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廖家。
没错,那个图案就是曾经的龙牙的四战神之一,青龙廖家家族的图腾。
就是不知道这个廖家是青龙的哪个分支。
“喂,没听到吗,赶快离开。”仆人看到门外的青年不为所动,便有些不耐烦。
“通报一下,就说有故人拜访。”对着那仆人,张山升淡淡的说道。
而听到张山升的话,那仆人顿时有些好笑,要知道这里可是黄金海岸一号别墅,别墅的主人更是在华海市跺一跺脚整个华海都会抖三抖的大人物,岂是眼前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可以随意拜访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开口问了句:“可有拜帖?”
“但无,你只需跟里面人说一声,但凡云起时,潜龙自在天,到时自然有人明了。”
皱了皱眉,听到来人煞有介事的样子,仆人觉得还是去通报一声的好,随后叫来另一个在这看着,便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廖家大堂,此刻正坐着五个人,正位上的是一个威严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下坐则是三男一女,还有一位站着的老妇人。
“大哥,那边有没有消息。”下方的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对着主位人说道。
“还没有,现在我们还不可轻举妄动。”主位上的中年人沉声道,而他也正是这别墅的主人,现在廖家的主事人,廖勇安,而刚开口的则是他堂弟廖勇正,还有三人一个是堂妹廖清音,另两个老者是他廖家的供奉洪辰,欧阳胜。
“大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下方的廖清音悠悠问道。
听到女子的话,大家都略显沉重,如果不是那人势力实在太过强大,他们何至于远离燕京,来到这华海。
“欧阳长老,您可有主意。”叹了口气,廖勇安对着下方的一个长须长者问道。
“抱歉,老朽无能为力,老朽和洪兄最多也只能保你廖家在华海安定已是不易。”长须老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可听到,几人还是沉重无比。
。。。。。。
“老爷,门口有人拜访,说是故人。”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
“何人?”听到仆人的话,几人皱了皱眉头,要知道他们廖家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故人了,怎么还会有故人。
“一个年轻人,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但凡云起时,潜龙自在天。”想了想,仆人如实回道。
!!!
仆人只听到大堂內杯子突然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碰的一声大堂的门打开,随之出现的是家主那震惊不已的表情。
“你刚说什么!!”中年人伸手紧紧抓住仆人的肩膀激动的开口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屋內的几个也是莫名其妙,只有一旁站着的老婆婆似乎想到了什么,苍老的目光也是有些激动的看着门外。
“老…老爷,我是说门外有人拜访。”肩膀被中年人抓的有些生疼,但仆人还是咬牙回道。
“不是这一句,下一句,就是他刚说了什么。”
“说…说什么但凡云起时,潜龙自在天。”
听到这句,中年人松开仆人,急切的往大门走去,而紧跟其后的便是那个老婆婆,随后才是其余有些好奇的四人。
一旁的仆人也是有些心惊,幸好他来通报了,他还没见过自家家主这般声色,来人看来绝不简单,心中也暗暗庆幸。
不一会,六人便来到了大门处,看到了那个淡然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着普通,随意的站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特点,也没感觉到他体内有气的流动,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
“请问先生是…”不过出于谨慎,廖勇安还是开门迎了出去礼貌的问道。
毕竟那句话可是他父亲万分小心的告诉他的,并告诉他一定要铭记。
“哦?看来你知道这句话,那么长青老头他人呢?”看着几人,张山升眉了挑了挑,随意的问道。
而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可就不淡定了,因为他口中的长青老头正是廖家的上任家主廖长青,而知道廖长青全名的人寥寥无几。
此人,绝非常人,这一刻大家才知道刚才廖勇安为何如此失态。
“家父,家父已经过世了。”也不确定来人目的,廖勇安低头伤心的说道。
“哦?长青老头竟然死了…”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张山升也略微有些没想到,随后沉静了下来。
“也罢,也算和长青老头相识一场,没想到他竟然死了,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老青龙是怎么死的。”过了一会,张山升淡淡开口道,看不出他的喜怒。
听到这句老青龙,廖勇安可以确定来人确实是对他廖家知道的甚多,不过那份警惕确依然没有放下。
“不知先生与家父是何关系。”
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廖勇安不敢轻易相信他,如果是友还好,如果是敌他相信他们六位武修可以把来人留下,并撬出他的来意,毕竟如何看他都是一个普通人。
背后五人也略微分了开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感觉到几个的警惕,张山升也没有不高兴,毕竟本来作为上三层的廖家不仅家主死了,还牵至华海,必定经历过什么大事,警惕之心难免。
“怎么说呢,六年前老青龙曾经邀请过我去你燕京的廖家,就是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想了想,张山升似乎还真没有什么能证明的,只有这个。
可能时间有些久了,或者当年并不在场,几人深思了会,不过并没有什么头绪。
“对了,我还把老青龙的一个茶壶给摔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张山升补充道。
!!!
