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镇警局调解室。
青年司机为能获取自认为价值不菲的万向碑,他竭尽全力和治安警察交涉,最终结果依然没得偿所愿。
首先,负责专门接待的治安警察,他不动声色要求青年司机把开的卡车停在警局车棚里,其理由自然是便于多次提取样本,直至确保送进化验室化验的各种数据无误再则需要返回沉水河找现场目击证人,采用签字按手印的形式证明卡车里面不是粉末,而是两块大石头,最好配上几张图片乃至更能说明问题的短视频。
事情还远没完,前面工作全做好以后,再抽出空闲时间到高速路管理局,向相关领导部门索取卡车里装载两块大石头驶进高速路的证明,后面必须附有相关内容需要的图片……
一大堆东西,青年司机没听完先犯了难,关键是不辞辛苦把那些资料全部弄到手,仍旧无法真正确认万向碑归属权,因吴联记无需看着万向碑能讲出个子丑寅卯来。
到得最后,他主动放弃掉万向碑的索要权,与自己老板通了大半天视频电话,认栽匆匆开车走人。
吴联记的待遇则完全不同,他乘坐便车到达警局,马队长老早就站在外面大门口候着,不光事先安排食堂帮忙准备了满桌子饭菜,还自掏腰包打电话让老婆从家里面拿来好烟好酒,全程客气得不得了。
幸好吴联记不知晓青年司机的遭遇,再加肚子里面确实饿得慌,一顿饭吃下来吃得格外舒畅格外香甜。
关于牵挂着的万向碑,还没有等他开口询问马队长的人,对方掐准时间点先主动交还他手中。
马队长不愧老油条很会讨好人,他满嘴恰到好处的奉承话特别入心,“吴先生,这次全是我手下那些家伙办事有欠妥当,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和他们计较得失,一帮从小到大没喝过多少墨水的混子,纯属井底之蛙,在这个社会活着的最大意义不过是混吃等死凑人数,讲到底全是些没屁用的玩意儿。”
“马队长,你讲严重了。”
吴联记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够配合演出逢场作戏,“讲来讲去,我发觉我真有必要找机会好好谢下你那帮兄弟,让我有幸认识你马队长,从此经过万家镇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厚着脸皮骗吃骗喝,一想心里就美滋滋的,好怀念刚才满桌子摆放的美味佳肴,吃下肚子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今天让你见笑了,惭愧啊惭愧。”
马队长赶忙端起身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先喝茶,这是刚出的西湖龙井,味道很不错。”
“喝茶,喝茶。”吴联记有样学样伸出手去端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
侧面相隔不算远的房门,立马给杨怡气冲冲的用脚踢开来,“吴联记,你竟然还有脸在此喝茶聊天?”
“你咋来啦?”
吴联记缩回伸出去准备端茶杯的手,他倒是气定神闲,“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我凭啥听你的?”
杨怡眼睛看不见马队长的存在,只管满腔怒火同吴联记叫嚣,“你丢得起人,我有脸有皮丢不起那个人。”
“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真没有办法讲道理。”
吴联记抓狂身心郁闷,他不想再理会杨怡,一扭头冲马队长略表歉意的努力笑了笑,“先告辞了,今后抽时间找机会再前来好好答谢下你的盛情款待,希望你到时候千万要赏脸。”
紧随其后,他丢开马队长,又回头没忌讳的伸手抓住杨怡直接往外掀出去,内心里却在想,你平时不是看不起我显得很高冷吗?今天非要吃你豆腐在你身上捏几下,让你好好感受下何为男人的荷尔蒙,两者不过是协议背后的假夫妻偏要和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爱管闲事,先回家管你自己的薛招弟……
显而易见的事情,杨怡做梦也没料到几个月不见的受气包,竟然敢在公共场所对她动手动脚。
一下子,她不由得愣几秒钟火气冲上来,“快放开你的咸猪手,老娘是你能触碰的吗?”
“自家床铺上可以,为何这里磨磨唧唧不可以呢?”
吴联记没有半点肾虚的现象,他双手抱起杨怡往外面走,“叫你守规矩不要前来,你偏不听话,我作为男人总要些面子的,信不信惹毛老子坏脾气直接扇巴掌,直接把你屁股蛋子打开花。”
旁边站着发呆的马队长,总感觉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显得很窘迫,这小两口吵架风格真是与众不同,全程不按常理出牌犹如打情骂哨闹着玩似的,应该不会是存心前来和我撒狗粮秀恩爱吧?
情不自禁的,他想到自家的媳妇,顿觉头皮发麻发怵,浑身上下冒冷汗似的不自在。
同为身强力壮有头有脸的男人,为何我结婚以来就那么苦逼那么倒霉呢?老天爷呀天理何在?你偏心眼不给我赐个有情调的女人,哪怕外貌模样愧对三亲六戚也没太大问题……
在不知不觉中跌坐回沙发,马队长端起茶杯,一举手对准自己猛的倒进嘴巴,叽里咕噜全吞进肚子。
门口,吴联记的身体遭受到严重干扰,一个趔趄没走稳摔倒在地。
马队长放下手里茶杯,他耳朵听闻到两人倒地发出的脆响声,一抬起头望过去,只见吴联记像条八爪鱼压在杨怡身体上,双手不安分缠来挠去尽在占便宜,两张充满匪气的脸类似于市井街头流氓地痞。
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挪不开的杨怡,手撕扯着吴联记穿戴的衣服裤子,她哇哇乱叫:“我屁股,我屁股……”
“我去叫医生。”马队长没办法看下去,他顺口附和句撒开腿想往外面跑。
吴联记在上面硬生生把杨怡压身下不要爬起来,却没忘记出声阻止马队长想离去的步伐,“马队长,请你不要操心,我老婆很享受被我压着,一开口喊就是暗示我揉揉屁股的意思。”
杨怡全身心被抽空似的僵硬着不敢再有丝毫挪动,她算得是怕了吴联记,任由吴联记双手随意去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