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阳光悄悄溜进豪华宽大的宫殿,吴联记沐浴在浓浓的睡意中正式醒过来,他浑浊的脑子没想到起床,而是向侧面心无旁贷的翻身睡过去,还没安顿好自己先触碰到旁边的人。
内心里“咯噔”下,他向后条件反射的挪两下,睁开眼睛看到了蝴蝶娘子,顿觉有些不敢置信:“你几时偷摸着爬我床铺上来的?我为何始终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呢?”
一副慵懒讨喜的俏模样,蝴蝶娘子没有睡醒似的,她闻声睁开满是诱惑的大眼睛,盯着吴联记痴痴傻傻看半天以后,也同样流露出震惊不敢置信,“将军,昨晚半夜时分,你自始至终对我又温柔又体贴,现在开口先问我几时偷摸着爬你床上来的,这话听着不觉得矛盾?”
瞬息间里,满以为是做了春梦的吴联记,整个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他目瞪口呆无话说,却感觉脑子里嗡嗡响着是天旋地转彻底坍塌似的,一时间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件事情应该如何是好呢?昨晚给拓天戴绿帽子纯属无心不是有意为之,今后拓天从悬浮山上跑下来,倘若耍蛮不听解释的话,光凭那身毁天灭地超级无敌的强大本领,非得把我剁成肉酱祭天不可……
现如今该采用何种策略善后才不至于留下隐患翻船呢?
我明明改头换面已不再是拓天的模样,为何还非要把我当成拓天?
细想下真他妈倒霉真他妈扎心。
不就是机缘巧合勇敢的从悬浮山上跳下来吗?硬把我认成拓天岂不荒唐可笑?
哎!我找谁讲道理去?
到最后,吴联记还是只能面对现实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劝说:“蝴蝶娘子,你快些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趁着没人发现我们的事儿,先赶忙离开郡城香的宫殿,从此就当啥也没发生,今生今世永远不再相见。”
“我不同意。”
蝴蝶娘子板着脸变得不高兴不开心,她嘟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保持初心守住身边的寂寞苦苦等候你几万年美好时光,自始至终对你没有半句怨言,一晚温存过后就赶我走人,这做法不公平,也令人难以接受……”
说着说着是些委屈和无尽的辛酸涌上心头说不下去,她抱着被子抽噎着开始哭泣。
这是哪到哪了吗?
吴联记感觉招架不住郁闷到极点,“你在和我哭些什么?我都不是你心目中的拓天将军。”
可心底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郡城香外围明明建有两道难以穿越的结界。
为何蝴蝶娘子进来的时候没受到丝毫阻拦呢?
如此诡异莫测的怪事情,唯有的解释,蝴蝶娘子脑海里从没有萌生过坏念头。
因外围两道结界专门用以对付有可能出手动粗的坏人,只要心存友好的善念便等同于不存在。
目前使用情况看起来,光是个阻拦坏人怎么能成?
妈的,我现有法力还不够雄浑,刚成的烙印无法随便修改。
我天生苦命人,特别是女人面前总会遭受无妄之灾。
而今结界在蝴蝶娘子眼里完全形同虚设,我应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先悄悄撵走人?
脑子旋转着,挖空整个心思也拿不出可以立即付诸实施的好策略。
关键还是蝴蝶娘子脑子里,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吴联记的说话,一听闻到吴联记矢口否认,立马又是些激动不再抽噎哭泣,“你不要以为你胡乱改变个样子,我便成为瞎子认不出你来。”
“那”
吴联记藏不住满脑子升起的好奇心,紧随其后迫不及待的反口追问,“你凭啥坚持认定我是拓天呢?”
蝴蝶娘子抹抹眼角流的泪水,自个儿呈现出几丝小得意,“你应该没忘记莫甘大峡谷发生的那些事情吧?”
点下头,吴联记算是做个回答至今还牢记于心。
向前拱了拱身子,蝴蝶娘子胡乱扯两下被子懒得搭理暴露在外的洁白肌肤,她靠近吴联记笑说:“你既然牢记莫甘大峡谷发生的事情,那肯定记得我妹妹百花娘子,在半空中想要带你走的事儿吧?”
“和你坚持认定我是拓天又有啥关系?”吴联记萌生某种猜测,但仍旧希望蝴蝶娘子能亲口解释疑惑。
很显然的,蝴蝶娘子态度出奇好,她没让吴联记失望,“关系大着呢!妹妹当时为救我的人,在离开你的瞬间里,先提前在你身上特意留下可以追踪的烙印,不管你变化有多大,只要彼此间相隔距离不算过于远的话,对我们而言都能顺顺利利辨认找出来,中间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吴联记紧追着往下继续询问:“几月时间都找不到我这个人,可今天刚抵达汤池,立马逮个正着,这件事情感觉也太凑巧了吧?”
“哪是你所说的凑巧嘛!”
蝴蝶娘子摇头直接表示不承认,她更正,“莫甘大峡谷听从你指挥的那些人,在汤池待着,我们得到消息自然会联想到你的存在,自然会悄悄跑前来静候你的大驾光临,不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我们等到了啊!”
顷刻间听出个危机来,吴联记不敢多耽误时间,又转回最初话题,“别光顾着和我说话,你还是赶快先把衣服裤子穿上走吧!免得外人撞见我们现在的模样无法解释。”
细品下蝴蝶娘子嘴里刚讲的“我们”,他头皮就有些发酥发麻,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就应付不过来,半途真要是再冒出个百花娘子,其结果岂不显得更加糟糕透顶、更加不可收拾?
蝴蝶娘子没有丝毫走的觉悟,她扯过被子笑,“我们没必要躲躲藏藏的,真被人撞见,正好可以重新介绍我们之间的关系,让那些心怀鬼胎别有企图的家伙或多或少保留几丝收敛和顾忌。”
“算了,还是我认栽自己跑路吧!”吴联记拿蝴蝶娘子没辙,只能选择委屈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向前伸出手去,蝴蝶娘子从被子里蹦出来,直接抓住吴联记不愿放手,“你急什么?妹妹刚跑出去帮我们做好吃的,一会儿就可以慢慢坐享难得拥有的口腹之欲,全是你以往最喜欢的山珍海味。”
脑子里面“嗡嗡”响两下,吴联记浑身骨肉全部炸了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床头床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