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
陪着仁心秘书一起去见客人,她差点迟到,昨天滕冽说自己不用去那么早,就把闹钟给关了。
这不自己差点就要被人挨骂了,仁心可真是无所不知,似乎什么都知道似的,紧紧抓着自己的把柄不放手的。
“看来你昨晚睡得很好啊?”
他看着车窗外面的人来人往,喜瑞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早上化妆都很帮忙的很。
她差点迟到,结果上车还得被他训一顿子,她已经够悲催的了。
“咳咳没有,熬夜了。”她也没有看清楚自己有没有黑眼圈儿。
“熬夜?明知道今天有重要会议,你告诉我你熬夜,希望等一会儿你能把我安排的流程都给布置好,不然这让也会让滕冽失望的他虽然是总裁,可是有些事情能够完成的就不要太麻烦他了。”
他才是真正的为滕冽考虑,而不是她光来享福,伸手要饭吃的人。
“我知道,谢谢你忠告。”喜瑞回复,一说到滕冽她就没法子跟他斗嘴,嘴巴厉害的很。
一天到晚的使唤自己而且让自己心理压力很大。
坐在车里她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一路上相对无言,来到了温泉旅馆,喜瑞站在他身后,他趾高气昂的样子,一改往日的文雅医生模样,还真的是有些大派头的模样。
这不就是纯子的旅馆,她才回忆起来,怎么会在这里呢?简直吓到了。
“天哪,是这里。”喜瑞后退几步,车子停好了。
“不要大惊小怪,莫非你没有来过?”
小家子气的小人物,感觉一点也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可笑死了。
仁心就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出来不是丢人现眼吗?
喜瑞瞪大铜铃般的大眼睛,特别的惊愕,她根本不是为这个愿意好么?
“不是,这里我来过。”她指手画脚的解释。
“噢?既然来过了,你干嘛那么惊讶,不是更加的游刃有余吗?”
可恶,又在奚落自己,纯子的地盘,她上次在这里差点没命了好嘛?现在又来了,真是令人绝望。
凯特怎么又选择在这里,那岂不是纯子小姐也在这里。
冤家路宰的很,她就没有办法逃脱。
来到门口,仁心才不管这么多呢?他的任务就是赶紧把事情处理清楚。
喜瑞磨蹭着跟在他身后左顾右看的,发现没有看到纯子小姐才安心了。
有几个服务员一直盯着自己看来看去的,真是够奇怪的。
大概她的行为举止有些不规范了吧?
喜瑞抬起头就看到仁心严厉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给射死了。
穿着浴衣的凯特,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似乎都是陪着他来的,喜瑞担心都是来谈生意的。
门一开,他直接从正门出来了,里面光鲜亮丽的很,美女一大堆,大家看起来哪里是谈工作的,都是来消遣生活的。
只有仁心穿得十分规矩,包括自己。
咦,凯特透过人群,直接扫射一番,看到了喜瑞,哼,真是奇怪的人居然又是她。
她如今混的不错啊?难得又见到她了。
诡异的笑容,我靠,那么灿烂的模样。
仁心瞪了喜瑞一眼她那摇摆不定的姿态,莫不是没有见过世面,那么害怕的样子,是不是太没用了。
“哎哟喂,这不是龙腾的人吗?”
凯特走过去,推开这些人,真是够没意思的。
他棉麻日本服饰,露出硬朗的胸膛,风流无比的样子,头发还扎起了一个小啾啾特别的奇怪。
“你好,我是龙腾的秘书长,电话联系过的。”
喜瑞藏在他身后,生怕他要问自己什么东西。
“噢?我知道,别客套了你直接跟我来吧。”他也没有带什么人,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
反正熟的很也没有关系。
长廊里改建过的,很有日本风的感觉,包括那一池清泉,假山还有那樱花树,看起来跟真的似的。
喜瑞看的入迷,这做工真的是惟妙惟肖的啊?
凯特也注意到了,越过仁心。
“哟,你也懂这个,老熟人?”
“你……你干嘛?”她发呆惹到他了?
“这是从日本搬过来的,所以逼真,你这个学美术的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是不是很好看,里面还有更好看的呢?真不知道秘书长你带她来做什么?”
