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也算是最为平静的一个月,连江也没有找事,其余人也好像不知道萧云飞这人,倒是也没有起什么冲突,他们既然不闹事,萧云飞也乐的清闲,每天就是喝着茶看着资料,瞬间整理下搜集来的情报。
对于家门口与知州府周围盯着自己的人,他选择了无视,看就看呗,愿意盯就盯着,如果盯出来什么算他们的本事大。
至于这里的同僚,他倒很是欣慰,有几人确实是站在了自己的对面,但却也有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立场并没有被吴发所诱惑,也许是个人的立场坚定,也有可能是吴发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不过在今天,萧云飞穿好夜行衣,趁着天黑,与魏上坤一同,避开了那些暗哨,悄然的离开了自己的住所。
等俩人在一处庭院外停下,萧云飞指了指门口值岗的那几人轻声道:“怎么进去?”
“大人跟我来”
走到庭院的后方,看着不高的墙,魏上坤轻声道:“大人,您在这稍等,我进去将暗哨处理后出来接您”
说完只见他脚下微微用力,人就如同按了弹簧,直接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围墙,而后便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即便是萧云飞站在旁边也没有听到一丝的声响。
“开玩笑,我需要你接么”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萧云飞将耳朵贴在墙上倾听了一会,而后他也脚下微微用力,也如同魏上坤一样,直接跳上了围墙。
跟你说过了,我也是高手。
心里暗自得意了一番,看到一个黑影迅速的往这边跑来,原来是魏上坤回来接应自己。
虽然不知道怎么爬上这么高的墙,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跳下去,萧云飞犹豫了一下便往下跳去,跳上来没动静他还是有把握的,但跳下去怎么样卸力他还真不知道,唯恐闹出了动静。
不过在他跳下来的时候,魏上坤抓住了自己的脚,没有感到他吃力,自己虽然不胖,但也有一百多斤,跳在他的手上居然风轻云淡的接了下来,这时候的萧云飞不由得感慨,他们的武功相当了不得。
跟着魏上坤来到这座房子的正厅门口,这时候屋内还掌着灯,看里面的身影应该还没睡,也没有洗浴这种尴尬的事情。
悄然的推开门,即便是声音再小,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谁!!!”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魏上坤赶忙扭身进屋,萧云飞也随着跟了进去,随即赶忙脱下口罩,将食指放在嘴边。
“嘘,是我”
“首领”
这时候外面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赶忙从外面喊道。
看了眼突然出现的俩人,那女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听到外面的话,在俩人的注视下开口道:“没事,一阵风刮来把门刮开了,你们回去吧”
听到这话,萧云飞才放下了心,对着她竖了个大拇指轻声道:“不愧是铁血娘子,胆识真是过人”
这时候的萧云飞才有空打量面前的女子与住所。
住所也并不多么的高大上,稍微有钱的装修也就这样了,各个家居倒是一应俱全,并没有什么特别惹人注目的地方。
而面前的女子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皮肤还很是细嫩光滑,只不过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龄。
一头乌黑的头发此刻随意的扎在头上,脸上的五官也算是比较精致,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即便是现在,更是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也很是漂亮。
身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饰,不过相比较宽松的居家服饰,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萧云飞怎么看都像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都好看的女子,唯有一点,从左边太阳穴贯穿整个脸的刀疤,破坏了女子的形象,看起来多了几丝的狰狞。
“铁血娘子不铁血娘子的倒是还好,就是不知道萧大人居然夜探女子的闺房,这可是有损萧大人形象啊,美玉可是让大人给吓的不轻”
说完还夸张似的拍了拍丰满的胸膛。
而萧云飞则很是无耻的好像听到了回荡声。
没错,面前的这位女子就是子川州五大恶霸之一,白美玉。
“还请不要见怪啊,盯着我的与盯着你的人实在是太多,没有办法正面进来,只能出此下策,不过这次来找铁血娘子也算是有事要商”
端着白美玉递过来的茶水,萧云飞说完后轻轻的抿了一口,好似也不担心对方在里面下毒。
对于她知道自己,萧云飞根本没有丝毫的诧异,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没了,还五大恶霸,做梦去吧。
端坐在对面,白美玉微微一笑,端起茶也轻轻抿了一口道:“我与大人好像没什么可商议的把,他们都称我为恶霸,而你则是子川州的知州,这里的父母官”
“在我面前不用去掩饰了,如果这点我都看不出来,那简直就是傻子了,你想的是什么不光是我,其余人也知道,只是都心照不宣吧了,我平时很少佩服人,你铁血娘子算一个”
“哦?我想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大人是否能给我说说?而且大人别折煞我了,让大人佩服,这让我可谓是诚惶诚恐啊”
“我并没有恭维你,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话”
“白美玉,子川州本地人,从小好武,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在二十二岁的那年家逢巨变,亲眼目睹亲人被杀害后性情大变,而后成立了自己的势力,至今未曾婚嫁”
“我最佩服的并不是这点,即便是社会如此待你,你却还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这里的女子,而且”
“而且女子谁人不爱美,为了更好的掌管其势力,也为了减少由于美貌引起的争端,亲手用刀在脸上划了一道”
看着那长长的疤,萧云飞摇了摇头道:“何必呢,一定很疼吧”
是的,他们看到的那道疤,正是她自己动手用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