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瑞,等下,你确定要进去吗?”
面对梅,或者滕冽他还是比较担心她的。
晓生拦住了自己,已经确定梅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了。
“对,不是已经来了吗?”
从这里她都能听到梅梅的声音,似乎在哭泣。
喜瑞按耐不住,她要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消失一段时间好久没有出现了。
门是开的,喜瑞看到梅梅头上缠着纱布,眼睛似乎也受伤了。
用白色纱布缠住了,她在哭,抱着他的男人是滕冽,那熟悉的背影。
地上都是一堆热好的饭菜,估计是送过来给她吃的。
“呜呜……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了。”梅梅伤心难过的抱着滕冽,怎么也不放手。
现在能够求助的人,帮自己的只有隆滕冽了累她还是忍不住发脾气。
“仁心都说过了,你的眼睛只是暂时性失明,会没事的。”滕冽安慰。
晓生带着喜瑞来到窗边,不动声色。
“她眼睛似乎也受伤了。”晓生悄悄解释,透过窗户可以看的很清楚。
喜瑞有些惊讶,可是内心难受,吃味。
大概看着滕冽抱着她,心里难受吧?
梅梅很少哭,这一次哭的很伤心,她抽噎半天。
精致娃娃般的面容,楚楚动人,可怜的紧,披散的金发看起来有些病态美。
她长得确实很漂亮,滕冽居然一直没有喜欢她。
喜瑞是被晓生拉下去的,本来不想带她来这里的。
可是她却坚持来这里,任何人都接近不了梅梅,她喜怒无常。
只能怪她自己作死,能有什么办法,可是滕冽不会不管她的。
这是他的原则,不能看她受死。
来到楼底下,这里是通风的地方,晓生怕她冷,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她这不说话,是被气到了吧?
就说了嘛,死活不听要来自虐有什么办法呢?
喜瑞有些担心,不是滕冽。
“多久了?”
“啥?”晓生给她衣服,她躲开了,把衣服塞进他怀里,心领了。
她来到了门口,靠在墙边。
“喂,你问我他们这样多久了吗?”晓生追过来问。
喜瑞抬头仰望天空,眼里波澜不惊。
“对。”
这不该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她应该很迷恋滕冽才是,如今怎么一点也不吃醋。
“有半个月了。”他如实回答。
“晓生,你真是他的好助手,好弟弟,你表面上怕我知道,可是我一说你马上心软了?在我看来,他没有足够信任我,还是你没有足够信任我?”
她虽然分不清楚,可是爱情这个问题,她很感性。
她和滕冽从相恋到彼此有好感,真的全部都是好感支撑着。
还是老爸说的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心挺硬的,并没有对隆滕冽的爱失去理智。
她的爱情观,就是让别人先沦陷。
当初和朱文就是如此,她表面接受不了,可是内心已经开始接受了。
“喜瑞,你让我感到陌生。”晓生拿着衣服,距离她只有几步。
他第一次觉得她心思藏得可真深。
她都和滕冽在一起,怎么保持理智,钱到位,地位在崛起。
滕冽除了背景,都是数一数二的。
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了解我?我不会因为这个放弃的,就算他有一时的心动,他的身体会寻找我。”
这一句,晓生这个处男,一听整个人都爆红了。
这是她说的话吗?他有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
喜瑞知道自己性格很古怪,也算一个异类吧?
为了生存,委曲求全,可以去伪装,一切都要沉得住气。
表面纯真朴实,反应也很稚嫩,她说的话现在暴露她的人格。
晓生却很着迷,果真奥林姐说的,很会伪装的女人。
倒吸一口凉气幽幽的感觉,有种沦陷其中的感觉。
他输了,从一开始就输给了滕冽。
表面试探她,其实试探的也是自己和滕冽,她很聪明。
徐徐微风吹乱了晓生的心。
“那你要在这里等他吗?喜瑞?”
他想知道她如何做,目前的梅梅是离不开滕冽的,滕冽重情义,不可能让她一个留在这里。
两个人正在聊天,殊不知隆滕冽静悄悄的就抱着梅梅出来了,那一抹白色的俏丽佳人,如今伤痕累累。
也许是职业的敏感,梅梅不由自主的抱着滕冽没有松手,而是抱得更紧了。
生怕一松手,他就扔下自己逃跑了。
“喜瑞?”滕冽意想不到的看着门口的她还有晓生。
晓生居然把她带过来了,她看到了吧?肯定也是误会了。
“哥,你要带她去哪儿?”晓生问。
“你把她带这里来做什么?”仿佛地狱的回音。
喜瑞向前一步,看着他。
“不怪晓生,是我自己要求来的,你爽约了。”
答应自己来接,结果让晓生来接。
“抱歉,喜瑞回去我再给你解释好不好?我想带她回基地。”
“哥……你!”
