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锁定青钢匕首的位置了！”

“在哪里？”

“江海市。”

“行，动手吧！”

※※※

车一到站，余阳和余海联系了一下，立即去往医院。刘雅觉得自己一身汗臭，去了不太合适，一个人先回家了。

杨静还是之前的样子，病情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昏迷状态下无法进食，人已经很是消瘦了。这让余阳看得眼睛一湿，立即落下泪来。

再看余海，也是瘦得几乎脱相，眉宇间满是细密的皱纹，正面的头发黑亮，后面则是生出几根白发来。

“爸，你辛苦了。”余阳鼻子有些发酸。

“没有，我天天就是在这坐着，又不用干活，辛苦啥。”他说着捋了捋自己有些长的刘海，“就是天天没有酒，嘴里啥味也没有。”

余阳看得难受，走到他身后，帮他拔掉了白发，“这是医院，怎么能让你喝酒。”

余海有些尴尬，侧着身子想要去看自己脑后的头发，“明明让那剪头发的给我挑干净的……”然而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后脑的。

余阳眼睛通红，小声道：“我去上个厕所。”出了病房，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去洗了把脸，抬头正看见刘雅正对着镜子补妆。他赶紧用衣服把脸擦干，叫上刘雅来到了病房。

比起第一次来的手足无措，刘雅这时候的表现很是得体，无论是关切的眼神，还是与病床之间的距离，都把控得很是准确。

余海叹了口气，对余阳两人道：“这里离不开人，也快中午了，你们自己去吃饭吧。”

余阳还未及接话，刘雅先开口道：“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姑姑了，中午就不在一块吃了，好吗？”

“当然。”余阳点了点头，等送走刘雅，由余海去食堂打回来饭，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吃了些清淡的。

之后余阳又在病房里陪了许久，直到深夜，才被余海赶回了家。

他先是跟铁大山和罗三通约好，说要去他们那里玩，然后把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出来。

然而仔细查了一下才发现，不仅聚灵符少了五张，储物袋和那本《养神十三式》也不见了。

这些东西不同一般，即使是放假，余阳也会贴身带着的，因为这次是和刘雅一起回来，就让刘雅帮忙检查一下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给刘雅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却是被拒接了，他又打了一次，这下是一个男的接的。

“我姐现在在打游戏呢，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你让她来接电话。”

“跟你说了，她在打游戏呢，没事的话我挂了。”电话随即挂断。

余阳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两次，都是没人接。

放下电话，他忽地想起刘雅之前向他要的两张聚灵符，现在这些东西八成也是她拿的，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明天就要去找铁大山两人了，时间这么短，已经没办法再重新再炼制聚灵符，去找刘雅的话，又不知道她姑姑的地址。

他试着再打一次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

一夜过去。等余阳到铁大山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在等着了。

时隔月余，再见面时，三人的境界都有不小的提升。

服用龙虎丹之后，铁大山一跃晋升至筑基高阶，和余阳不相上下，罗三通稳步修炼，现在也已到了筑基中阶。

“你见到铁大海了吗？”罗三通好奇地问了一句。

“见到是见到了，但是过程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复杂。”

当下余阳挑了些能说的，把如何被铁大海救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而话还未说完，铁大山已经站了起来，直直地瞪着余阳道：“你说他有一个孙女？”

余阳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不可能！”铁大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截，然后才又平静道：“他一辈子根本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孙女！”

“啊？”

余阳仔细回忆在铁大海住处见到的情况，好像的确不像是有别人在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是你不知道呢？”罗三通猜测道。

“不可能的，他身上的毛病极多，凡是讲究一板一眼，最是不能忍受别人不守他的规矩，年轻的时候还找过，后来嫌麻烦，干脆就一个人过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来，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发白，声音也颤抖起来，“她是我的孙女，是我的孙女啊……”

念叨了两句，忽地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再没力气站起来了。

“你的孙女？”余阳和罗三通对望一眼，均是有些将信将疑。

铁大山大概是被抽干了力气，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对余阳两人的怀疑充耳不闻，只是嘀咕不断，任谁也能看出来他是要去找铁大海问个清楚。

余阳不想去管人家的家事，直接问及两人能否换些龙虎丹的药材给他。

按照之前的计算，若是想依靠丹药突破，那么至少需要准备三颗。而若要炼制三颗龙虎丹，那么恐怕至少要准备六份以上的药材才有可能。

“你想以龙虎丹来突破？”铁大山一下就看出余阳的目的。

余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点了点头。

“境界突破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若是借外力突破，当然也可以，不过会稍稍有些风险，至于是什么风险，我就不知道了。”

罗三通看了看余阳列出的药材名称，点了点头，“药材我们可以换给你，不过这些东西也需要积攒很久才有，而且一旦换给你，我们自己就没有了。所以，你准备用什么来换？”

“聚灵符，可以吗？”

“是上次那种品质的吗？”

“比那个还要再好一点。”

铁大山和罗三通对视一眼，“这样的话，我看至少需要十四张聚灵符，怎么样？”

余阳面露难色，“我这里只有十张。”

铁大山摇头道：“十张太少了，最少十二张，否则我是不愿意换的。”

余阳心中苦涩，一时间对刘雅的感觉跌到了冰点，正想着是不是去找她的时候，罗三通开口道：“这样吧，十张我们可以换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