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瑞触犯到了泽宇的底线,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现实就是如此。
“泽宇你并不孤独,你觉得他们是负担,是也不是,如今你这个位置,确实压力很大,博雅怕你出事,都挡在你面前扫清路线,对不对?”
不错,楠迪的死,知情的有,不知情的也有,如何应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想面对的自然有人帮自己面对,可能是逃避吧。
泽宇沉默不语,他深信不疑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泽宇,等你以后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不会这样了。”
“或许吧……”他没有点破。
两个人坐在一起,喜瑞要求回家,因为她不想留在医院里,浪费光阴。
等不到他的消息,她简直心急如焚,这种感觉泽宇是不懂的。
为了宝宝的父亲,她也要学会坚强努力一点。
来到自己的别墅。
里面是黑的,一看就没有人。
泽宇扶她下去,她叹息着,还是自己家里熟悉,待着也舒服。
“喜瑞,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泽宇带上了车门,家里她一个人应该没关系,这别墅的防御系统不错,不是特殊人员估计也进不来的。
喜瑞背着包包,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寒暄几句,泽宇点点头。
“过几天再来看你,那个时候你会不会不见我了?”他担忧的问。
如果那个男人回来了,会怎么样?
估计就不会让自己见喜瑞了么?隆滕冽也是一个霸道专横的男人而已。
“怎么会,我不会的……”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这几天他也挺辛苦的,她是感激他的。
“泽宇,我还要谢谢你这几天为我做的,只不过,我希望你自己能够想明白,谢谢你为我着想,帮我打探滕冽的消息,本来就是我有求于人。”
“你还是把我当外人是不是?我说了,我是自愿的,我愿意帮助你,只不过只是为了你一个人,不管其他人的事,你别出事就好。”
他看重她的安危。
“回去吧,我自己的问题自己会处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喜瑞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她一个人看着漆黑的屋子,打开了所有的灯。
泽宇走了,说是会帮自己,她还是打算去找仁心谈一谈。
管他会怎么针对自己,必须让人赶紧去找隆滕冽才可以。
这是她最大的顾虑。
里格蜷缩在沙发上,仁心给了他备用钥匙,喜瑞似乎回来了。
她抬起头,有些担忧。
“喜瑞?是你吗?”
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一直在家里等她。
她才回来啊?他都快要瞒不住仁心了。
总是问自己喜瑞去了哪里?他都不敢说话。
“里格,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他来多久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奇怪的很。
“我……我……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里守着。”
他看到她和泽宇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就是一起走路聊天而已。
内心是信任她的,如果是仁心可能会怀疑她的。
“是吗?仁心呢?”
“你别担心,他今天没有来?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
里格走过去,问候了几句她现在回来,一定是泽宇送回来的,不是过几天滕冽就要回来吗?
这几天她应该在家休息的吧?
“里格,帮我。”
“什么?”
“我想去找滕冽。”
她左思右想的结果,不是不信任。
泽宇或许会帮自己,可是她去意义不同,他肯定遇到麻烦了。
“你这怎么去?你才不到三个月啊,可以坐飞机?受的了吗?孕吐反应呢?”
里格考虑的多,他不敢冒险。
这几天他十分注重她的营养,调理身体才是最关键的。
“我没有,所以说我身体好。”
“身体好就不会住院了,跟你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你就耐心点好不好?”
“什么时候?”喜瑞反问。
他知道吗?里格和仁心走的那么近,他是不是知道喜瑞什么时候会回来?
为什么没有告诉她,那里现在出事了,不告诉自己。
通过泽宇的消息她才知道。
仁心到底要瞒着自己多久,她又不是傻子,心里清楚,怕她对孩子不好,不如什么都不跟自己说最好了。
“喜瑞,你别想歪了好不好?仁心他会处理的,我明天去帮你问,好不好?”
里格着急了,她太乱来了。
“我累了,我去歇息了。”她漠然的有些轻飘飘的,里格怕她出事。
所以第一时间拨通了仁心的手机号码,告诉她喜瑞的情况。
他是绝对不允许喜瑞一个人去找滕冽的,那么危险,她一个孕妇怎么保护得了自己。
只能让狼白连夜赶回去守着别墅,等狼白来的时候,里格已经在打瞌睡了。
打瞌睡的差点流口水,他真是操碎了心。
为了喜瑞一个人,可是这是仁心大哥的重托,他必须保护好喜瑞的安全才是。
狼白大半夜过来敲门。
把喜瑞都给弄醒了,他们这是什么情况,狼白简直吓死个人。
他一进屋就跟鬼子进村似的,到处观看,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家里进贼了。
“狼先生,那个……”
“你就是里格啊?喜瑞呢?”
看着面前的奶油小生,真想不到仁心喜欢这种嗜好,真是绝了。
“她在上面呢?”
里格有些吓到了,毕竟仁心大哥找来的人,这个人太魁梧了一些,一看就是练家子人物。
不是普通人,喜瑞有些郁闷的从楼上下来,半夜三经的过来不是有事吧?
“你没有睡啊?”狼白看着喜瑞披着毛毯下来。
她有那么冷吗?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太害怕了。
“你来这里?谁叫的?”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滕冽没事的,他好得很。”
狼白过来安慰他,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几日不见喜瑞,她整个人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啊?
“狼白,你实话告诉我,泽宇跟我说他那里有暴乱啊,是不是真的?”