“好,我同意。”喜瑞回答,内心却有别的想法。
就这样在相对尴尬的氛围里,四个人一起上了车。
然而梅梅不要任何人碰她,所以只能滕冽抱着她。
晓生担心喜瑞,害怕她一个不高兴撒腿就跑。
事实上她淡定的仿佛什么也看不到,热恋中的女人也有这么淡定的么?
回到基地。
梅梅被安排到了滕冽的右边房间,喜瑞在左边的房间。
她需要静养,回基地有仁心和奥林,相信梅梅可以治愈的很快。
把她放在白色的柔软大床上,她赤着脚丫子,舍不得放弃那温暖的怀抱。
滕冽果然心里对她有感觉,不会让她独自一个人。
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腰间,阳光照射进来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宛如天使下凡。
“别走!”拉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离开。
隆滕冽俯视着她看不见的眼睛,显得无助可怜。
他必须去和喜瑞解释,那个傻姑娘肯定内心有个疙瘩。
“你需要休息,你想回基地,我把你带回来了,放心我会治好你,仁心是最好的医生。”
他解释,让她尽量安心,她本就喜怒无常。
“我知道,我信你,本来我也不会撒娇,可是……可是我害怕。”
她回答,空荡荡的屋子。
滕冽从口袋里掏出她的两把手枪,她需要的安全感,从来都是这个。
“把这个拿着,以前你闭着眼睛都可以防卫,我必须离开。”他拉开她的手,塞进她手里的是两把手枪。
梅梅呆呆的沉浸在悲伤中,手上是冰冷的温度。
如果她装得女人一些,是不是会获得滕冽的心,她得转变么?
“站住!滕冽,你是去找她吗?”
她和他认识那么久,虽然多年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
可是当年年轻气盛也算是共患难过的,记忆犹新,这种友谊,他怎么可以那么对自己。
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一起离开,她想学到更多的东西,更多的人有什么错。
是他执意要离开,寻找自己的安身之地。
“是,她是我的女人。”滕冽回答,不想她受委屈。
她肯定在哭,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却很要强。
喜瑞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大无畏的精神,想起一开始相遇?
对自己又是妥协又是谩骂的表情,太真实了。
就是那么一刻,他不想放手了,就让他骗她到底吧。
滕冽坚定的眼神转而变得柔情起来,他推门出去了。
梅梅泄了气般的坐在一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对,一定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身体空荡荡的一个人?
她几乎没有真正的好朋友,最后一个要离开她了,她舍不得。
喜瑞在餐厅和晓生用餐,刚好到了中午。
准备吃午饭,福叔端来了丰盛的红烧肉,这是晓生爱吃的。
“来,来,吃肉”福叔洋溢着笑容,特别的爱笑。
听晓生说,福叔以前是一个夜总会的保镖,脚受伤了,被辞退了。
在路上被人打,被滕冽救了。
从此和滕冽混了,为人特别的开朗也很重情义。
他们组织很需要这样的人,喜瑞惊讶,他为什么做饭?
“他有好厨艺,并不是只会做打手。”
狼白才是一等一的打手,也是滕冽的得力助手。
“是吗?一个人吗?”
“恩,家里有一个老婆是个瘸腿的残疾人,滕冽付给他丰厚的酬劳,他一直跟着我们。”
晓生递给她筷子,看着洒上葱的红烧肉,香喷喷的,色泽卖相太好了。
不忍下筷子了,他们这里还真的是一些奇怪的人。
“福叔的老婆在残疾学校当老师,他一天上班,一天休息,就是去看她老婆,只不过没有孩子。”
晓生解释,吃了一口,入口即化的感觉。
配上白米饭就更好吃了。
“吃啊?味道挺好的。”
看着忙碌着做事的福叔,头上绑着红色头巾,他一直很少说话的,其实是一个十分优秀而内敛的人。
“恩。”
“放假什么打算?想去哪儿?”
“不是陪奥林姐打理公司吗?”喜瑞端着白米饭问。
“不是,是你什么打算?”
她放假了,就只是去打工挣钱的?人生太无趣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算了!”
她叹息,估计滕冽忙着照顾梅梅,哪里有时间陪自己约会,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