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这个定义并不单单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意义，它所代表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道理？道？或者说“定义”。它的复杂程度在根本上是超越神这个“定义”。

而那些什么教之类的玩意儿里，所谓的神，所谓的神创造世界，没有任何道理的。

当然，如果把世界缩小到这个星球，甚至整个星系，哦，你不知道什么是星球，什么是星系啊？

那你就当我说的是，那些所谓的神说的创造的世界指的是我们脚下生活的这片土地，那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把“世界”的定义上升道“空间”这个定义的时候，就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话可能听上去有点绕，我举个例子：比如有教派说，他们信奉的神诞生于虚空，于虚空中创造了“世界”，于“世界”里创造了生物，山川，群星。

那这个神不用考虑，假的。或者他的教徒瞎编的。

不论是虚空，不论是言语里不可形容的不存在的能诞生任何玩意儿的地方，那就一定是“空间”。

“空间”它的定义，广义上，可以换作——存在。有任何不可名状的东西“存在”，他，她，它，祂自然“存在”于“空间”中。即使他，她，它，祂存在的地方再不可描述。”

这是小楼上空大战，安妮离开后的一周后。汉克依然如同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小院后的躺椅上，至于他的计划？别问，问就是还在详细计划中。

看着躬身顺服的站在他旁边，安静聆听他讲话的约瑟夫顿……和碧薇……和丽娜……后面这两人都是前两天磨磨蹭蹭的，见汉克在给约瑟夫顿讲课，小心翼翼的蹭过来的。

汉克没有赶走她们的意思，她们也就都赖着不走了……

至于汉克不赶她们走原因，那肯定是出于汉克好为人师，和对朋友就应该无私的付出这样的心理。

至于，丽娜搬着小板凳在汉克旁边给他摁腿，摁手，这是丽娜自己要做的，汉克是个坚定的民煮支持者，他心里是拒绝的，但是不好直接拒绝伤了丽娜的心……嗯……真的……

碧薇则带着第一见到她时，她带着的丑陋的枯木做的简陋面具，露出了在地球上就铁定会认为是削过的尖尖的下巴，漂亮的鼻子，红润嘴唇，一脸求知欲的抱着一本空白的羊皮书，飞快的记录着汉克说的话。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崇拜而水汪汪的看着汉克……汉克内心是拒绝的……好吧……最后这句我懒得说完了。

“我们脚下的世界，难道不是真正的世界吗？”

听着汉克的讲解，约瑟夫顿这种有一定底子和对“世界”有所思考的，能听懂三分，所以他现在在低头思考。

丽娜这个不知道心思到底是不是在汉克讲的话里，就不提了。

而听着汉克讲了一大段，自己原封不动的疯狂记录好后，老实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的碧薇，让汉克心底的不知名成就感急速的上升了几个百分比。

“天上那个太阳，碧薇，你有什么认知？”

汉克双手放在小腹，感受着丽娜在大腿上的轻柔捏弄。内心刚升起的成就感，顿时一阵苦涩……幽幽的心里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唉……都是泪……倒是汉克突然想起是不是找个人问问，这个世界有没有夺舍之类的魔法？应该有吧？按理说应该有吧？

‘但是不行，即使真有夺舍的魔法，我也不可能舍弃“汉克”这具身体啊……它才是我来这个世界后，上天给我的最大的依仗。虽然这个依仗看样子有各种各样我还没摸清楚的副作用……’

就在汉克脑内风暴的时候，被突然提问的碧薇，有点奇怪的抬头看了看躲在薄薄云层后的太阳——小院里本来没有树的，但是由于这几天太阳太大，虽然汉克不怕晒，但是躺着晃眼睛也不舒服，所以请佣兵团去别处挖了一颗，移栽了过来。这颗不知道啥名的树，十来米高，树冠宽阔，几乎遮盖了整个小院。当然，小院的那些房子没有算在内。哦，这个世界移栽树真方便，移栽过来，栽好后菲娜两个魔法，好家伙，现在比它原本还要茂盛几分——透过树荫，碧薇歪着脑袋看了看太阳，想了想后，也不知道汉克到底问的是有什么深意，只得组织一下语言开口道：

“东升西落，炎属性的，地面大多数动植物都需要从它身上获得能量。是一些教派的崇拜神。它有很多名字，有……”

汉克摆了摆手，碧薇就收住了口。看样子自己回答的答案出了挺大的问题。

“太阳，月亮，包括晚上看到的星星，当然有时候白天有些星星也能看到。还有我们现在脚下的这个你可能认为是“世界”的东西，其实在大意义上来说，它们是同类。就像你，迪……坎迪，诺尔敏等等一样，都是人类种。而它们都有一个名字叫星球，把它们归类在一起的话，叫星球种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疑惑，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上到月亮上去生活。而且难度其实对很多施法者来说，并不难。