喜瑞担心的问,赶紧从二楼下来。
“问题不严重,虽然电话没有打通,但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估计封闭了消息,他还是可以回来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喜瑞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可怜,本来都计划结婚了的。
“对啊,喜瑞,你听狼先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仁心大哥,也是为了她好。
“我听仁心说了,他会派人去的,你得信任晓生,他的高科技绝对没有事情的。”
狼白渴了,示意让里格给他倒水。
里格点点头,算是阻止了喜瑞想去找滕冽的心。
他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狼白坐在沙发上,喜瑞走过来。
“实话?”
“我不会撒谎,你还不信我?这三更半夜的我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倒是你喜瑞,你和泽宇什么关系?”
他们是不是最近来往的很密切。
仁心跟他说过,他还觉得奇怪呢?喜瑞不会是喜欢泽宇了吧?
毕竟滕冽这几天都不在。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怀疑自己?
“你觉得呢?或者你和仁心一样怀疑我不成?”
她真的内伤了,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似的?
里格端茶倒水的,还打着哈欠,看起来特别累的样子。
“没有,我就是问问…………问问嘛。”
“我不信,仁心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告状了,其实不是那样的。”
“喜瑞你误会了,仁心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而已,不是被泽宇骗了。”
“我也是为了资金问题,才去的,如果他去和滕冽说,我大概就是解释不清楚了,怎么办?”
仁心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
他就是不信任自己,自己还眼巴巴的帮他解决问题?
狼白看出来了,喜瑞心中有委屈,这个委屈多半是因为自己和仁心的缘故。
女人又特别的敏感,他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难道这也是我的问题?”
“我理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去跟泽宇谈判的对不对?”
他摇晃着茶杯,内心却想着滕冽的事情。
其实是仁心一个人去的,他一去可能导致公司暂时没有人,只有百晓生和自己靠得住了。
这种时候最为紧张,公司不能没有人。
“是,你不信我何必问我。”
她不悦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每天能够陪着自己说心里话的只有自己的宝宝。
“他是谁?”狼白指着他问,像男人,又不像。
“我!?”
里格有些懵逼,他不是知道自己吗?
瞧他的打扮就不一般,文文弱弱的哪里像个女人?真是够奇怪的了。
“他是仁心的人。”喜瑞替他回答。
狼白看了几眼,笑得很开心。
“噢,你就是他那个小保姆吧?泰国人?”
“呃……是的,狼先生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
他有些尴尬,大家都会这么问他。
说实在也习惯了。
“仁心的保姆?这厉害了,他居然都没有跟我说起过,真是隐藏的够深”
狼白话里有话,他不会对里格都不放过吧?
仁心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的。
“那个,里格你去不去二楼客房睡觉,就是仁心的那间。”
仁心大哥的?里格猛地点头。
他想去,很想去。
“你去吧。”喜瑞给他解围。
里格十分感激的看着喜瑞,她真是懂自己啊。
看着里格灰溜溜的上去了,狼白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交友技能不错,连这个泰国小保姆都搞定了。
搞定仁心很简单的,就是搞定他周围的人。
“狼白,你不会对里格产生了不好的想法吧?”
狼白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看待我?”
他就那么好色?他只喜欢异性的好么?虽然这个里格看起来特别的像女人,但是他没有那种感觉。
“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希望你也是只跟我开玩笑。”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滕冽的朋友都不信任自己。
她恐怕根本没脸了吧,有些心灰意冷。
无论怎么说,她陪着滕冽也渡过了不少困难的日子,信任这个东西,光靠嘴巴说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狼白担心她又胡思乱想,仁心考虑的最为周到,担心她出事。
跟着泽宇绝对没有好事,她已经够坚强的了,他们这伙人本来就不简单。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好相处的人,所有人一说到重点都会开始产生怀疑。
不是喜瑞一个人的问题。
“你去休息吧,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监督你,是保护你,你最近还是少和泽宇来往。”
“为什么?”她不明白。
泽宇是敌人,但是也是朋友吧?
没有永恒的朋友,但是有永恒的利益。
“不是,你别误会啊,最近新闻你看了没有?”
“什么?”她没有看电视。
“你和泽宇被人偷拍了,知道了吗?”
她一惊,根本不知道。
她也没有看到啊?偷拍?到底是谁?
突然想到楠迪说的那句话,你会后悔的?谁会后悔的?
喜瑞有些害怕了。
“哎,盛世闹得沸沸扬扬有的人说你是泽宇的老婆,神秘身份,明白吗?你怀孕了明显的,我猜测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搞的鬼,或者你去问那个泽宇,他肯定知道。”
这几天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只知道泽宇没有露面的只让那个博雅去安排?
性质是不是变了。
“如果滕冽看到了呢?仁心告诉我,他笔记本里面有很多你们暧昧的照片,你觉得我口说无凭,可是是真实的。”
他看到了那些图片每天定期发送,刚好就是那个女人死了,就再也没有发送了。
仁心和自己猜测,其实就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她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说实话,他怀疑也不是没有依据。
全部都是瞒着滕冽的,他自己看了多少就有多少了。
喜瑞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滕冽也没有说这个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恐怕没有办法解释吧?
“泽宇的女人?”
她冷笑,楠迪最后还是恨着自己,或者她还恨着泽宇的绝情吧?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如果我不说,我觉得你会轻信他。”
他到底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