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两人推杯换盏喝到最后,全都喝醉喝趴下。
但终极结果非常意外,杏明远浑浊不清的大脑恢复清醒正常以后,自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家女儿将要参加卓力影业举办的选秀活动,并决定继续待在燕京等候选秀结果出来。
致使接下来所有的悠闲日子,他穿越到明天好像真看到杏花成为选秀冠军,整天扳着手指开始期待剧组录制选秀节目,对现有的郎杏坳村长职务,全抛诸脑后的九霄云外不再当成事儿。
试想明天乃至未来,杏花成为华夏家喻户晓的明星,他这个父亲岂不是走到哪里都能沾光。
村长职务对他而言又算个什么?
关于钱的问题,也无需像现在,让他早晚都要看孟良峰的脸色。
谁知好吃好喝的等来等去,还没机会看到登台表演节目,先接听到唐琳的电话,请他前往阳城有事情商量。
具体是什么?唐琳在电话那头出于保密考虑,一直很谨慎没敢讲出来。
杏明远嗅觉到商机自然乐意前往赚钱,他很默契的不多询问,当天便和兰慧娟分开走,一人隔天回家,一人买票匆匆忙乘坐飞机赶忙阳城秘密洽谈正事情。
依旧是曾经下榻的酒店,他前脚刚走出机场门口,立马给接他的司机送到目的地,第一时间见到静候多时的唐琳,整个面部神情有别于以往的气色,从旁边看过去显得尤其憔悴尤其颓废。
总之,眼目前唐琳流露出的状态已差到了极点。
杏明远没敢点破,他只管搜肠刮肚找出自认为合适的言辞寒暄客气。
而唐琳,很明显不屑于聆听废话,她看对面杏明远坐上凳子先直接迫不及待的进入正题,“这次打电话专门找你跑到阳城来,其目的自然是希望你作为眼线暗中给吴联记下绊子,从根本上打击到吴联记狂妄自大的嚣张气焰,直至身败名裂惨遭郎杏坳人彻底唾弃,再无翻身立命的机会。”
“那狗日野杂种有把柄落入您唐总手里?”
一下子似乎截获满腔惊喜从里到外燃烧起无限高涨的激情,杏明远眼睛睁大露出几丝奸诈的笑,“唐总,你快些说,我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待与重托,全程扮演好您要我扮演的角色,坚决不辱使命。”
两人为了收拾吴联记在私底下早有过合作,而今有别于以往面临的真实情况,他无需经过大脑思考自然是乐意顶替唐琳做那个大坏人,更何况是瞄准机会暗中下黑手。
眼前摆放着再有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今天要是主动先答应帮唐琳做事情,一旦示好成功将来受到唐琳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的庇护,他担任的郎杏坳村长职务便没了任何后顾之忧。
也在于此,他前面满嘴急切话刚讲完又不忘趁热打铁夸下海口,“郎杏坳,现在没我不能插手的事情。”
背后暗藏其它眼线,唐琳虽说很多年以前就没在郎杏坳居住,但任何风吹草动,无需太久总会有渠道得知。
对于杏明远明显夸大了的言辞,她自然而然不会傻乎乎的全部相信,却能嗅觉出里面含金量。
再加大半辈子混迹商场摸滚打爬的经历,早已经养成较高较浓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直面眼前看似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依然保持谨慎,她的计划不管成功与否,最终结果都不能反噬牵连到她自己。
为了正兴集团,为了自身现有的经济版图不至于再遭受到吴联记侵犯,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直接丢给杏明远轻言细语道:“这些东西全是邀请专业人士收集来的,你拿回去抽空闲时间好好看下,再根据当前实际情况暗中运作,不用你出面啥事情都能顺利解决。”
“真有如此好的买卖发生?”
杏明远看向唐琳打心眼里不敢去相信,他秉持怀疑态度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反口询问,“那狗日野杂种相比小时候行事风格不仅特别谨慎特别缜密,还拥有许多小聪明喜欢耍手段来阴的,依我看采取常规路子,利用专业才俊未必能够绊倒他这类阴狠之人,在背后找致命漏洞真的很困难。”
“真需要那么麻烦吗?我针对吴联记采用的是阳谋。”
唐琳气定神闲显得无比自信,“前些日子紧随吴联记勇跳天坑的那几个傻子,他们不是全在莫洛国军事培训基地内受伤了吗?弄得至今为止精神出现问题在医院出不来,这就是我们下手做文章的地方。”
迷迷糊糊听不懂,杏明远眼眶里眼眸在不知不觉中旋转几圈,瞳孔放大,“您讲的这件事情,在我们众人心目中看起来,从头到尾和那狗日野杂种没有关系呀?”
“咋就没有关系呢?全都身心受伤住进医院医治不好,偏偏吴联记屁事没有至今好好的。”唐琳意味深长的抿嘴微笑,先前看上去比较严重的颓废与憔悴似乎在顷刻间里全消失。
杏明远越发变得是个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这种不靠谱的理由行得通吗?”
“行不行得通按照我的话尝试两下,很快不就弄清楚了吗?”
唐琳有耐心,她看几眼桌面杏明远没拿的文件袋,立马用养尊处优的手推前去,“这袋子里装的东西,全是专业人士通过实地走访写出的材料,只要拿前去递给受害者的亲人,自然而然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那么神奇?”杏明远仍旧深表怀疑,仍旧没动近在咫尺的文件袋。
唐琳稳若泰山丝毫不急,“你打开先看看再说,许多认知在法律法规面前和我们内心想法区别很大。”
话已至此自然不好再把疑惑显露出来,杏明远伸手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装的几份资料。
耐着性子大约熬过几分钟的样子,他两眼的目光亮了起来,丰富多彩的整个面部神情越看越兴奋,越兴奋越忍不住要往下继续看去,直至手敲打桌面撇不住嘴感慨,“文化人确实厉害,我们哪想得到可以这样子玩呢?按照你们的方法,今后真有那狗日野杂种好受的了。”
唐琳算是得偿所愿笑而不语,她眼望窗户玻璃双手环抱于胸前肚子。
外面的天空是浅灰色,几只东躲始终不知在何方的燕子时而鸣叫时而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