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散去了,墨州城境内那雾气淡淡缭绕,有宛若仙境一般,按理说由墨州术士们通过调节阴阳,适应风水,精心布下的阵足矣稳定墨州城的天气,一般来说,都是由雾气掩护,但内城又不缺少阳光,至于前几天的阴霾,着实少见,许多人认为是术士们的懈怠,术士们却认为是冷月小姐前日练功激发了断水剑的奇力,扰了阴阳。但冷群峰却感觉到光凭借自己女儿,是不可能干扰到这种程度的,必是外界因素,墨州城可能将会有大事发生了。
眼前的黑暗慢慢拉开,模模糊糊的景看不真切。行川缓缓的晃了晃头,像喝高了一般,再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坐着一个窈窕身段的女子。“哈!我一定又做梦了……”。行川喃喃到,他也不晓得自己出声没出声,可能自己还在梦里说话哩。
“哎!看来年纪到了,老想女人了,睡着了都满脑子的……”。
“喂!你醒了吗?嘟囔什么呢?”旁边那女子声音温暖悦耳,却有几分熟悉。
行川一个惊诧,打挺坐了起来。“墨墨墨墨……墨淅?”这个小年轻再次揉揉眼睛,看了看那张仙气的脸庞,心情愉悦了不少。“墨淅小姐,我怎么睡着了?还像断片了一样,我……”。
“嘻!小鬼头,你可能被打傻了吧?比武中你着了那断肠的道,直接七窍流血,后来又吃了我家大小姐一记水寒炁,还活着就算你命大了!”。
”嘶——疼疼疼……“行川摸着自己腹部的纱布,”这是?“行川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裸着上半身,才发现这处伤口,”你们可真狠!“行川想着。
”木片插到了,你先别碰。“墨淅脸上的微笑弧度更大了。”不过我可不担心,你的吸收体我是了解的,想死还是不容易的。“墨淅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行川这才扭头四处看看,”这房间有点气派啊!,那是!我的剑!“行川一惊,连滚带爬下了床,摸到自己的掩日剑,忽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披上外套,拿着剑,也追了出去,也不知是吸收体,还是掩日剑的效果,自己居然可以小跑起来。
在那青石板街上,脚步轻快,仿佛自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雀,走出了讨打的步伐,但路上的行人都看着行川,搞得这个小伙子心里发毛。“看啥?本大侠又长帅了?”那些人的眼神不是怪异的,也不是轻蔑,也不是敌意的,而是一种喜悦的,没看错的话,居然还有一丝尊敬。
“算了,先去大殿看看,大家有可能都在那里,毕竟那群无聊的人天天在那里聊些无聊的事是惯例。“行川想着,一路走着,看着到处清新淡雅的假山,水潭,阁楼,亭台上居然都挂着红色彩带,还贴了红双喜!”这这这……新郎是谁啊?不会关越尘那小道士真的要结婚了,看来是他最后捡了冷月的漏了。
远远的看着大殿里站着一群人,认识的人都在那里了。冷城主,冷月,墨淅,墨冰,墨灼都在那里,还有那个是……关越尘。“没错了!关越尘要成亲了,不错不错,快去祝贺祝贺他。”行川一蹦一跳的小跑入大殿,还从门旁边石狮子身上扯了一条红布,向关越尘走了过去,满面春风。
“墨淅,你来这不叫上我……墨冰,你也在?灼叔早上啊!”行川一个一个的问候,看了看冷月,挠了挠头,又转脸看向关越尘。
“哎!恭喜恭喜啊!关兄弟,你即要新婚,真的是祝贺了!”行川说着,将红布往关越尘项上一挂。
关越尘立马神色尴尬,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立马双手抱拳,“哎!行川兄弟不可乱说,我乃修道之人,不可谈论婚嫁之事……”说罢,便将自己项上的红布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毕竟与自己一袭白衣反差太大。
“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儿,咱都不能看你那虚伪的劲头!”行川撇着嘴说到。
冷群峰走上前来,拿起红布,搭在了行川的脖子上,“行川小兄弟,啊不……应该叫,贤婿,祝贺你了!”
这一举动可把行川吓得不轻,直接向后退了几步,“冷城主你可真说笑了,我参加了这个比赛么?哪有资格娶你家千金呢?”这一席话可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
墨冰直接走了上来,拽住行川的衣领,“你个无赖,即使你不配我家小姐半点儿,但事实我也无法否认,当时小姐将蓝牌交到你手中时,你可还清醒着呢!想赖账?”墨冰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寒气散发。
“冰,别冲动,他伤刚好,你知道的……他七窍都流血了,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好使了……”墨淅上来拉开墨冰,这个静若冰霜的少年这几天确是火爆冲动了一些。
“哎哟!”墨冰直接将行川往后一推,转身站回原来的地方。
“你当然配不上本小姐!忘了更好,就当你从来没参加过,我从来都没给过你令牌!”冷月说完,脸红着向大殿外跑去。墨淅向行川使了个眼色,向外追去。
行川手忙脚乱,惹了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自己好果子吃,何况还把这里人都得罪了,“抱歉了各位!咱是真不记得了,这就像冷女侠赔罪去!”行川赶紧告退小跑着出了大殿。
“嗨!也罢,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冷群峰捋着胡子说到,“越尘,你师傅最近我也见过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离开这里吧,墨州最近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了。”
“嗯,晚辈来此也是为求剑而来,既然师傅与城主交流过了,那么这两把剑交给行川和令千金也不失为好计策。”关越尘作揖,“那晚辈先行告退,有何事便再通知晚辈。”
“哈哈哈……越尘啊!其实你若不修道,一表人才和我家月儿也真般配哩,长大了,小时候你师傅带你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毛娃子哩。”冷群峰便笑着说,边送关越尘出殿。
那水边长亭一女子孤零坐着,微风拂过她的裙袍,那四周的红色布带相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