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转过那道弯拐公路,潘溪霞不紧不慢的漫步走着。
迎面,陶冶从郎杏坳毁掉的老村庄走回来,相隔老远眼睛就看到潘溪霞,先开口大声问:“潘总,一个人打算跑去哪里呀?这时候不是应该回家里吃中饭了吗?”
“我到黎扣湖走走,刚吃过了午饭的。”潘溪霞抬起头向对方看过去,她没有停下走动的步伐。
讲到底,两人认识已经有段日子,一些繁文缛节及生活里的客房自然而然屏蔽消失。
陶冶早已习惯,也很认可并喜欢这种回归于平淡的相处模式。
但他听闻到回答升起好奇心,又忍不住紧追着询问:“每次遇见你就像个拼命旋转的陀螺总停不下来,大中午不休息,你不辞辛苦独自跑去黎扣湖应该有正事情需要做吧?”
“刚接到孟珏的电话,讲卓力影业建造的那艘游轮已安装调试好,吴联记不在家,我先代劳前去看几眼。”
潘溪霞讲完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暗地里叹口气满是自嘲的往下面继续趣说:“啥也不懂啥也不会,非要邀请我前去有啥看的吗?那个孟珏整天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在背后忙什么?”
关于那艘豪华游轮的事情,陶冶看见过外观模型,一时间突然听闻已安装好就感觉不可思议,“这才没过去几天呀!从头到尾没弄出个动静竟然搞好,手脚好快好麻利。”
“你不了解实情,也不能算太快吧!”
安慰陶冶,潘溪霞讲出不被众人所知的秘密,“我前面问到过孟总,讲当初郎杏坳风和日丽还没发生天灾的时候,整艘游轮的基础架构已经造好,总而言之算得是找商家顺手购买到造好的成品游轮。”
话刚说结束,她不忘从旁帮忙吹嘘几句,“游轮摆放在黎扣湖很搭很漂亮,外面游客不知内情肯定会误以为游轮是专门给黎扣湖打造的,远看近看外观造型恰像自然形成的岛屿,那份美都有些令人羡慕嫉妒恨。”
“我有空也要前去好好观赏两下。”
陶冶不吝啬透露他对游轮的向往之情,更没忘记刚接到的电话,立马转移话题直言道:“刚才吴联记特意给我打过电话,问到很多你的点滴,让我转告你过几天回来,希望你平时多加注意休息,千万不要为联溪集团的工作太过于劳累太过于操心,讲再怎么拼命事情也永远是个做不完。”
“吴联记也真是的,咋的把电话打到你哪里去了呢?”
潘溪霞表情里流露出几丝不能理解,还掺杂佯装的不满意,“我又不是没手机,非要往你哪里打电话,好像害怕全天下人不知晓他在旁边竭力关心我似的?”
“潘总,你千万别多心。”
陶冶为何缓和看似有些僵的气氛,他大声开玩笑,“男人心思你不懂的,吴联记的小九九,肯定是想从侧面暗示我有他对你好,在老家别痴心妄想乱打歪主意。”
“尽瞎说。”潘溪霞心里升起无限暖意,又夹杂着羞涩,佯装不满意陶冶直接加快步伐先跑人。
在路中间站立着,陶冶两眼望着靓丽的背影在视线那头快速消失,一声叹息,好耐看的漂亮小姐姐,偏偏名花有主唯有干瞪眼啥也不能做,这辈子只怕早已注定没有任何希望了的……
一个人快速跑离的潘溪霞,她前面没花费多少时间到得黎扣湖里的游轮上。
孟珏放下手里做的事务亲自出来搞接待工作,她带着潘溪霞退出游轮直接从前面入口下底仓去,双脚站在疑似通道尽头的狭小地方,半天延缓才故作满是歉意的说:“这位置以后准备留给吴联记吃住,希望你到时候能帮忙通融讲下情,游轮空间有限实在没办法,弄不好还要毁掉外面部分绿化。”
原地打转扫视两三圈,整个空间不足十平方米,左边角落摆放了床铺及饮水器之类的大东西,右边可以临时性挂衣服裤子挂毛巾,四面除开进出的门以外,没有开任何窗户,采光依靠顶部天花板,一直向上有巴掌大块天空,全部属于透明无色的钢化玻璃,半夜里不下雨运气好能看到月亮,再不济也有几颗小星星。
从小到大都在和苦难斗争的潘溪霞,在她眼里看起来并没觉得有啥不妥当之处,吴联记踏进游轮是工作不是享受生活,环境条件再差也需要摆正心态好好做事情。
再则,进出游轮的路径,她认为吴联记与其他人彻底隔开合适,因吴联记是男人,倘若进出的时候总在女孩子中间晃来晃去,今后生活中肯定会给女孩子造成很大不方便。
先尽量避免尴尬问题的发生,这种未雨绸缪的处理方式无疑值得去称赞学习。
总体上来说,潘溪霞持有的观点,她觉得孟珏纯粹是小题大做太过小心,“关于通融讲情的事情,依我看你真没必要特意把我叫前来,吴联记那副性格应该不会说什么?”
“讲话远不是你脑子里想象的那样轻松。”孟珏终归是害怕弄出漏子心里面有些发虚。
现场临时修改图纸硬把吴联记强制性隔绝在底仓,再弄个房间巴掌大,事情真要传到她父亲两个耳朵,其结果肯定不止是挨骂挨批的简单,还会牵扯到格局心眼类的诸多大问题。
为防患于未然,自然需要事先做好防范工作,她绝对不能马虎了事掉以轻心,哪怕潘溪霞认定不会也必须多啰嗦交代几句才叫稳妥,“我和吴联记前后闹过几次矛盾,今后借地方小硬找我爸提意见,岂不害我被骂死。”
“这样子,那我到时候帮你说下吧!”
潘溪霞不觉得有多大困难,她不犹豫直接应承下来,“你应该没其他事情了吧?我还忙着呢!”
“你有啥好忙的?”
孟珏满肚子坏水明显不怀好意,她怂恿潘溪霞,“只要人不傻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天半月总在外面游山玩水迟迟不归家的吴联记纯属耍滑头,你整天在家里累死累活有意思吗?专门欺负我们女人好恶心。”
“听你讲话就是对吴联记有偏见。”
潘溪霞有想法不愿上套,她采取和稀泥的策略竭力自圆其说,“外面跑是需要脑力,远比待在家里辛苦。”
“你太好太容易被表现哄骗,吴联记就看准你这个弱点,整天把你当着牛马使唤来使唤去,原本可以活百多岁的人,弄得最后活过几十岁就到了头,真心替你不值。”孟珏摇头是个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