凯特忍不住质问。
“凯先生,她是我的助手,就是来学习的而已,如果打搅到你,我请她离开。”
仁心丝毫不顾及自己弄颜面。
“呵呵,那大可不必了,我就是来谈生意的,说好的投资呢?你跟我来吧?”
仁心看也没看喜瑞,大概觉得是来坏事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自己来呢?真是可恶,可恶。
三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面她一个人说些流程,凯特只是在喝酒,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仁心和他谈了很多话题,一直对凯特经营房地产很有信心的,结果吃了凯特的闭门羹,一问三不知。
别人怎么可能告诉他呢?喜瑞都忍不住汗颜了可是不敢发话。
自己可没有他那么大的权力,这里氛围都挺好的。
门帘外面有人在弹二弦,清幽的很,婉转又动听,是一个日本歌姬在唱日文歌。
他还真是特别的有情调呢?
“听说你是隆滕冽的人?”凯特有意无意的说。
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是一辈子都记得的,无可取代。
仁心坐得很直,他点头。
“这么说来你是他的心腹,你可知我和他水火不相容的。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合作呢?”
“莫非凯先生不需要这笔钱?你也算得上是商业精英了,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是要朝前看的吗?龙腾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如果可以随时能为你服务。”
“哈哈,说的真是极好,要是隆滕冽这般低声下气的陪我说话,我估计会得意的不行。我凭什么给你脸?就因为你是他兄弟?”
他以为自己是隆滕冽的人,自己就要礼让三分么?他可是恨得不行。
若不是他,盛楠不会死,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废物。
更何况他还另谋新欢,这个人就是喜瑞,他们以为自己没有调查过他们吗?
这是蛇鼠一窝,令人厌恶的很。
喜瑞没想到他这么说,这不是故意羞辱仁心吗?其实他想借机羞辱的人是滕冽。
他的双手交叉,故意冷落仁心。
自己更不用说了,透明人。
“凯先生的意思?”仁心问。
“当然我今天可不是跟你谈合作的,我决定跟你为敌。谁让你是隆滕冽的人呢?什么投资?我真的那么缺钱吗?你要知道盛世给我的是你的三倍,你们惹怒了大债主,还想在商业立足?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乐呵呵的看着仁心,可惜了看样子是个不中用的小白脸而已,也就是一个跑腿的。
居然敢随便让一个秘书来和自己谈生意,真是可笑。
坐在榻榻米垫子上,喜瑞腿麻了。
“凯先生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呢?就因为滕冽和盛楠是一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可以不记得,我可是记得的,我告诉你,你们公司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收购你们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喜瑞忍不住打了哈欠。
这一点让凯特注意到了,他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呢?
“看来你的助手困得不行。”他讽刺起来。
“喜瑞,你退下。”仁心不忍看。
“我不要,这么说来你似乎很讨厌隆滕冽了?今天你让我们来根本不是为了谈生意,就是故意羞辱我们的,对不对?”
“哼,我可没这么说,如果你觉得不愉快可以离开。”
这个人是两幅面孔吗?恐怕只有她看到的最清楚吧?
喜瑞也不管什么规矩了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
又是泽宇搞的鬼,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哼,她就奇了怪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情?
一个个的,心胸狭窄的跟女人似的。
“凯先生你也真够奇怪的,争不过滕冽斗不过他,就开始刁难他,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缺你这一个,你想和泽宇联手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泽宇会不会和我们合作对付你。”
她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端着酒杯。
“噢?泽宇和滕冽联手?小丫头你懂什么东西,你什么都不了解。”
“我当然不了解,我在盛世工作过,也去过你的地方,如今在滕冽的公司上班,我了解的是不多,可是你之前和泽宇争地产似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吧?今天他可以指使你对付我们,明天一样可以和我们联手对付你,大家都想好好做生意,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收下的人,你以为大家都是吃素的?”
喜瑞说了一大堆,仁心也就是对自己特别强硬。
对待凯特,她觉得此时此刻不能手软了。
仁心默不作声,全当做没有听见。
凯特看着喜瑞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她这是为滕冽发怒吗?莫非不记得自己帮助过她两次了。
“胡说八道,你这是维护隆滕冽吗?忘记了,当初拒绝我,不就是为了他,我还以为你中意盛泽宇,你挺厉害的,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