不知道有哪些施法者无聊去过月亮上。也不知道现在月亮上有没有哪些无聊的施法者已经在上面生活，研究。毕竟那里真的很安静，而且有很多我们在这片大地上得不到的很多科研究的东西。

而如同我们这个星球或者太阳，月亮之类一样的星球，在这个“世界”里亿万万颗……”

汉克说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叹得听讲的三人一脸疑惑，因为汉克先生这声叹息里，一下就能听出里面有很多奇怪的情绪。

“这亿万万颗的星球，里面虽然不能说绝对，但是有极极极大概率有这无数的像我们一样类似的有生命的星球。

而这些亿万万颗的星球，只是这个大“世界”里的一小部分。

约瑟夫顿，施法者怎么称呼星球外面那片广阔无垠的世界的？那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你知道些什么？”

约瑟夫顿突然被点名，有点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答道：

“虚空。那里……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汉克摇摇手示意不用对不起，而是接着开口道：

“那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当然，我这样说也并不准确。

我说的不知道是指，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定绝对准确，所以我不能下定语表示知道。

亿万万颗星球之外那广阔的世界，理论上是无声的，没有生命的，没有空气的，只有死寂，除了流浪的行星，小行星群之类的外，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所以在我们的视角上来说，它就只是“存在”着的“空间”。

我说的我们的视角，是因为我们诞生于这片……世界。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这片世界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我们的一切，不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甚至血脉里的，一切都是为了这片世界。

哦，这里插个题外话，我们的神，更应该是这片世界。而不是那些打着这片世界是它创造的那些玩意儿。

于我们的视角来说，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适应这片星球。自然，我们的视角也能相对于来说，也能接受和我们这片世界是同族的其他星球。

而这些亿万万颗星球之外的东西，自然就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因为我们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它”而存在的。

包括我们所能想到的各种各样的施法者，他们所专研的魔法世界，也仅仅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已。当然，那也是极为广阔的世界。”

汉克顿了顿，把这一大段脑子里“汉克”留下的，莫名其妙，没有科学道理，没有哲学道理的看上去很能唬人的玩意儿仔细想了想。好家伙，脑子里能记得明明白白，但是理解不能……

“虚空，很形象的词语。但是它并不正确，虚空里有着我们并不了解的丰富世界。

而这些世界，是我们的一切都接收不到的。虽然我们接受不到，感受不到，但是并不等于它们不存在。”

汉克顿了顿，看着三脸懵逼，哦，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然应该死四脸懵逼……

“这些不用去纠结，这些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拓展知识。”

“拓展知识？”

一只不知道用什么树枝做的奇怪的笔写得都快冒火花的碧薇，顶着一双蚊香瞳，还有闲心问话。

“拓展知识啊……就是了解不了解，都无所谓的东西……它基本上一辈子你都用不上。

至于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讲给你们听……”

汉克顿了顿，想了想后继续道：

“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世界”是如何的庞大，既然要继续在魔法的世界里探索，也不能被魔法的世界所框住。因为“世界”比想象中的大得多得多。

而我刚刚所说的“世界”其实，也仅仅是“空间”这个定义里的一部分。”

这一段说完后，汉克叹了口气：

“唉……我们太过渺小了。”

就在约瑟夫顿三人多少在思考着汉克最后这段厅上容易理解的劝慰时。汉克瞟了一旁立着耳朵，做着劈砍训练的索菲娅一眼，转头随意的道：

“所以，那些什么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叫嚣着信徒，异教徒之类的教。是的，包括你们人类种的圣教国信奉的教。

全都是一个笑话。如果一个神要苟且到在我们这个连整个“世界”里连沙尘都算不上的地方，发展信徒？和异教神作战？

现在你们在想一想，是不是有种笑掉大牙的感觉？”

汉克接住一片头顶树上掉落的树叶，突然笑了笑道：

“即使是有“神”，那也是这片大地！而不是代表“它”的玩意儿。

没有神！也不该有神！”

汉克最后一句话，如果在圣教国说，估计这个时候有千军万马正扛着木架和柴火正在赶来的路上。

‘有神的话，你踏马给老子出来呀！要么弄死我！要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啊！’

“对了，我说的话，有很多前后矛盾的地方。也有很多可以抬杠的地方。你们憋住，不要深究了。没有意义。”

汉克突然哈哈一笑，就把手里的树叶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