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呀!”
李仕华一脸可惜地说道。
连连叹气,真的是太想不开了。
“成亲为什么是想不开?”
这一次换陆越亭不理解了。
“唉,我倒是对你的娘子起了兴趣,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你收了心。”
还一本正经地在这里挑礼物。
后面这一句,李仕华没有说出来。
听到李仕华的话,陆越亭的眸光暗了暗。
是啊,江九要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一张古画入了陆越亭的视线里。
他拿过了那张古画,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的画中,保存时间最为长的了。”
掌柜见陆越亭拿着画端详。
急忙走了上来,热情地推荐着。
陆越亭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视线仔细地扫过画上的一笔一划。
九儿应该会喜欢。
看着陆越亭这么认真的模样。
李仕华摇了摇头。
这个难道就是以后自己的模样吗?
李仕华无法想象,以后这样的自己。
从古玩字画店里出来,陆越亭宝贝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古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能想到江九看到这画时欢喜的面容。
出了古玩字画店,两人才真正地去逛去了。
两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了傍晚。
刚进了府门,就被人带到了正厅。
李员外一脸发黑地坐在上座。
看到李仕华进来,直接训斥。
“我让你做什么?府里那么多的宾客,你竟然还有心情出去玩乐。”
李员外的声音,含着的怒气让陆越亭一惊。
“这不是仕华的错,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所以让他陪我出去逛逛,想要给我娘子买件礼物。”
注意到一旁陆沉溪也不太好的脸色,陆越亭只能将江九搬了出来。
陆越亭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幅字画。
“李兄你不信可以看看。”
陆越亭跟着陆沉溪一样称呼李员外为“李兄”。
陆越亭已经开口了,李员外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陆越亭说到娘子的时候,李婉婷的眸中闪过异样的光。
“陆公子对娘子可真好。”
李婉婷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越亭听到这话,莫名地就对李婉婷的印象差了些。
他总觉得李婉婷的话里有话。
“那是,我的娘子,我自然要对他好了。”
陆越亭回笑着。
“哈哈哈,看来陆二爷也是一个多情之人。”
李员外爽朗的笑声传来。
李仕华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陆兄,看来你们陆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专情啊。”
李员外从主位上起身,走向陆沉溪的跟前。
“不知道弟妹最近怎么样了?”
陆沉溪沉默,没有立刻回答。
眼神中挣扎着。
“还是一样……”
李员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要太过劳心了,总会有办法的。”
周围的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可是陆越亭却听得懂,他知道他们是在说那个女子,那个他至今不敢面对的女子。
用了晚膳之后,众人又各自散去。
可能是今日逛得有些疲倦,陆越亭躺上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大早就被人吵醒。
“二爷,老爷要见你。”
下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吵醒了睡梦中的陆越亭。
陆越亭艰难地睁开眼睛,不情不愿地起身,盥洗好之后,和下人一起向陆沉溪的厢房走去。
陆沉溪的厢房离陆越亭的房间也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
“二爷到了。”
“嗯。”
陆越亭到的时候,陆沉溪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读着。
看到陆越亭到来,放下了手里的书。
“坐吧,明日就是酒宴,我有一些事要先嘱咐你几句。”
陆沉溪此次带陆越亭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明日的酒宴,自然不能让陆越亭出了差错。
“有什么大哥你尽管说,我都会照做的。”
陆越亭吊儿郎当地说道。
“第一点,收起你这副做派,让人看去了,像什么样子。”
陆沉溪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知道了,稳重一点,我知道的。”
陆越亭乖乖应声,忤逆陆沉溪,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明日都是一些商界比较有声望的人,你说话给我成熟一点,不要再像这样不正经的。”
陆沉溪继续嘱咐着。
“有机会地话,尽量和那些人打好关系,指不定哪日就能用上了。做我们这个的,人脉也是至关重要的。”
陆沉溪像一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地说着。
陆沉溪膝下无子,所以陆家的生意早晚都是要交到陆越亭的手里。
这些人脉,他也没有办法帮他建立,所以,只能为他提供一个建立的桥梁。
这也是陆沉溪没有阻止陆越亭同李仕华来往的主要原因之一。
“知道了。”
陆越亭答着,却带着明显可以听出的不耐烦。
陆沉溪叹了口气。
“唉,我也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不爱听,但是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学会的。”
陆沉溪深深地看了一眼陆越亭。
这个他几乎是当成儿子养大的弟弟。
“我也不能一直呆在你们身边,以后陆家还要交到你的手上,鸣泽和吟川也要由你照顾。”
“你这样,我又怎么放心将陆家交给你。”
其实,如果是从前的陆越亭,陆沉溪是完全不放心的。
可是自从成了亲之后,陆沉溪也能明显感觉到了陆越亭是收了心的。
只是,他这个年纪毕竟是玩心正甚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玩心太重。
所以,才总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让陆沉溪放心。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都明白,我会让你放心的。”
陆越亭收起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眼里的眼神都严肃了起来。
陆沉溪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对经商的天赋也不能浪费了,所以。我才会对你更加的严格。”
陆越亭一听这话,好不容易积起的情绪全部都泄了,面上还得强忍着笑。
他该怎么告诉陆沉溪。
自己没有天赋呢?
这个问题陆越亭纠结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