“难道…难道先生您是。”就在几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一旁的老妇人突然惊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还有激动。
“曾婆婆,您这是?”看到从来都是风雨不惊的老妇人突然这般失态,廖勇安询问道。
老妇人虽然只是他廖家的一个老仆人,但老妇人却是曾经随着他父亲一路走过来的,在他们心中地位可不一般,而且实力也是及其强大,并且他还知道,老妇人的实力只在他父亲之下,只是她从来没怎么展露出来,所以并没有几人知道,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仆人,不可主次混乱。
“先生,刚不知先生身份,老身甚是恐慌,只是此时廖家也实在拿不出什么来迎接先生,还请先生原谅。”老妇人没有理会廖勇安,而是急切的来到张山升身前,恐慌的躬身赔礼。
“哦,竟然有认识我的,那就好说话了,我们进去聊吧!”看到老妇人认识自己,那便省了很多麻烦。
“先生请。”看到来人并未见怪,老妇人赶忙让开身子引领道。
随后几人也跟在后面往大堂走去,这时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来人身份似乎不得了,让见识了无数风浪的曾婆婆都这般恐慌。
“曾婆婆,他是。”路上,廖勇安小声的问道。
“家主,先生绝非外人,如果先生有什么吩咐,您一定要毫无条件的服从,这一次您就听老身的,老身绝不会害你。”老妇人慎重无比的说道。
看到老妇人如此凝重的表情,廖勇安点了点头,因为他相信,老妇人是绝对是为他廖家好。
身后的几人虽然也是好奇,不过并没有多言,既然家主没有说什么,那么他们也想看看来人到底有何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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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几人便来到了大堂,而张山升更是直接的坐在了上头的太师椅上。
“小辈,你怎可。”看到年轻人如此不懂礼数,一旁的洪辰顿时呵斥一声。
“住口!先生之行岂是你能左右。”听到老者竟然呵斥张山升,老妇人顿时一身冷汗,急忙怒吼一声,顿时一股庞大无比的气势充满整个大堂。
“內…內劲巅峰。”感受到这股无比庞大的气,几人颤抖道,他们没想到一像不管事的老妇人竟然是这般实力的高手,顿时背后都被汗水浸湿,洪辰更是低下头一声都不敢说了。
“好了曾婆婆,洪老也没有恶意,还请先生莫怪,如有冒犯,一切由勇安承担。”廖勇安先是制止了老妇人,随后躬身对着上头的张山升行礼道。
“好了,都坐在吧,说说你们的情况吧。”这时上头的张山升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老妇人跟廖勇安便告诉了张山升实情,原来五年前,他廖家的一个颇有地位的旁系不知怎么联系上了好几个大宗门,几方势力在一个夜晚突然杀入他们嫡系。
对方实力强大,又准备充分,在里应外合下他嫡系损失惨重,最后还是在老家主的拼死保护下才杀出一条血路,最后来到这华海之地,不过老家主也在那场战斗中重伤逝去,而看到老家主已经死去了,对方也放弃了追杀,任他几人也再也不可能造成威胁了,便随他自生自灭。
“那说来老青龙死的还真憋屈啊,竟然是被自己人给下套子了。”听到两人的话,张山升才知详情,不过暗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还请先生助我廖家。”这时老妇人突然跪了下来,泣声求道。
“曾婆婆,您。”老妇人这等大举,令得几人大慌,这可是內劲巅峰的大高手啊,竟然给这个年轻人跪下了,廖勇安更是心中愧疚不已,曾婆婆并非他廖家族人,现在却为了他廖家给人下跪,此等大恩,廖家愧之。
“还请先生救我廖家。”出于对老妇人的信任,廖勇安终是也跪了下来,他才是一家之主,廖家应该是是他必须肩负的,毕竟作为家主他考虑的更多,也更能看清一些事,此人说不定真能救他廖家。
看到廖勇安也跪了下来,曾婆婆眼角闪过一丝心慰。
“罢了,老青龙也算是我带的,他日我便带你回去看看老青龙的老宅吧。”叹了口气,张山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了,还有你们帮我关注下山下76号的别墅的,有时间就关照下,但不能让他们太过深入,我不想把他们拉入你们的世界。”说完,张山升也不管几人反应便起身离开了,他来本来只是想让父亲往后能轻松点,而没想到一号别墅的竟然是老熟人的后代,也算是阴差阳错。
“老身恭送先生,先生大恩,廖家钤记。”得到张山升的答复,老妇人终于松了口气,庆幸无比的起身行礼。
随后几人送到门口,在张山升的阻拦下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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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婆婆,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当身影消失在远方,憋了很久的廖勇安终于忍不住问道,其余四人也是看向老妇人,他到底是何人,为何会让老妇人如此对待。
老妇人知道几人肯定会询问,于是慢慢道来:“记得六年前,我廖家当时遇到了一个及其强大的宗门的威胁,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老家主突然带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而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老身和几个长老,而那个男人便在我廖家住了两天,而这两天本来暗潮涌动的那个宗门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老家主似乎对那人也有些害怕,并且眼中看向那人时那股炙热和崇拜我至今都记得,老家主还是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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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天后,那个宗门的宗主竟然亲自带上整整宗门近一半的财富来我廖家赔罪,那时我才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那…那个面具男子就是刚才的…”听到老妇人的话,几人震惊无比,虽然他们当年也知道廖家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可随之又莫名其妙的消除了,便没有在关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可随之又想到,那人竟然凭一个人,却让一个大宗门如此害怕,那人到底是何人。
“我也不清楚,但八层应该是,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年轻,毕竟当年摔破老家主茶壶的是,只有老族长和老身一人。”叹了口气,老妇人虑了下情绪说道。
“至于那人是何人我也曾问过老家主,当时老家主只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这时大家才知道那人是何等身份,一人震一宗,何等风范。
“大夏之牛耳,执掌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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