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20日清晨
苏琴第二个孩子出生,对于这一刻的夫妻二人以及苏老爷子和奶奶来说,他们是幸福的,充满了期待,对于七岁的不凡来说,是迷茫的,因为妈妈怀孕期间,以及家里的种种变化,是没有感觉的,就好似突然这一天,自己就要做哥哥似的。
如同自己出生那样,爷孙三代在院子里等待着,父亲脸上写满了不安。
“哇哇哇”
“生了,生了!”
“是个女娃儿”
今日平安无事。当不凡看到自己的妹妹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头发稀松,皮肤也不好……总之不太好看,莫名得有一种抗拒。当妹妹大点的时候,父母亲也把重心放在了她身上,不凡每天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就行,凡是妹妹碰过的东西,自己绝对不吃,尽管那是自己的最爱,有一次当别的亲戚把妹妹放在不凡脖子里的时候,瞬间就炸毛了,又成了一个心里阴影,感觉整个人生不好了,进入了贤者模式,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妹妹慢慢长出了头发,皮肤也变得白白胖胖,关键的是从一开始只会“哇哇哇”得哭喊,时不时得发出几声笑声,不凡忍不住得过去观察妹妹,然后试着接触逗弄,随着一声声得笑声响起,心中的块垒瞬间消失不见。追问着妈妈,该给妹妹起名字了,然后掏出自己的宝典——新华字典,一个劲得琢磨,天大地大给妹妹取名最大,饭都不想吃。老爹苏尚也加入了行列,叫苏胖胖,盼盼,芳芳什么的,都是叠字,果断屏蔽。忙活了两天,不凡觉得大名苏小妹就好,小名叫毛毛。妈妈觉得私下这样叫,大名正式点好,最终定名:苏恬如。
性沉静,每坐客驰辨,异端竞起,而述处之恬如也。
对于妹妹,不凡印象最深的当是:妹妹四岁时带着家中的大黄狗去校门口接自己,是悄悄溜走的,当时把家里人急坏了,村里不住得广播,街坊邻居也帮忙寻找。
“我听说隔壁村有人专门偷孩子”邻居王大妈说道。
“啊,要不报警吧”“大人咋回事,咋不好好看着,唉”村民七嘴八舌议论着。
“阿如,阿如”苏尚苏琴扯着脖子叫着,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方寸大乱。“不行报警吧。”苏琴说道,眼眶通红,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伴随着下课铃声,不凡走出了校门,不可置信得看着一人一狗,赶忙跑了过去,“小妹,你咋来了,谁和你一起来了?”“就我一个人呐”,“什么?快回家。”来不及感动,说完抱着妹妹急忙往家冲去,大黄狗在后面追逐着,翘着尾巴,扭着屁股超过来,超过去,好像赛跑似的,逗得妹妹咯咯直笑。正当苏尚颓然坐地打算报警的时候,“汪汪汪”黄狗的叫声从路口传来,随后兄妹俩出现在众人视线。苏琴连忙冲过去,二话不说把兄妹俩抱在怀里,一阵梨花带雨。事后告诫小妹别出去找哥哥,外面危险什么的,估计也听不进去。过了一段时间甲状腺肿突然爆发了,村里好多人患上了,尤其是学生,有些家长都不让孩子上课了,由于不凡妈妈喜欢养花种草,家里正好有几颗仙人掌,一些人纷纷过来讨要。不凡没有发生,但妹妹却患上了,整个脖子脸蛋都肿了,看着都特别难受。不凡不想请假,当他去上学时,妹妹从家里出来非要送他,望着妹妹被折磨的脸,却依然冲哥哥笑着时,不凡心里一阵难受,不忍回头。好想有超能力,把妹妹变好啊。过了好几天,才慢慢散了下去。
十多年来,不凡和妹妹也时时争吵,但每每想到这两件事,一种酸楚的感觉心头萦绕不去,总是不凡先低头,想尽办法把妹妹哄好,现在妹妹已经高中,不凡也竭尽所能,各种用品零花钱都紧着妹妹,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