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小姐，可以请你和这位先生去警局录个口供吗？”为首的中年警官问道，霁无瑕正要答话。

“抱歉，警官，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你们的失职，没看到我朋友现在情绪受到了惊吓吗？你们还要去警察局再让她受到刺激？老实说，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感，你们这些事后诸葛亮的角色让人不齿。我很难想象假如我不在她身边，或者我没有制服歹徒的本领，今天你们见到的就是两具尸体，所以要么在这里配合你们录下口供，要么请你们消失。”苏不凡冷冷的言语使空气变得尴尬且微妙起来。

“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无能之人汝配乎？”有个年轻的警察刚才听了不凡的话后，立马愤怒不已，这还是第一次听普通人敢骂警察：

“你这属于妨碍公务，我们有权将你拘留，真是好大的胆子。”

“所以我说你们无能也不是错的，除了欺负欺负老百姓，你们能做什么？现在你出去，随便找十个人搭话，没有九个是害怕畏惧你过来找我，而且你算什么东西？局长还是他们的头头，轮得到你说话？”不凡直接刚了起来。

“而且如果你们真有能力的话，这三人作乱已经快一年了吧，干了多少缺德事，结果呢？你们屁的本事都没有，发张通缉令就没事了？不是我朋友报警，你们在哪吃屁呢？嗯？难道你们是故意放纵的？等到三人作乱再多，事情再大，你们再出手逮捕，功劳不就更大了吗？是这样吗？诸位？”不凡一阵连珠炮说的几个警察愤怒而又不能发作。

“这位先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确实是全力追捕，至于过程我不能和你透露，但请你相信我们。”警察头子说着。

“行了，我没时间和你们耽误，要问什么趁早。”

二十分钟后，警察清理完毕现场离去，凌乱的房间内霁无瑕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不凡把门重新鼓捣好，一通收拾之后，走到了霁无瑕面前。

“老师，没事了，不要害怕，要不跟学校请几天假，然后搬家吧。”霁无瑕不做理会，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依旧不动弹。

“老师，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我那样杀了他们都是轻的，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学生居然杀人的事实，可是你想一下，假如我们毫无力量反抗，躺下的就是我们。”

“可是你已经擒住他们了，为什么还要趁警察进来，演那一场，交给警察不好吗？何必给你徒惹麻烦？”霁无瑕终于开口了。

“我说过，那些敢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必须我亲手制裁，而且老师，现在社会太复杂了，难保那几个还会被放出来，到时候报复怎么办？”不凡正色道。

“你说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那种公之于众罪大恶极的人怎么可能被放出来呢？而且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刚才你对那些警察说的话，尽管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警察终究是警察，国家机关的专制手段之一，你那样怀疑出言不逊，不担心引火上身吗？”

“而且就像你说的，社会复杂，国家更复杂，表面上的东西往往不是最真实的，你终究是普通人，没有力量和国家机器抗衡，你锋芒毕露，随心所欲，所谓的以暴制暴在他们看来，你们其实是一种人，因为你这样的存在同样威胁着社会安全，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你是出于保护我，我还是难以……你明白吗？”霁无瑕面向不凡，言辞恳切充满教诲。

“老师，谢谢你的关心，你说的很对，但是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那么做，如果连地痞流氓，强盗匪徒都搞不定，将来怎么面对世家大族以及国外势力，怎么能彻底把你守护呢？如果说我的威胁性是百分之一，那些世家恐怕就是百分之十，所以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人力有穷尽，你终究不是神，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我……”霁无瑕不知怎么说下去。

“哈哈，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既然在那天答应老师，就一定会做到，九死不悔。”看着不凡热烈且坚定的眼眸，霁无瑕一阵难言的感动，仿佛此刻自己真正有了依靠，离家出走数年，此刻竟觉不再孤独，一时水雾缭绕。不凡轻轻蹲下，将无瑕抱在怀中，心无杂念。

过了许久，“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老师还会做饭？那我却之不恭了，不用花里胡哨，我不挑的。”

“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得了，还想挑？”

“呃……”