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夜是不多见的,行川从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夜晚,没有星星月亮,没有一丝光亮,三个坐在稻草垛上的人正往前方转移。
“你真看见他出来了?我也不是老花眼啊!咋就啥也没看见?”行川轻声说着。
“你只顾看冷月姐呢吧,两眼直冒火星子的。”大勺在观察时也不时往行川这边瞄两眼。
“嘿你这小兔崽子!我那确实是欣赏了几眼,啥叫‘只顾看’?嗨!咱跟你说的着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小孩就是小孩。”行川边弯腰走着还边回头教育李大勺。
“嘘——果然出来了,看那个人影。”冷月也不管他俩怎么说自己,依然紧盯着前方情况。小茅屋里探出一个影子,蹑手蹑脚的往屋后走去,行川三人见了赶紧跟了上去。
“切!原来就是上个茅房!搞的多神秘似的。”行川看着那人影解开裤带往墙根边一站,冷月背过头去。那男人转身回来,手中提的东西忽的亮了起来,将脸照的十分清楚。
“就是阿柘没错了,那发光的是……掩日剑?”行川说到。
“太亮了,这种情况确实是剑寻主,一个毫无功底的农民不可能用自己的气催动,这是剑自身起了反应。”冷月也为这种程度的反应大为吃惊。
“切!发光嘛谁不会啊!我上次和黑手在窼窼林里打架的时候那剑可是也发光了啊,直接硬抗黑手,要不是被那白袍小子给截胡了,我就单杀了啊。”行川对着冷月吹嘘到。
“你那点光,还好意思说?我是昏迷,又不是休克,都看见了。”冷月毫不客气怼到。
那光竟然越来越亮了,仿若白昼降临。
“这个得劲儿!以后上茅房可以带着照路。”阿柘一口当地口音中透露出惊喜。
“显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捡到的是什么,这对他来说可能会是一个危险的事,毕竟这东西太显眼了。”冷月分析到。
“那事不宜迟,咱这就动身吧?”行川正有拿回宝贝剑的意思。
还未等行川动身,一个人影忽的闪过,冷月眼疾手快将行川拉了回来。
“别急!有人来了。”冷月细声说到。
“看到了,吓我一跳!多亏冷女侠机警。”行川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挡在阿柘面前的黑袍人。
“交出来吧,那么大个宝贝你拿着到处乱晃?”那黑袍人张口就要剑。
“啥子宝贝?俺只晓得这东西可以发亮哩!而且用的时候让俺感觉很舒服。”那阿柘一脸茫然,那掩日剑也顿时暗淡下来。
“管你,你要不给,那也由不得你不给!”黑袍人说话态度强硬几分,同时手中亮出一把匕首。
“这是个啥么子道理嘛?硬要抢,你要是好好说我还……”阿柘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袍人一脚踢出一丈多远。
“这是个啥子情况,这是要明抢么这不是?”阿柘口中涌出鲜血,剑顿时光芒万丈,变得十分耀眼。
“没错就是明抢,我大哥命都赔在这上面了!我有什么顾虑不去拿到它?”那黑袍人忽的激动起来。
“啥你哥的?俺又不认得。”阿柘爬了起来,握住剑柄,感到一股充沛精力涌遍全身。
“怎么?还想和我拼命了?”那黑袍人并没有放松警惕,眼前这个农民可以随意激发掩日剑蕴藏的力量定是剑主。随即将手中匕首向阿柘甩去。
“不好,阿柘是朴实人,我们得去救他一命。”行川摩拳擦掌说到。
“恐怕不简单,就这个黑袍人的门道和衣着服饰看来,可能与之前抢剑的黑手出自同门。”冷月分析着,右手紧握着断水剑,那剑发出靛蓝色流动水波纹的光晕。
“那你还想动手?你上次受伤还没好全还是别轻举妄动了。”行川看到冷月又在调动气息。
“你们看!”大勺提醒到。
那黑袍人的匕首飞出,却被掩日剑一横挡下。
“哦?这剑果然不凡,即便农夫使用也是能练几招。”黑袍人阴声笑着,手中又一把把飞刀出现,接连不断甩出。
“这什么操作,那么多刀藏哪的?”行川大为吃惊。
“善于玩刀罢了,这种障眼法也就骗骗你,他的刀从头至尾就一把,甩出去的,都是气。”冷月已经看出端倪。
“喝!”随着黑袍人一声喊叫,一刀出去,将阿柘击倒在地。那剑的光将四周照的光亮如昼。
“该结果你了,你不用死的明白,因为你已经糊涂了一辈子,掩日之主。”黑袍人拿刀指着阿柘,露出杀气。
“你们祟教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啊。”忽的一阵声音响起。
“这是……这个声音好熟悉,在哪听过。”行川仔细回想。
“谁?别在藏藏掩掩的了,论阴险,可没人能及我。”
一柄扇子飞出,黑袍人一把飞刀立刻接下。
一柄白伞,一袭白衣,一个男子空然出现。
“就是你,你的杀人方法用在我大哥身上恰合适,今天你是别想离开了。”黑袍人回味着刚刚那扇子的感觉。
“看来你已经给那汉子收过尸了吧?”那白衣男子将伞移开,白色抹额下一对修长的叶眉,一双眼眸透露出与世无争的感觉。
“就是他,上次截我胡的那个人!”行川一拍大腿说到。
“给我治伤的人?”冷月喃喃自语。
“嘿!这侧重点……”行川不满。
“这个白衣哥哥真俊,气质也脱俗。”李大勺说到,上次走的早,没遇见这个白衣青年。
“小屁孩就知道看外表。”行川又是不满的回了一句。
那白衣客将伞收起,拿出扇子轻拂起来,从容自若。
“我乃祟教七杀门,断肠!死之前告诉你我的名字!”那黑袍客说罢飞快冲上去,双手同时裹着锋锐气息。
“关越尘。”那白衣男子也简单报出自己的名字。
“关越尘,名字也脱俗……”大勺接着说到,这孩子已经被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吸引了。
“放屁都是香的,谁名字不是脱俗呢!咱又不叫二狗。”行川不知怎的感觉心里酸溜溜的,那旁边的冷月也是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