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做不好吧?”唐总有些下不了台。
看了看自己手机,玛德,真到账了。
可是是前十分钟付款的,这不是赖皮么?
牛桃奸诈一笑,这是她进公司里面就已经做好的事了。
盛泽宇俨然一笑,面对他们站起了身子。
“我还很忙,就先走了。”
唐总明显觉得盛总不悦了,不高兴,可是能怎么办,他已经被人下套了。
“就这么决定了,地皮给我了。”凯特冷冷一笑,面对盛泽宇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挑衅。
盛泽宇不想计较,他有忙不完的事情,树敌太多对自己不是好事。
“告诉我,你们把她葬在哪里了?”凯特突然近距离的靠近盛泽宇,听不清楚了快。
耳边的回声就是死神的钟声在回荡,一直没有消散。
“你可以别再纠缠了吗?凯特,好歹也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在了葬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喜瑞第一次看到盛泽宇生气,是因为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你们家里的人,是不是?”
凯特内心的疑问一直存在,盛楠是死了,所有人都可以遗忘,可是他爱她,比任何人都爱,他不能容忍见不得她最后一面,只能看到她死去的尸体惦念。
牛桃愣住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根本听不懂?
唐总也是尴尬了,这两个人好像要打架似的,气氛怪怪的。
“与你何干?”盛泽宇犀利的眼神让人胆寒,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凯特。
因为他从未被盛楠爱过,就凭这一点,他永远失败。
盛泽宇头也不回的走了,喜瑞跑过去,被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抱起自己的材料就走人。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够肯定的是他们不和,因为盛楠的关系,彼此心里有解不开的结。
从唐总那里回来的路上,董事长却没有选择即可回公司,作为他身边的人,她更加没有权力询问他要做什么事情了,或者该干些什么。
车子开上了远离城市的拥挤道路,路途越来越宽阔,竟然开到了海边。
喜瑞吞咽着口水,他生气了吧?
因为刚才和凯特的矛盾,喜瑞扭过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是我最爱的的妹妹,虽然我有一个亲妹妹。”
“………………”
盛泽宇回答,亲妹妹不喜欢这个家,所以在日本一直没有回来。
冬天的海滨公园,真的是爆冷,他却来到了这里,喜瑞下了车,看着盛泽宇一个人走着。
前面就是海滩了,他这一身正装与这里格格不入。
哎,帅气多金的董事长现在身边正需要人安慰呢?可是她不想安慰他。
九曲心肠的盛泽宇标准富二代,况且又有范儿又聪明,同时优点多过缺点,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配得上的。
至少自己这种家境,难的很,穷矮挫不说,还白莲花,她确实很容易心软的,很容易被人利用。
算了,还是过去安慰几句吧?
风沙很大,闻到了海腥味,沙子干干的,自己穿高跟鞋踩上去很困难的。
歪歪扭扭很辛苦的来到他身边,从侧面可以看出他的脸,没有一点表情,他不是该生气,很生气的么?
“董事长?”她理了理情绪。
“你还是叫我董事长,喜瑞其实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哥哥吧?”
“这……董事长我是喜瑞,不是盛楠,我知道盛楠离开了你很难过……可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吗?”
喜瑞解释着一切,可是盛泽宇却苦笑着摇头。
寒风吹乱了他的发型,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迎风而立。
看着远处穿着羽绒服的小孩子提着两桶沙子,深一浅的慢悠悠走开。
“谢谢你安慰我。”
他这种人似乎听不进去任何的心灵鸡汤,谢谢这句话是对于人礼貌的口头禅而已。
“董事长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知道,大概觉得这里没人吵吧。”他回答。
“你不喜欢热闹?不怕寂寞吗?”
寂寞?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个小女生能看透的也只有这些肤浅的东西。
喜瑞觉得一个人是寂寞的,没有一丝温暖,一个孤独,不如两个人。
她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抱团取暖的不是吗?
她天真的望着他,想多一点了解他。
“你的世界和社会法则肯定比我简单,吃喝水玩乐,再上班就没有其它的了吧?”
这是一个平凡的人,他不是,从未有过。
“董事长你也可以,自己创造啊,人选择不了出生,何况你的人生已经赢在起跑线了,所有人恨不得往你身上挤,嘿嘿,不好意思,我这话有点难听了。”
“呵呵。”
不知怎的,就被她稚嫩的几句话逗笑了,她真没什么艺术细胞。
喜瑞也跟着笑着,她哪里好笑了?
