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戊方没有任何的反抗,被那些官差带到了监狱关押了起来。
这里的犯人有很多,和赵戊方在同一个牢房的是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听他说,他是因为儿子还不够岁数就要被拉去当兵,所以在一气之下,直接用锤子砸烂了儿子的腿,这样儿子就残疾了,当了兵也没什么用,所以就不用服军役,但是他也成违抗皇命的罪人。
赵戊方对他很是同情,所以就用天道之力清洗他的眼睛,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新看见并不太光明的世界。
赵戊方虽然有能力轻易出去,但是他并不想随随便便的出去,于是就和隔壁的犯人们聊了起来。
看那人贼眉鼠眼,一脸匪气,赵戊方说:“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不是正在战乱,你应该在战场杀敌呀!”
那小子见只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小老头,吹嘘的机会又来了,于是说:“我本是山上的强人,而且是里面的头目,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一个不小心,就被一个什么狗屁小将给阴了。”
赵戊方为了顺从他的优越感,还故意惋惜了几句。这时,那小子又说:“不用担心,我们和那些县官达成了协议,我们只需一百石粮食交给他们,他们就会立即把我放出去。哈哈哈!”
赵戊方点头,那小子又说:“小老头,看你挺善谈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把你捎出去。”
赵戊方呵呵笑道:“那就多谢小老弟了。”
三天之后,狱卒给赵戊方送来了一碗白米饭,还有一个鸡腿骨,上面还沾着几条肉丝。赵戊方说:“唉,这不正是要我的命吗?”
说完,赵戊方就开始吃那碗饭了,吃的很香,看的周围的囚犯乱咽口水……
午时已到,犯人上刑台!
赵戊方打着饱嗝被两个人压了出来,推倒在处刑台上,刽子手说:“小佬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戊方说:“有!当然有。”刽子手推后了一步,把整个处刑台让出来给他。
赵戊方说:“黎民百姓们呀!我说出了实情,但是现在却要被斩首,我痛心疾首啊!……”
县官害怕他又胡言乱语,扰乱民心,惊堂木一拍,说:“马上把他斩了!”
刽子手上台。
赵戊方继续说:“我希望大家能在心中为我祈祷,如果我的头被他砍下而不死,那就说明上天不想让我死,那就是我顺应了天道,汉朝当停战啊!”
这时刽子手一把把赵戊方按在地上,雪白的寒刃划过赵戊方的脖颈,鲜血喷溅三尺有余,一颗头颅滚下台来。
县令看到哈哈大笑,说:“鬼话连篇,这样都不死的话,除非你是神级强者……”
话音未落,赵戊方的头像一个球一样,蹦蹦跳跳就跳上断头台,又回到了赵戊方的脖子上。众人大惊!
县令惊讶之余说:“来呀,把这个妖人大卸八块儿!”
接着,那刽子手又把赵戊方的身体一阵乱砍,他的衣服都被血液全部浸湿,可是,赵戊方还是变得毫发无损。
这时,县令的军师说:“我们后堂不是放着一把斩鬼驱魔的妖刀吗?趁机在这试一下,如果真的能杀了这个妖人,也算是宝物一件了。”
县令派人去取刀,对赵戊方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历,而且本官一向仁慈,不喜杀人,但是你这老头是触犯了我大汉的威严,所以,你,我是非杀不可!”
赵戊方说:“这是人民心中的愿望,他们希望大汉王朝可以停战,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家安居乐业,乐于农桑,而不是老无所依,孤苦一生!”
县令说:“我说不过你这妖人,但是你这是在蛊惑人心!按律当斩,并且株连九族,但是你就一个人,罪行难恕,所以我今天必杀你,不管是天道还是什么,你今天死定了!”
说话间,一把黑色的古刀被一个小厮送了上来。
还没有靠近,赵戊方就已经感受到了,这把刀绝对不平凡,到身上的戾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
这时那个刽子手拿起那把黑刀,重重的向赵戊方的脖子上砍过去。
一刀下去,那把黑刀就像是没有碰到赵戊方的身体似的,因为用力过度,那把黑刀重重的劈进青石上面。
两个呼吸间,赵戊方的头慢慢的滑落到地上,身体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乱动,而是慢慢的倒了下去。
刽子手看到赵戊方终于死了,大声欢呼了起来,像是赢得了一个很大的战斗似的。
县官说:“看吧,这就是一个妖人,用这把宝刀一次就能杀死!”
台下的人仄声一片,不断地在讨论什么。
这时,赵戊方的身体变成了一片飞灰,迎风散去,而真正的赵戊方拿起手中的拐棍儿,一下敲晕了刽子手,又拾起那把刀,在手中颠了颠,说:“果然是一把神器,真凶!”
县官和那些衙役都慌了,县官下令让那些衙役把赵戊方包围起来,自己却想偷偷溜走。
赵戊方瀚如烟淼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赵戊方说:“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统治者,让你们送死,自己却逃跑,不管你们的死活,你们还需要这样的统治着吗?”
这时,所有的眼睛都从处刑台上转移到正在逃跑的县令和师爷身上,群众彻底愤怒了,当然也包括正在包围赵戊方的衙役。
赵戊方说:“大家都去吧!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命运会眷顾有所行动的人。”
县令说:“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杀了我,你们都得死!”
众人仅仅逼到县令的面前,然后向县令喊道:“我们拒绝交税!”然后就全部回家,闭门不出。
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是在这个边疆小郡中的情况,而是一种蔓延之势,蔓延到汉王朝全国各地。
赵戊方还在继续自己的游说,是汉王朝还是楚王朝都无所谓了。一身褴褛的衣物,拄着一个不规整的拐杖,有时拿出那把宝刀,颠了颠说:“还真是好刀!”
说完眯着自己的眼睛笑了笑,满足的又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