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急着抽身出来,吴联记看过郎君悦发的信息,没再耽误时间直接骑上电瓶车火速跑路。
自始至终,他眼里都没有于成坤和魏雨欣,也不怕他匆匆离开以后,两人转换目标跑去找潘溪霞啰嗦,因提前早有预防针对方案,内心不在乎两人可能有的纠缠。
对他现在而言,争分夺秒需要做的就是孟良峰离开郎杏坳以前必须先逮住人。
谁知刚出和苑坝前面的路口,郎君悦就打来了电话,一开口直截了当的说人已堵住,你几时过来?
吴联记也不要啰嗦,直接问出问题的关键点,“你在哪里?我骑的是辆电瓶车。”
“坟竹垭口。”
郎君悦嘴里言辞更显简洁,他讲出当前所在位置直接先挂掉电话,再扭头望向旁边的杏大宝,“下车吧!现在该看我们两个临场怎么去表演了的,今天收拾孟良峰多半不会有问题存在。”
瞄下被堵停的出租车,杏大宝没吭声,他顺手拿起先前在匆忙中收拾出来的几根竹条子。
正前方,刚被两人用货车强制性堵停在路中央的出租车,这时驾驶室车窗打开来,一男子从里面探出头冲郎君悦大声吆喝道:“你那辆破车咋搞起的呢?还要不要让我过去呀?”
“先让你车里坐的那个家伙滚下来再说。”
显然,郎君悦与对面开出租车的司机属于老熟人,他说话不转弯直来直去,“我的车没坏,今天故意停留在此地就是专门堵路找麻烦的,希望你保持中立态度不要瞎掺和这趟浑水,毕竟私人恩怨不想牵扯到太多人。”
背靠座椅坐在副驾位的孟良峰,一听是针对他冒出的两个人,顿时气急败坏火冒三丈,他凶神恶煞的用力推开车门冲出去,“你们是谁呀?竟敢专门跑来找我的麻烦?真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
“在稻桶镇地盘上敢口出狂言骂人,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日天的本事。”
杏大宝心底下怒火爆发出来,他满腔野蛮劲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几大步犹如闪电冲到孟良峰身前去,手挥动着竹条子拼命乱打乱抽,“你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便可以无法无天欺负我们乡下人?”
略滞后的郎君悦,眼看杏大宝抢先动了手,他不甘于风头被杏大宝抢走,也迈开脚步径直冲前去,同样用手中紧握的几根竹条子拼命打拼命抽,“你死到临头还耍狠逞凶,老子打得你回家爹妈都不认识。”
几名手抓挡板站在货车拖箱里面的搭便车者,他们看到郎君悦已动手开始打人,一个个嗷嗷叫着先后翻过挡板跳下车,一个个心有灵犀似的朝被打的孟良峰疯跑。
“王八蛋,一副欠揍模样还想来我稻桶镇称王称霸,纯粹是痴人说梦的傻叉。”
“今儿个务必要弄死他狗日的,不然真当我稻桶镇人是些软柿子。”
“老子从没有打过人,但对于到处撒野到处惹是生非者,一双手还真是发痒痒想揍人的。”
……
从和苑坝骑电动车赶到现场的吴联记,两眼目睹孟良峰倒在公路边草丛中,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他不仅没有生出半分怜惜之心,还是平日里少有的幸灾乐祸沾沾自喜,“你不是很牛逼吗?咋蜷缩在草丛里不蹦跶了呢?快和我们这些不起眼的乡下农村人唠唠嗑说说话儿。”
孟良峰原本双手抱头在瑟瑟发抖,当两个耳朵突然听闻到吴联记声音,一颗绝望崩溃的心顿时活过来。
大半天时间,他忍住浑身剧痛努力强行坐起来,那狰狞变形的嘴脸冲吴联记凶,“今天是你在背后捣鬼算计我的人,你好样的,我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从此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满嘴喷粪想威胁谁呀?”旁边杏大宝不满意,一甩手就是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过后,孟良峰坐立不稳又快速倒在了草丛当中。
吴联记整个面部神情显得淡定从容,却属于看好戏的模样抿嘴笑了又笑。
深入想下道理非常简单,他敢改变策略拿到台面上收拾孟良峰,纯粹是前面监测孟良峰的时候,牟森从孟良峰手机里面翻找出大量以前违法乱纪的短视频,立马如获至宝似的全整理出来,全无保留转发到他的手机,并留言:你自己看着办吧!随便曝光两段就能让对方享受下吃牢饭的滋味。
至此,他内心曾有的顾虑消失,只想孟良峰知晓他不好惹,从今以后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永远不敢贸然跑到郎杏坳兴风作浪,还得夹着尾巴乖乖的做孙子远离杏花。
总而言之,一劳永逸让孟良峰有多远滚多远,并对他和杏花不得有任何怨言。
从表面看确实做到了,刚嚣张跋扈挨了下杏大宝的耳光,孟良峰倒回草丛立马秒怂又没了脾气。
俗话里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痴不傻,自然弄得懂其中有的道理。
具体做了什么?让吴联记非要找几个帮手毒打他的人?他现在同样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了不至于再吃皮肉之苦白遭罪挨揍,他针对吴联记刚冒出的怒火消失,继而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保证从今天起不再打杏花歪主意,希望你看在父亲面子上放过我的人。”
吴联记板着脸保持沉默不置可否,他眼睛盯住孟良峰上看下看慢慢握紧了拳头。
旁边站着的其他人,一个个眼冒寒光打鸡血似的在摩拳擦掌。
一下子,孟良峰吓得魂飞魄散整个慌了神,他忘记浑身有的剧痛赶紧跪倒在地上,那惶恐到极致的心夹杂着悔不当初是五体投地拼命磕头,“吴联记,我是你的龟孙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犯的错吧!”
吴联记依旧没选择出声,但掌心突然多了部手机。
郎君悦会意,一脚用力从旁过去又硬生生的把孟良峰踢翻在地,“谁叫你跪地磕头的?先听吴联记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