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咱们这里是商队,咱这里可不允许动粗嘞。”洛迦犴就以一副痞子加商队护卫的模样出场。当然,即使还是裹着斗篷,声音也要圆润一下。
“哼,你又算哪根葱,我们子爵办事,由得着你这一乡巴佬说话的吗!”那个女子的同伴面对普通人倒是神气了不少。
“哎呦,你俩大老粗的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啧啧啧…俺老王也为你们感到丢脸咯…”洛迦犴说着,还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十分丢脸的样子。“俺是这里的护卫,那边的那个小青年阿,人家都说年轻有为,我看你不行啊。”
“你..你给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青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洛迦犴打断了。
“俺管你是谁!要不下车,要不…嘿嘿嘿,把那女的交出来。”说着,再配合上他那很贱很贱的表情,青年一下子就被骗到了。
“你这样子,我全然可以告到你上头队长那。”青年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看来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要求只是凭着一身正气。“呵,我说怎么,原来也不过如此。”他暗道。
不过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现在洛迦犴就是“愣”给对面看。
“那俺也全然可以把你们打残废了,反正前后都是死,怎么不拉俩垫背的。”洛迦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着实是把青年吓了一跳,但是那个被称呼为“子爵”的中年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终于,在1分钟的沉默对峙后,中年人终于说话了:“那个女人是可以给你,但是你得让她道歉!”
“子..子爵大人,但是..她,她是我的……”
“你给我闭嘴!”子爵怒吼道:“连自家的马子都管不住还出来丢什么脸!!”随后,他对着洛迦犴道:“这个提议怎么样。”说完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等着洛迦犴回答。
“不怎么样。”洛迦犴一改之前痞子的态度,变回原先那样,还残念的摇了摇头:“看来你们的智商也不是一般的低啊。哪有护卫会穿着一身斗篷的啊……算了,我也玩够了。”
刹那间,杀气外溢,众夫色变。不过这个“众”现在却只是指两个人罢了..哦不对,是三个,那个名女子的肩膀显然也是抖了一下,不过她不是“夫”。
“啧,是这副身体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算了,速战速决吧。”洛迦犴暗道。要是前世的话,他的杀气已经能控制到“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地步了。但现在,显然不行。
“好了,我数十秒给你们做决定。十..九..八…三..二…”这货简直就不想等十秒,他专门跳了几个数不谈,还要越数越快
“好好好,算我们栽了。”说完,他们卷起尾巴就逃走了。
“别去左面的车间,我就是在那边过来的。”洛迦犴好心提了一下,让他们本来想转左向商队队长告状的欲望瞬间消失了。
见两货消失,洛迦犴这才对着鸭子坐在地上,捂着左脸,眼角还有泪痕的女子道:“怎么,你还想坐多久……”见女子没说话,洛迦犴也不会自讨无趣,“嘛~你想坐多久关我什么事。”说完,便下车,不管旁人的指指点点,直接跳上了维多利加所在的车间。
“玩完了?”“嗯,玩完了。”
“好玩吗?”“嗯~还好吧。”
“那~还想玩吗?”
洛迦犴这次就没有搭话了,反而是撇了撇嘴:“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吗?”
维多利加反倒是“惊讶”的转过头来,再配合上歪头卖萌二连:“阿拉~难道不是吗?”
“嘶~”洛迦犴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得对。”他心中一群草泥马飞过,不带这么玩的啊~
“嘻嘻~”维多利加没有直接笑出来,但是洛迦犴也能从她的眼神解读出这两个形声词。
过了一会儿,洛迦犴起身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什么?你有打算干什么了?”维多利加虚着眼睛将视线从手中的书本转向洛迦犴。
“取点‘战利品’。嘛~或许会落空,不过这可能性大概就是5%不到。”洛迦犴掐算着时间,又走回了刚刚的那个车间。但是刚刚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嘛~不会吧……”洛迦犴暗忖:“按理说那个女孩应该会留在原地才对…以刚刚的表现来看,那个女孩应该不会走右边,因为那边有他不想看到的人。左边的话..没看到。难道…不会吧…这森林里有什么可是不知道的。”
就在这旅途的一开始,他就感受得到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直透灵魂的视线。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对方的目标可能就是自己了。但是,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是谁都不会意料得到的。
“不好意思,那个对坐在这里的女人呢?”洛迦犴向着一个正处不惑之年左右的大汉问道。晒得铜鼓色的肌肤可以看出这个人比较老实。
“女人?如果是女孩的话刚刚就有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是,就是她。”
“你问这个干什么……算了,看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就告诉你吧。她好像去了外面的森林。因为我见她下车后就径直向着外面走去,好像已经离开车队了。……唉~要不是我当初没有抓住机会,我的女儿也像她那么大了吧。”
“多久了?”“大概..两刻钟(十分钟)吧。”“谢谢。”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办?不管现在去不去找她,应该也早就打草惊蛇了。要是远处的人以为那个女孩就是过去找他(她)的,那么就可能会提前过来。
“呵呵…看来来着这边之后我的反应也越来越迟钝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不是全无道理。”洛迦犴自嘲地撇了撇嘴,随后有耸了耸肩,“算了,反正都是顺手才救下她一次的,她生与死,与我何干?”
……
莹泪顺着少女的脸颊一直流到了鹅颈,她就这么蹲在了湖水旁边。湖水映出了少女的脸,也映出了少女的心。
泥土的芳香并不能让少女改善心思。
不得不说,才走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能找到水源,这的确是不得了的运气。不过少女找到水源显然不是为了求生,而是为了求死。
“汝就打算这样寻死去了吗?”一道冷清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