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听得入神了，刚开始还以为这老头子又耍什么阴招来忽悠自己，拖延时间什么的。听到最后才知晓这船山道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甚至，他就是越王的后人，就是能够同时使用八把越王剑的人。

“怎么？和我说你自己的故事做什么？虽然挺感人，但咱现在还真不是听故事的时候。”行川摆了摆手说到。

“你小子也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啊，我说出自己以前的故事，就是告诉你，如果你弱小，便不必提保护其他人。”船山说到，很明显就是直接说行川的修为还不到火候。

“那又怎样？我朋友现在处于危难之中，你却在这阻止我，还说风凉话？”行川只感觉到老者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们自然没事，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只是你这一环，必不可缺失。”船山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打了保票的直言那几个人没事。

“什么环节？老头儿，你究竟有什么计划？”行川越听越感觉自己像这老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仿佛没了自己这盘棋就难下些。

“既然有求于你，自然会和你说清楚。”船山道人微微一笑，手指着后方的空地说。“坐！”

“坐哪？你这修习之地也未免太寒酸了，别人都是穷的家徒四壁，你这却连堵墙都没有……”行川正说话间，发现眼前正出现两张椅子。“这……”

“老夫以为这都是不必要的，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挑剔，那便搬出这不必要的东西便可。”船山道人笑了笑，手中拿出了两个杯子，里面正是茶水。“来吧，就把这俗套进行到底，如何？”

行川自然不客气，直接往椅子上一坐，结果茶水开始喝起来。“怎么？你还会凭空取物这种把戏？真是开眼。”行川满脸疑问，这椅子也着实是真的，这茶水入口中也着实解渴。

“小小把戏而已，不足为奇。”船山像是谦虚一样，又像是在转移话题。“虚虚实实，一切都没个定数，你看它真时它便真，你看它假时它便假。”船山道人又是这一套让行川听了要头大的话。

“好了好了，说罢，究竟是什么事？你也知道，我行川一向守口如瓶，别看你偷偷找过咱几次，俺可都没有往外说。”行川还是怕那老头敷衍自己，说出一堆假话，毕竟嘛，也是个老人精了。

“这个老夫当然知道。”船山在行川旁边坐下。“其实便是那次与你提起过的毁剑一事，可上次一别，你并没有进展，这些剑完好无损，甚至还又懂了些剑法。”

“可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宝物如此好用，为何要将其毁掉呢？”行川反问道，该不会是这老头由年轻之时的八剑主，到现在的身无长物而感到嫉妒吧？

“这些剑百害而无一利！自古以来，只有越王能够同时掌管八剑，而后来的越王后人接没有这种能力，包括老夫。老夫当年就是太过年少气盛，以为自己当天下无敌了，才又犯大错，失去这些剑主资格。”船山道人叹了一口气，但不准备将后来发生的事情了，行川只觉得一定是因为些什么，这个曾经对越王剑都有感应的人才会被跋把剑一一抛弃了。

“百害无一利？咱倒是感觉它救了俺几命，倒是怪感激它的。”行川扭脸看了看背上的剑，着实是外形古典精致，剑炁微微散发，着实是一把好剑。

“老夫也救过你两命，可未必是真心救你，倒是想要利用你也说不准呢。”船山只能以自己为例，让这个心思存粹的少年知晓一些世事，可还别被一把不会说话的剑给忽悠了。

“不一样，我自认为这剑不会坑人，它便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罢了。”行川取下了背上的剑，在手中看着。

“都一样！我是过来人，这几把剑只是分阴阳，却不分善恶。”船山将手放在那柄剑上，抚摸着上面那些古朴的花纹。“太熟悉了，这剑是十分正气，是至阳之物，不似那灭魂却邪，是阴寒之剑，善吸收人血，畏惧阳光，这才显示出一些邪气。其实便只是阴阳之别，并无善恶之分。”

行川便也陷入了沉思，这船山说的倒是不错。剑为冰冷铁器，而灵剑顶多也就是有些习性。而感情确是不会有的。

“这就是说，这些剑只是工具？没有正邪？没有情感？”行川似乎有些接受这个自称是过来人的话了。

“自然，它们会抛弃你，就像当年抛弃我一样。”船山说到，“当年那一战，全力耗光体内灵气之后，八剑便在我昏厥之后尽数失踪，再也不听召唤……”船山苦笑了一下。“没事，不提当年，只是这剑看中的只是你体内的炁。”

行川着实信了，回想最近动用掩日剑，其剑法强弱，都是由自己的心性变化而变化的。最近能够激发五势剑芒，都是因为自己处于绝境之时，体内的炁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度。而且自从得到了凤大师的烬火燃，便可以轻松的使出剑芒一势毫不费力。

“我应该怎么做？”

“哈哈，终于肯信老夫了？这样，你的朋友没有危险，你在这里潜心修炼便好。”船山挥了挥手，示意行川站起身来，再一挥手，椅子和茶杯都立刻消失了。“至于方法，自然是不能够在这里修炼的。”

“哦？你又要变什么戏法了？还有别的地儿供我修炼？”行川看着船山道人好像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缺了行川这个人罢了，现在行川既然已经信服，那么计划即可开始了。

“自然，不过还是那一句，你叫我一声师父，别再喊老夫老头儿或是以你我相称。毕竟这种不可多得的训练机会在眼前，叫一声师父不亏吧？”船山道人说到。

“叫师父？”行川仿佛要笑出声来，眼前这个老头儿简直就像是一个收徒狂魔一样，自打见面以来，便一直有收自己为徒得想法，而且还很迫切，现在连行礼都不必了。

“得！不管是什么理由，咱行川先拜过师傅！”行川这边双手抱拳，还是行了个礼，不仅是感谢其救命之恩，也是因为老头儿为上代八剑主，很多越王剑得消息定是可以从其口中问出。

人格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