正在努力的开导他呢?好么?自己这么卖力到底为了什么,陪着他在这里受冻。
“走吧,回去吧!”他转身离开,喜瑞赶紧跟了上去,可是一回头就扭伤了脚,整个人直接倒进沙滩上,好狼狈。
倒在地上的喜瑞挣扎的想要起来,一双手将自己拉起来了,她又冷又疼,倒霉,真是倒霉。
“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走,哎哟”喜瑞表情扭曲,真是扭伤到了脚腕她使不上劲。
盛泽宇皱紧眉头,她似乎迷迷糊糊的,总是容易受伤,心生不忍。
“董事长你先走吧,我能走。”她不想拖累他。
“你还真是个女汉子,疼得受不了说一句扶我走很难吗?喜瑞我看起来像个坏人吗?你为什么总是防备我?”
“没有,董事长我……”哎,无法言语了。
这是他的感觉,一个又爱独自逞强的姑娘,倔强不说,还固执的要命。
她会知道,自己对她包容就像哥哥对待妹妹那般。
喜瑞折腾了几下,想说也没说什么,还是董事长扶着自己上车的。
“哈欠!哈欠?”喜瑞捂住嘴巴。
“冷不冷?我开暖气。”盛泽宇怕她感冒了,也对,是他的责任,她跟着自己似乎一直受罪。
他的抱歉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太忙,很多事情他从未真心放在心上。
“董事长我没事,现在我们去哪儿啊?”
“回家。”他回答简洁。
“啊?这么快?”
他们似乎啥事也没干啊,这么快就回家了。
“今天的事情办完了,我一天做好一件事情也不错,呵呵”
他突然笑了。
“好吧。”
回去也好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同事,今天的这个事也挺累人的,自己也挺悲催的。
头上的伤好像不痛了,也没有在多想什么。
“董事长,楠迪走了,你是不是不习惯啊?”
“还好,毕竟她是伺候我的人有几年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隐隐作痛,不摸就不痛了。
盛泽宇开车目视前方,其实是想带她回去,今天的事情也够了。
他不想她为了自己而再受伤,牵扯一个无辜的小丫头没意思。
“楠迪看上去不想离开你,可惜。”
“没人违抗得了老爷子的命令,就是你也不行。”他宣判死刑,老爷子雷厉风行,就算表面妥协了,也会背地里让你臣服于他的。
父亲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生活才很有传奇色彩。
他不想成为他这样的人,只能努力做自己。
天寒地冻的天气,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进入别墅。
喜瑞看了看画室,不知道里面东西怎么样了。
盛泽宇瞧她跟着自己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
“画室怎么办?”
“画室还在,你不是有钥匙吗?还是你的地盘,我父亲都想收你做养女了,家里也有养子不是吗?”
盛泽宇笑着解释,她想去看画室,他就带着她去好了。
“董事长你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是我能控制的了吗?就连我今天的生意圈子,说起来也是父亲打下来的,不是我自己的,喜瑞你这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坏事,我父亲认可的人,他就会对你特别好。”
走上楼梯口,他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致,于是便上楼梯了。
来到画室门口,上面的门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估计被人打开过。
“要进去吗?”盛泽宇抬头问。
“恩。”
喜瑞掏出包包里的钥匙,推开了门。
里面都是植物的香气没有其他的了,自己一手打理的画室,看着墙壁上挂满的画卷,挺有成就感的。
盛泽宇高挑的身材伫立在画室最中间,他很少认真欣赏她画的那些画,可以看出来,她的确是上心了。
“董事长,你要不要坐下,喝口茶,我发现老先生配备的茶都是青柑茶,味道又香又甜的,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喜瑞麻利的放下包包,准备给他泡一杯试一试。
“他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这些画他看过没有?”盛泽宇问。
“没有呢?他说我不是大师级的人物,估计是不够格了。”喜瑞想起还很是扎心呢?
盛泽宇点点头,笑了。
她哪里跟得上行家的手笔啊,不过这也是事实嘛,她就是随心所欲,爱画自己的东西而已。
喜瑞笑着吐槽,觉得在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不好。
两个人坐在画室里品茶,屋外的风声一直没有停过。
“董事长要不要关门你冷不冷啊?”
盛泽宇瞟了一眼喜瑞,她脸冻红了都,就是表情很真挚。
“我来吧,你脚扭伤了,要不要去看下?”他在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