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入目依旧是猩红的荒野,一道恰好融入环境的红色身姿,稳步前行。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白色的拦路身影。
对方来得突兀,很直接,红色身影不由止住脚步,发出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如此……”
来人,正是玄同,而挡路之人,正是冷别赋。
“亮剑吧,不败吾,你无法继续前进。”冷别赋冷眉看着玄同,他欣赏玄同,但没有更多感情可言了。
“无妄……来!”
玄同轻吟一语,无妄剑默然上手,剑气一扫四周妖氛,无风生风,吹得两人衣角猎猎作响。
“你喝了忘形汤,早已迷失自我。”玄同看着清澈的剑身,感叹道。
冷别赋不知他所指,笑道:“若非此,吾已是死灵了。”
“那便……战吧!”
嗡!
一声嘹亮的剑音从冷别赋背后发出,一抹黑色剑光破开虚空,闪电般奔袭而来。
砰!
玄同一拂袖,握剑一荡,悠然接下这一招,随即扬剑一抬,剑气纵横而出。
冷别赋笑着上前,手握侠雾,身姿不凡,不法之剑,于此刻更具威力。
玄同一步上前,看似一步,实则瞬移而出,两人眨眼近身,人快,剑同样快。
锵锵锵!
剑光在火星中朝四周迸射,两人迅捷交手,眼中,剑意各自沸腾。
砰砰!
弗交手,高下难判,玄同无妄之剑行云流水,泰然自若,冷别赋不法之剑,犀利如初。
嘭!
剑气荡碎四周石头,两人双剑锋刃刹那碰撞,于电光火石之间再交掌三下,反震之力将两人分开。
玄同滑退出去,反手一推,稳住身形,并迅速跳跃而起,一剑掠下。
嗡!
冷别赋倒退中剑锋划过地面,翻身扬起满天红土,玄同破开沙尘,却不见冷别赋身影,四周烟尘还未落下,一念之间,背后寒毛抬起。
玄同眼中红光一闪,挪步回身,拦剑挡在身前。
叮!
冷别赋侠雾准确刺来,正中无妄剑中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
两人默然无语,说时迟,那时快,玄同震开侠雾,一剑劈出,冷别赋后退三步,扫剑劈开。
当!
接着反推之力,冷别赋拉开距离,再起手,便是上乘剑招。
“独照松月·夜分明!!”
剑光如月,皎洁雪银,凛冽寒风吹面袭来,玄同握剑之手微微一顿。
“风定无妄!!!”
风起、更盛!
玄同强势破开冷别赋剑招,余劲挺进,击中冷别赋手臂,使之鲜血飞溅,但他握剑的人仍然牢固。
冷别赋感受到右手刺痛,但面色未见紧张,相反,他淋血剑身,再次发出连招。
一身澎湃修为涌动,震散沙尘,侠雾周身光芒万丈,再接一剑,气势远超方才,玄同不得不出招应对。
“月朗无名碧华落——!”
玄同眼一凛,左手一招,黄离剑赫然现身,周身通灵剑意极速攀升,眨眼开阖,剑眉一扬,祭出至强一剑。
“无妄一气玄黄开——!”
两大极致剑招刹那间碰撞一起,犹如陨石坠地,轰隆一声巨响中,剑光刺眼飞射,余波荡漾,两人震退中嘴角溢血。
玄同抓住机会,收起黄离剑与无妄剑,转身就走。
“咳咳……”
咳尽喉中淤血,冷别赋警惕地看着烟尘平定,如帷幕般缓缓沉下的漫天红尘还没有消失,他便知道玄同不见了。
“不愿与吾再战吗?”
“吾向主宰承诺了,所以你走不了!”
冷别赋冷笑一声,先运功调息,疗伤一番。
荒野之中,掩体极少,玄同虽然摆脱了冷别赋,但放眼望去一马平川,连座山都没有,实在太容易发现他行踪了。
所以他盘膝片刻调息,便擦擦嘴角,火速赶路。
“依照感应,随遇在我的北偏东方位,正好离开这个主宰的领地,速速前往回合!”
玄同有此想法,所以便不能与冷别赋纠缠,何况他真不想与冷别赋两败俱伤。
走到一半,玄同留下一道剑阵,剑阵中有霓虹双剑虚化,应该可以拖延对方追击的脚步。
一会儿,冷别赋面色冷漠地来到,闯入剑阵,霓虹双剑眨眼杀来,他一时被困住,但他自然很快就能破阵。
“你的身上带着一样东西,所以你摆脱不了吾的,玄同!”
……
七星殿内,事情败落,一色秋触发阵法,还没有来得及靠近既济,一时尴尬。
“宵小之徒!”
“放肆!”
一色秋紫眉一挑,居然来了两个长老,从声音来看,两个修为还很深厚。
“既济,你可看好,下次再来救你。”一色秋不是在安慰既济,只是告诉他我们没有不管你。
既济笑了笑,指了条路给一色秋,一色秋领会,闪身欲走。
“休走!”
一道掌气砸落在一色秋的前路上,七星殿大长老王月明强势挡光,白眉白发,目光炯炯。
身后,剑音细微,一色秋身上六赋印戒发出颤鸣,他心中一动。
“那便一试吾三魄极阳体的威力吧。”
七星殿两大高手前后夹击,一色秋丝毫不慌,相反双手抬起,竟然是要出招。
大长老王月明目露不屑,二长老剑悄吟眉头一皱。
“超然·遁破六天!”
一招两分,惊人一招,王月明迎接七分,剑悄吟迎接三分,大意的王月明居然被震退了,一色秋借机开溜出去。
“居然如此强。”
他们两人都大意了,剑悄吟虽然毫发无损,却没有及时拦住一色秋,在他们之前看来,两人挡住对方应当轻轻松松。
万万没想到一色秋的功力如此强悍,一招就牵制了他们两人,虽然大意占多。
但是刚刚那一招,王月明自问即使自己有所警惕,如果十成一起打来,他都没有余力去拦下一色秋。
“我去追人,劳剑长老看好人。”
王月明要一雪前耻,追回一色秋,剑悄吟知道老友脾气,便点头一下。
就在这边计划败落之时,沽命师却在做另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一颗人头,满地的鲜血,不多的战斗痕迹,不露马脚,沽命师用鲜血在柱子上写了七个字,然后离开。
“翻云覆雨血满楼——!”
而血满楼潜伏进来的杀手,则被沽命师杀剩一人,让对方逃命离开。
“呵呵,这个锅,还是血满楼来背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