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哐当、噗噗扑扑。’
双方人马对冲而过,距离五百米各自站定相互对视;黑甲骑兵原来多少人,现在还是多少人,仅仅是十几人挂了彩,没人落马。
反观鞑靼人,还能坐在马上的两百人不到,绝大部分都挂了彩;那百夫长则被一支长枪划过肚皮,差点就开膛破肚,正用手捂着肚皮哼哼着;黄长老到没啥事,只不过一支擦肩而过的枪尖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其余的三百余人则全躺地上了,有的被劈死,有的被肢解;大部分的都被长枪给穿到一起成了一条条的羊肉串了!有些穿在一起的人还没死,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让人浑身毛皮直炸。
‘嘀嘀哒、嘀嘀哒。’
“哦啊。”
随着军号声响起,黑甲骑兵全部催马上前开始收割人头,手中的横刀上下翻飞,躺地上的鞑靼人不管死活全被他们割掉脑袋挂在马前当饰物;那股娴熟劲就犹如在割自家的麦子一般。
“魔鬼啊。”
“长生天救救我呀。”
看到这一幕,鞑靼人完全崩溃;哄一声不顾一切四散奔逃,再也不管啥的军纪了。黄长老和那百夫长同样看的心胆俱裂,急急转身向东逃跑,跟随他们一起逃的还不到二十个。
见此情景,王思明的手部一阵急促的比划后,率领一队黑甲兵展开追击;其余黑甲兵也迅速以小队形式散开追击逃窜之敌。
“大哥,这些鞑靼人也实在够可恶的,这十几个大仓储里面除了粮食、废铁烂木头、锅碗瓢盆和一些金银首饰以外,还有大量的妇女幼儿的用品、玩具等等,其中很多都沾有干枯的血迹;这分明就是先杀人再抢物吗!!!”
陈正斌义愤填膺说道。
“哼哼,放心;敢杀我华夏族人就要做好被灭的觉悟。”
朱雄的双眼寒气逼人。
“他奶奶的,这些混蛋早该被灭了;大哥,俺估计这次解救的奴仆一定是个大数目,干脆全把他们弄到‘辰速空间’里练上几年,然后咱们迎上这次去掳掠大明的鞑靼人,干掉他们为遭受苦难的民众们报仇。”
“对呀大哥,咱们主动迎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好过守株待兔啊;反正那个‘辰速空间’和‘神变器’可是师尊给咱们的超级外挂呀。”
“嗯,迎上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也不能全都上阵杀敌去,还有其他事需要人来做呢;斌子,王忠义他们还没统计好吧?”
朱雄问道。
“还没,主要是东西和人太多,加上后勤辎重的那些人很多都是赶鸭子上架的在做;还有就是金脱脱、答拉翰两部落的事也放在一起弄,所以就显得慢了。”
“没事,不急,慢慢就会上手的;在这个地方现在是没人敢找茬了,就让他们慢慢实践吧。走,咱们四处看看去。”
“好嘞。”
“哦啊。”
随着阵阵怪异吼叫,又一个仅几百人甘愿为黄长老他们阻拦追兵的小部落被王思明率领的黑甲兵全灭;黄长老再次如丧家之犬般亡命向东逃窜。
看着骑在马上脸色愈加苍白的百夫长,黄长老边跑边焦急地大叫:“都拔百夫长,坚持住啊,我们还要与可汗一道回来报仇的呀;你们两个,左右护着百夫长。”
“遵命。”
在这个百夫长的两侧两名鞑靼人紧紧靠着他一同策马奔逃。除了他们四人,周围仅剩下五名骑兵,共九个人!个个失魂落魄。
“头领大人,有人来了,必定是那些该死的追兵;让咱们灭了他们为族人们报仇啊。”
“好主意,快叫勇士们藏好了;他娘的非得把他们剥皮抽筋剁成碎片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随之在一个鼓起的草坡后头,一阵子的低声吆喝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快就平静下去;仅在草坡上头的杂草中稍微露出两个人头和两对充满血丝暴虐的眼瞳。
不久,前方远处出现几个骑马的身影。随着距离的拉近,对方只有九人;看上去好像被啥东西在后面追赶似的策马狂奔,时不时还往后头瞧几下。
“头领大人,这不像追兵呀,倒像是逃跑的;是不是还有人落在后面现在才逃出来?”
“应该是,吩咐勇士们别放箭;看清楚再说。”
“遵命。”
终于,狂奔中的那九个人的脸庞被看清了。
“天,是黄长老他们!”
“比我们还惨哪。”
“黄长老、黄长老,这边来。”
听到呼唤黄长老等九人策马转向冲往这边,绕过小草坡后全都呼啦啦摔下马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并惊讶问道:“卡加勒,你们怎么在这?”
原来在小草坡处搞埋伏的是卡加勒那帮溃兵,他们的吃惊比黄长老更甚。
“黄长老,您这是咋的了,难道那帮明军不仅毁掉部落,还把部众都杀光了吗?这都拔也被他们给伤成这样了!”
“快、你们俩赶快给都拔百夫长包扎好伤口,不然就麻烦了;其他人就地休息一下吧。”
吩咐完事宜,黄长老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如你所说卡加勒,部落和人口都毁在那股明军的手里了,就连可汗吩咐我们守护的仓储也没了;唉,搞成这样子我如何跟可汗交代呀!喏,卡加金我给你带出来了,晕过去了。”
黄长老说完用手指了指已经被放在地上的卡加金,卡加勒见状急忙走了过去。
这时,答拉翰部落的那位百夫长走过来行了个礼,小心翼翼问道:“尊敬的黄长老,您是否了解我们部落的情况呀?”
“你是答拉翰的?唉,这还用说吗;你想想,照那股明军所来的方向来看是在我们的后面,若想攻击卡加勒部就必定要经过你们两部所在之地而不可能逾越;现在卡加勒部被他们给毁了,你们两部还有幸存之理吗!”
“完了,全完了呀!长生天啊,这是为什么呀!呜。”
答拉翰部百夫长听完黄长老的分析后,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其余的溃兵听闻后莫不如此,个个如丧考妣。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哭有啥用;想办法尽早与可汗会合才是正理。还有,你们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金脱脱、答拉翰他们人呢,在哪?”
听到黄长老发问,答拉翰部百夫长急忙一抹眼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详尽;完了还用手指了指正在和一位百夫长察看卡加金情况的卡加勒轻声说了他把儿子卡加普的头颅斩下带走的事。
“唉,这在当时也是没法子的事啊,希望他别丧失理智才好。”
黄长老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卡加勒。
“愿金脱脱、答拉翰两位头人和死难的族人们能受到长生天的庇护,祈愿长生天庇护我们鞑靼人杀尽这些可恶的明军,为他们报仇!”
“勇士们,提起精神来,那些明军不过是偷袭才得手的;不用怕他们。这次我们是败了,但是可汗率领的部队已经在边镇取得大捷了;待到大部队归来,我们就将这伙明军及那三个野蛮人剁成肉块喂狼,明白吗?”
“明白………”
不管黄长老如何声嘶力竭的鼓劲,这帮鞑靼溃兵依旧显得信心不足,回答的稀稀拉拉。
无奈之下,黄长老向卡加勒招了招手:“卡加勒,过来一下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黄长老,您有什么吩咐?”
走过来的卡加勒敬了个礼问道。
这句问候很平常,包括黄长老在内其余人都不在意;但站在旁边的答拉翰部百夫长却听出来了,卡加勒说的这句话前面少了‘尊敬’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