惊总算有了些缓和,并深深意识到事情的蹊跷及严重性。
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耽误和延迟,他身体承受着越来越恐怖的重压扭头就走,一颗心只想着赶紧向大管家汇报情况,从没有把手底下那些监工的死活当成事儿。
只是,大管家不务正业,他躲藏在老夫人房间里刚寻欢作乐完,一副心满意足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几下穿好衣服裤子说:“夫人,我先出去做事情,今晚有空再前来好好伺候您的人。”
“你先出去忙吧!我们汤池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不能出现任何小差错。”
老夫人仍旧徜徉在水乳交融的余韵里,她整个身子骨散架似的不愿挪动下,不过嘴里话刚刚说完,又赶忙补充,“目前还有件不能拖延的事情,你务必快些找些孩童来,只要宗主再获得突破,汤池在特斯拉帝国就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地位和资源,对你我而言都会成为真正的最大受益者。”
“我完全明白夫人的意思。”大管家知晓自己身份,一离开床铺立马还原成该演的角色。
从旁边看过去见不到任何的违和感,老夫人表示非常满意,也是她私底下喜欢与大管家纠缠不清的原因,不为彼此曾有过多年肌肤之亲,慢慢遗忘最初诺言变成另外的膨胀心态。
致使现在,那刚被滋润过的身心很踏实很满足,她闭上眼睛没再说话。2k2kxs
大管家倒是懂事儿,他回头不动声色的在老夫人脸庞亲吻两三下,又伸手特意整理几下被子,自我感觉面面俱到以后,才脉脉含情的迈开脚步离开了房间。
谁知刚出门槛,他站直身子习惯性的向对面仰头望去,一不留神发现半空中有面红旗似在迎风飘扬。
郡城香上方悬浮的东西是什么?
自个儿在心底下不由自主的悄声询问下,他没有答案直接向郡城香赶去,眨眼功夫即到的地方,今天偏偏未能如愿抵达。向前迈出的脚步,完全不同于以往遇到重重阻隔似的,半途中无法继续破空行走。
这又是咋回事儿?汤池的结界为何至今为止没出现反应?
疑惑着,大管家意识到问题存在的严重性,再次强行掐诀催动精元使力向前跑。
按照常理说,当前汤池有的情况,只要出现实力强大的外来修行者,立马会受到城外结界的强行阻拦,倘若得不到内部管理者的允许,硬闯不仅难以进入到城池,还会触发事先设置好的报警系统。
可今天啥事情都没发生,这是何等恐怖的强大存在?
现在,大管家很想快些先弄个明白,毕竟眼下的汤池除开他自己以外,基本上找不到真正管事的人,再是秦宗彪不同于老夫人,整出事情到时候肯定不好交差。
偏偏刚发现就已失控,他在焦虑中想到胡勤卡,先赶忙传音,未曾预料到努力半天没效果。
一时间再无其它可行之策,却感觉到旧城与郡城香的存在不同,他又火速给旧城管理者传音,“快集结宗室内所有能调动的成员,立马开始寻找最近进入汤池的陌生人,倘若有不配合者可以先斩后奏。”
在他的想法看来,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肯定不是某人头脑发热的莽撞行为,背后多半隐藏着强大势力。
先出其不意从旧城方向入手,或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现实远非想象,也有别于以往存在的逻辑推理。
关键因素还是吴联记来自另外的世界,眼下算得上已经彻底离开汤池,正带着华夏历史上的风云人物在大山里围猎,而老子这个人不受环境约束,一个念头就可以重返第六空间,不留下痕迹,更不会拖泥带水。
总而言之,老子在汤池,面临的危险可以说不复存在。
确实,吴联记事先做过充分的考量和评估,认定没危险才把老子留在了汤池算命铺,再是以往日子里从电影电视中得知道教有乱世出盛世隐的理念,让他心怀期待总希望发生点什么?
事情明摆着,若想从源头上解决当前的问题,只顾投送食物绝对不是长远之计,一劳永逸的策略,唯有铲除汤池掌权者,再给底层的劳苦大众重新创建生活秩序。
归根结底吴联记想法非常简单,前面既然已决定在汤池等姜赢到来,就没打算换地方,再加上无法提前预知柴进玲的降临,他急需属于自己的私人地盘,这导致他转几圈摸清状况以后,便有了不同于最初的行事观点,开始盼着老子不安分搞破坏,从而达到内心渴望实现的目的。
不过现在的大山深处,他早已遗忘掉与老子有关的大小事儿,独自脱离狩猎队伍站在山头,两只眼睛紧盯坑洼地散不开的雾,一份好奇逐渐有了想法,双脚情不自禁向下走去。
峡谷盆地当中,突然间冒出个低沉的警告声音,“请勿向前走,谨防生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